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买琵琶的人

黄泽鸿接过她手里的鞋“慢些。”

这贫民窟里有条街道，里面都是些租不起铺子的人摆的地摊。

他们把生活的所有希望压在一张破布上的那些破烂上，然后这些希望和在污泥里，被淹没，这里的人们都相互折磨着彼此，他们毫无希望，每天的生活千篇一律，眼里的光与地上的破铜烂铁一样，逐渐被污染，侵蚀。

黄泽鸿看着她停在一个地方，对一个摊位若有所思，

他也看了过去，无比震撼，这地方他熟啊。

汶焮月朝他招手，“过来，仔细看这个地方，记住了，等下我给你讲个故事。”

黄泽鸿点头，说“好。”

贫民不大，街道也不长，很快就走出了头。

汶焮月接过他手里的鞋就要穿，“不擦擦？”黄泽鸿掏出一方帕子，问。

汶焮月弯着腰“不了。”然后嘴里嘟囔着打算穿鞋。

黄泽鸿按住了她，一只手托起她的脚，用帕子细细擦了起来。

汶焮月愣了好久，她一只手按住黄泽鸿的肩膀，抬头看着已经漆黑的没有星月的天说“我以前也带过不少人来过，他们从未如此，多事嫌恶的，后来我就不带他们来了。”

“那为什么带我来？”黄泽鸿为她穿好鞋子问。

“等会儿告诉你。”

“好。”

进财茶楼。

二楼的包厢里，汶焮月泡了杯红茶，正吹着热气。

“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先给你讲故事。”

汶焮月打开窗子，还是没有月亮，她感到失望。捧着红茶喝了一口，道“你知道嘛，在1923年那年，我有一次偶然经过那个地方，碰见了一位卖琵琶的少年，那年我11岁，他看起来已经十五六了，琵琶是把好琵琶，但也没有我的那把好，不过人很好看。后来，我爹发现了，他教育我，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他要带我去欧洲，在哪里我呆了三年，我真的体会到了，那种任何人都无法跨越的穷富差距。1927年年前，我偶然听说那年那个卖琵琶的男孩，被我爹叫人打了，然被一个乞丐捡到了，我听说后，答应每月给徐虎一笔钱，让他收养了，可惜好景不长七月份，我家就覆灭了，我也在没听说过那个少年如何了。”

汶焮月觉得有些冷，她关上窗户。“我带你去哪，是觉得你和他很像，不止样貌。”

黄泽鸿面不改色的听完，好像与他无关。

他在这个女人身上感觉到了危险，也感觉到她也在观察自己，一直有控制自己表情。

汶焮月看了一会儿发现他没什么表情，心下无趣，说“罢了，不说了，想来你也不知道。”

“好，那就等午夜的烟花表演吧。”黄泽鸿说，

“烟花？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时绚烂罢了。”

“看的就是它一时绚烂，虽说短暂但那是它的全部。”

“那又如何？在很多人心里不值一提。”

“......”

后面的话题逐渐转入哲学，关于生死与奉献。

“生命是属于世界万物的，存在即合理，也就有生命。”黄泽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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