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挥泪送青梅

李茂离开的那天，初阳和刑尧站在升旗台上目送李茂离开。刑尧的内心是很欣赏李茂，事已至此，她的离开自己无法插手，不过她的离开让他若有所思。因为刑尧知道王孟重阳是王主任的女儿，他在饭店包间看见过王主任和他的女儿，那个女孩儿正是王孟重阳。

李茂是不得不离开的。可是除了那场恶作剧有点出格以外，初阳在台上的发言虽然冲动但是并没有表白的意思，为什么影响校园风气了呢？为什么初阳不被开除呢？还有那些女生，是谁组织的她们，靠近舞台的那个位置，是谁给她们留的地方。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学校里的人他认得不全，他没办法分辨这些人根本不是学校里的学生。

从那次事件以后，刑尧刻意和刘芳保持距离，他没办法让刘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初阳变得异常沉默，他没有再早起训练，迟到早退，在学校里晃晃荡荡，每天宿舍和学校之间穿梭。

王孟重阳小心地照顾着初阳，她为他打水，给他带饭，在初阳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为他披上衣服。这一天，重阳照例把午饭小心地放在出初阳的桌子上

初阳：你能为我带一只烧鸡和一只烤鸭吗？谢谢你

重阳到来的饭他从来没有吃过，一日三餐的结局就是晚上的被值日生收走。

刑尧转班，坐在了李茂的位置上。晚自习，他带着初阳去操场溜达，两个人坐在操场的台阶上看着星星

初阳：你有回过家乡吗？

邢尧：没有，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来到这个城市了，家人在哪儿，家就在哪儿不是吗？

初阳： 我经常能够回家乡，在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里我常跟着我爸回家里的仓库装苹果。我的家乡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冷库，里面全是苹果，每次看到都会替李茂感到壮观。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

邢尧：，，，兄弟，你，，，

初阳：我好想她，我真的好想她啊

初阳抱着头抽泣。

刑尧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仰着头看着天空，星星非常稀疏，一点不如他们小学的太空璀璨。

第二天，刘小虎又出现在李茂的班里，他胳膊下夹着那本书，他本以为李茂会为了的书和照片来找他，即便这不会发生，那么如果自己带着书来，李茂会冲过来抢书，那样地话他就会到处跑，说什么都不会把书还她。

见到刑尧坐在李茂的位置上，桌子上的摆设也变了，尤其是自己送给李茂的飞机小摆件也不见了，他每一次来都会看见那架小飞机。可是没有了、

刘小虎：刑尧哥，李茂呢？

邢尧：你的李茂姐姐转学了。你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

那本白先勇的《台北人》掉到了地上，一张飞行员的黑白照片从《一把青》那一页飘了出来，在地上滑行停在了初阳的脚边。

刑尧突然意识到，李茂一走小虎就不会来了，他不来了刘芳就会安全一些。刑尧用力掐了自己一下，提醒自己不要这么自私。

初阳拿起那张照片，看着那张熟悉的照片，他是引擎，李茂是机翼，没有了李茂，他也飞不起来的。

重阳迈着小碎步兴冲冲地来到了班上，

重阳：我帮你买来啦！快吃吧！

初阳已经泪眼模糊，在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了李茂朝自己走来，叫他小初子，递过来烧鸡和烤鸭。

初阳咬了一口，却尝不出味道，嘴巴里越来越咸，越来越咸，眼泪顺着眼角流到嘴巴里，初阳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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