简玉衍瞪了眼刘氏将目光收回,恢复了往日的温和:“许是母亲舟车劳顿,太过劳累记错了,娘,你说是吧。”
在京城这些年的事情,简玉衍早有信件跟刘氏说明,包括来到了京城不要提起白伶俜。现在,刘氏不仅在不通知他的情况下到来,还提起那个令他厌恶的白伶俜,他是真的不知是何意了,也觉得心烦意乱。此时说话,也带着威胁的意味。
刘氏没再说话了,竺安平追问了好几句“是吗”,显然还是有点不相信,却都被简玉衍哄了去。
“好了,娘,先进府吧,您也累了。”简玉衍开口,却是未曾看过一眼周旁的人。
也是,人家现在是宰相大人的女婿了,地位不同了,在他看来,陪同自己母亲来的都是些下人,冰糖镇那个小地方,能有多少好看的人儿。
白伶俜一身素衣,又惯了低调,也被简玉衍入了下人一列,又是白府的下人,他看都不想多看几眼,将竺安平哄了进府,对着白伶俜一众人是直接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好了,人送到了,你们都回去吧,我现在是宰相大人的女婿,对着你们的主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着点!”
白伶俜未曾动半分,她一眼就能认出他,她如今不过是加了层面纱,难道就这么难认吗?对于白府的人,难道他就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侮辱吗?还拿身份压着下人不让他们回去之后告诉自己……他,怎么变了这么多啊……
想着,眼中蓄满了泪水。只觉得气人,胸腔一阵起伏。
此时,简玉衍带着刘氏就要进去,刘氏却反过身来,抚了抚白伶俜的手:“对不起了,你们回去吧,马车上有……我一个包袱,是给小姐的。”
说完,在简玉衍的催促中进了府。
朱红的大门缓缓关上,最后“砰”的一声,仿佛敲在了白伶俜的心上。一行泪,毫无征兆的落下。
旁边的侍从丫鬟都小心翼翼的凑过来,眸里满是担心。
最后,还是一个比较大胆的丫鬟上前:“小姐,咱们回去吧。”
见白伶俜不语也不动,便尝试去扶她的手,白伶俜仿佛没了灵魂,一双空洞的眸落着泪,由着丫鬟的牵引往前走。
直至出了京城,再听不到那街道两旁的吆喝声,白伶俜才反应过来。她低下头,入眼的是刘氏留下的包袱。
“说什么给啊衍一个惊喜,结果倒好,是你们给了我一个惊喜!”白伶俜生气的一吼,狠狠地将那个包袱砸在马车的车壁上,却是掉下些信件。
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白伶俜又觉得心痛异常,她紧紧的揪着心口处的衣裳,狠狠地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了,为什么都要这般骗我!”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都要瞒我!”
“为什么一边跟我说着未来,另一边却又给着别的人未来?”
“为什么……”
白伶俜放声大哭,字字泣血。
连外面驾车的侍从听了,都忍不住的红了眼,更别说那些丫鬟在用衣袖擦拭自己的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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