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分别后,简玉衍便进京赶考去了,时不时会有些信息回来,每次给他回信,白伶俜都会怕他不够回来的路费给寄去许多银两。
在白府里,她也替简玉衍照顾着他的老母亲。
时间走着走着,白伶俜也双八的年龄了,几乎所有的女人,这个时候还未嫁出去的,都算是“老女人”了。她却还在痴痴的等着他。
“小姐,您这么做,值得吗?”每次谈到年龄上,简玉衍的老母亲刘氏总是会这么问白伶俜,眸中带着欲言又止。
白伶俜只以为刘氏是为自己着想,也没想其他什么,她对着刘氏开口说道:“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本就心悦他,等他回来,是我自愿的。”
白兴武早在年前就要给白伶俜定亲,可拗不过白伶俜啊,这才没给她定成。反正简玉衍从京中来信说马上就要回来了,那他便再等等吧。
这日,白府来了信,一封是给白伶俜的,另一封则是给刘氏的。
看了信的白伶俜很高兴,转眼一看,就是刘氏的面色却是不太好。刘氏未入白府为奴时,嫁了个教书先生,刘氏在一旁帮忙,也学了许多字,只是在生下简玉衍没多久,男人去了世,刘氏这才入了府。
“刘婶婶,您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了?”白伶俜问道,他就快要回来了,她不能让刘氏的身体出现任何问题,否则他该怪自己没将人照顾好了。
刘氏却是抚了抚心口,一脸的愁容,她看着白伶俜,问:“小姐,二蛋给你的信中说什么了?”二蛋是简玉衍在跟着白伶俜之前的名字。
闻言,白伶俜笑得羞涩,脸上不点胭脂而红,她开口:“他说,他在京中买了房子,但还要修整,想着先接您进京,等收拾好了,再亲自回来接我,到时候他回来了,也有您在京中看着房子。”
白伶俜没去过京城,只当简玉衍是怕京城的府里没人,会有人进去偷盗,还想着此法子甚好。
刘氏瞧着白伶俜一脸天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的儿子是何德何能,能赢得如此好的姑娘的芳心啊,可是,他不知道珍惜啊。
她拉过白伶俜白嫩的小手,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对着她开口:“小姐,您跟着奴才一起进京去吧。”
在送了简玉衍入京考试之后,白伶俜也给刘氏恢复了良籍,但刘氏习惯了喊“小姐”,也习惯在白伶俜面前自称“奴才”,多次改不掉之后,也就由了她去。
白伶俜吓了一跳,却也在想事情的可行性:“啊衍他,他会生气的。”
都这样了,她却还是只想着他会不会高兴,会不会生气。
刘氏在心里是将简玉衍狠狠地的骂了一顿。面上却还是和善,她笑着对白伶俜说:“不会的,他见了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生气呢?有小姐陪着,奴才在路上,也有个伴呢。”
白伶俜被刘氏说得心动不已,当天就将行李收拾好了,第二天便带着一众人出发。
白兴武是不舍得,但女儿家,迟早还是要出嫁的,也幸得这简玉衍没白了他的期望。
过了好几日,刘氏和白伶俜才到了京城城门,白伶俜不知道简玉衍的住处,脸也耷拉了下来。
虽然白伶俜的芳龄到了二八,可她的模样却还是精致,一颦一笑皆是风景。
好在简玉衍给刘氏的信中提到了住处,白伶俜这才又展开笑颜。只是心里纳闷着,不懂得为什么啊衍不将住处告诉她,而且,刘婶婶看信时还躲着自己,难不成他们有事情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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