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晃过些时日。
这日萧见深约了岳之信,韩莫离于他们常去的酒楼——醉香居见面。
以往的三人约会今日本应变为四人,却因岳之信手头上有事耽误不来仍旧续着三人的局。
寒暄数语,宁愿之:“老韩怎样,是否已赢得美人心?”
韩莫离一副痛心疾首模样:“王妃嫂子切莫再说,一来是看在阿深的面上,二来念及嫂子也是为了我好,否则我定不愿与你同坐一起。”
宁愿之:“这是为何?”
韩莫离:“我听嫂子的话连递了三四日书信,第五日之信兄便上门给了我一拳。”
事情是这样,韩莫离递了三日书信,每一封信中遣词造句无不肉麻且胆大至极,委实让岳之仙开始怀疑人生,更开始质疑韩莫离这个谦谦君子,若说之前有好感,大约已被几句酸句腐蚀得所剩无几。于是在第四天时,岳之仙终于受不住这醋酸之词,便说与自家哥哥听。
这个思想还未如现在开放的年代,见得如此胆大之词,岳之信便也要给韩莫离安个浪荡无耻之流的名。
给一拳也是酌情看在昔日情分上从了轻的。
宁愿之似有所悟:“大约今日这老岳也是不想见你,所以寻了个由头没来。”
韩莫离:“此是其一。”
韩莫离似有若无看了萧见深一眼,眼里放着别有深意的光,话放嘴边又不说出来。
宁愿之:“其二是因为我?”
韩莫离看向萧见深:“喏,这可是她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哈。”
萧见深:“今日的账你来结。”人嘛,总得为自己说出的话担些责任。
“又是我?老萧做人得厚道。”韩莫离心里暗呼,对面坐着二人你侬我侬的酸着自己也就罢了,却还想虐完心后来虐他的钱袋子。
真是花钱买狗粮。
萧见深:“钱袋子厚点才是王道。”
宁愿之:“若是我介入你们的局使得你们之间相处变了味,王爷下次就不必带上我了。”
萧见深:“本王带着王妃倒也不是为了其他,着实觉得我媳妇好看,不带出来显摆显摆有些浪费了。”
韩莫离&宁愿之:“………”
宁愿之:“老岳你今日有些扭捏,大可当我空气,不必拘谨,往日里闲聊些啥就聊啥。”
萧见深提拧着茶壶,滚烫的茶水从壶嘴里泄出,浇在浅青的瓷杯里,袅袅茶香溢出,取了一杯放在鼻下轻嗅,薄唇轻抿,入口甘甜。
韩莫离拿眼瞟了瞟萧见深:“听说花倾楼里新来了个俏舞娘!”
“噗—”第二口清茶刚入喉听得此话便悉数喷出,韩莫离是不是对不必拘谨有什么误解?
事实证明,脑子是个好东西,韩莫离应该拥有!
宁愿之:“你们平日里就聊这个?”
萧见深:“王妃莫听得老韩胡语!”
韩莫离:看老萧你下次还敢不敢瞎显摆!今日非诓得你进不得房门!
韩莫离:“老萧你可不能这么快就撇得干净,那花溪姑娘前两日里还念你念得紧呢。”
萧见深:“老韩你今日出门前喝酒了吗?尽说些醉话!”
宁愿之一拍桌,气呼呼站起来便往外走。
都说灵肉合一果然不骗人。
之前尚且能够说自己只是馋萧见深的肉体。
但如今久了便发现,肉体她要,精神上的她也要。
否则也不会想着要女主凑给男二。
更不会听得有人惦记萧见深心里气极。
回到香隐阁,宁愿之将萧见深关于卧室门外。
萧见深:“王妃开门啊,本王着实冤枉。什么花溪草溪的,都是他韩莫离编出来的。”
宁愿之:“王爷的意思说花溪姑娘那段是编的,花倾楼那段是真的咯?”
萧见深:“………”
萧见深:“秦九儿你能不能讲讲道理?本王说的话是这般意思吗?”
宁愿之:“不要跟我讲道理,讲道理有用的话要金银首饰干嘛?!”
萧见深:“………”
平日里几个男子在一起倒也会说些哪家楼里来了怎样的姑娘,哪个阁里又添了怎样风韵女子。
大抵也是寻常八卦闲聊。
也属正常。
要说去,也未见得去几次。
即便去也只是去明艳阁。
明艳阁里皆是卖艺女子。
此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萧见深要如何进这扇门。
萧见深:“王妃且先开门,夜里风紧,为夫有些吃不消,怕会着凉。”
宁愿之:“王爷又不是只有这一处可去,王爷怕受凉,外头有知冷热的人会暖着王爷,你可去她那里,不似我这般晾着王爷。”
萧见深不敢用强撞门,宁愿之也不肯开门,夜里的风吹在身上,沁着几分寒气,萧见深打了个寒颤。
想他堂堂一国王爷,何曾受过如此待遇?更不曾如此委屈。
翌日,绿芽领了几个家仆扛了两大箱子来,说是王爷给的。
里头都是些金银珠宝,锦缎云绣。
道歉诚意颇重。
讲道理有用的话要金银首饰干嘛?!
宁愿之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致富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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