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老师正在讲查慎行和赵执信(shen)的人生经历和诗歌。前一阶段,我研究的对象是查慎行,也算是神童,但不适合科举,四五十岁才入南书房。“国恤”事发后,把原名嗣琏改为慎行,字改为悔余,他还是想要做官的,认为自己是做错了,这样一个年幼自傲的人,却在中晚年将自己束缚在条条框框的政治神经下,自发地改造自己,挺可悲的,但喜欢他优美幽静的诗歌。
今天,老师讲赵执信,18岁中进士,入翰林,23岁任山西总考官,这是现在很多人羡慕的年少成名,金光闪闪的人生履历,太牛了。他是王士禛的甥婿,两人都是年少成名,有极高的天赋,后者的仕途、学界都顺风顺水。而赵执信因“国恤”被辞官后,就坚决的不回朝廷,他的心里对观《长生殿》这事不后悔,喜欢他的风骨。但他还是挺羡慕王士禛的,羡慕加嫉妒,才有了对王士禛诗的批判。
我觉得我的羡慕嫉妒之心现在仍如火焰山一般猛烈燃烧的,像赵执信一样,有增无减,我的进取心太强烈了,折磨得我痛苦万分,面目狰狞,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这次成绩下来了,孟莲年级第二,班级第一;邹文龙年级第五,班级第二;李舒然年级第八,班级第三;杨莹年级第十,班级第四……岑远年级第十六,班级第八”,班主任在考试后的第一时间站在讲台上念出这串人名+数字。
岑远听到自己的排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好保持在原地。在这个班级快一年了,现在是高二上学期,岑远还是从第一节课睡到晚自习结束,她羡慕下铺的孟莲,考得那么好,自己却一点点动力都没有,但认为自己这样过得也挺好的,也挺开心的。她自卑的把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说话声音没有底气,越来越低,穿着打扮也越发不在意,不修边幅。同学看来,都认为她是个怪人,奇怪的要命。按照这种情况发展,岑远也能浑浑噩噩地考上二本,不过是很一般的二本。
这次考试后,调整了座位,分到了一个大家都不喜欢的、有些小矫情的女生同学寇荳,高一上学期曾一个班。她一米七的个子,黑黑的皮肤,说话声音很甜,娃娃音,以后想要当配音师,她很爱生气,气到自己歇斯底里,很多人受不了她。不过岑远能忍,在一个爸妈争吵不断的家里,岑远学会了忍耐,学会了隐藏情绪,学会了冷漠。
十一月的一个周六,寇荳带了一本《骷髅会精神》借给岑远,岑远看得认真极了。书上的一些话好像一个大摆锤砸向那个自卑的她。
“美国社会是精英社会,是20%的人掌握着80%的命运。”
“如果你年纪轻轻就希望自己过田园牧歌的生活,那么和鸟兽没什么区别。”
“一棵同样的树,在日本只能长到一米三,而在美国能长到三四米,因为日本人不断的修剪它。环境对事物的生长有很大影响,但人可以选择,选择变好,或是变坏。”
“时间是单向性的,过去了就过去了,不会再来。你此刻就是你一生中最年轻的时刻。”
看了两遍,岑远又把其中带给她触动的故事和句子抄录下来,才恋恋不舍的还书。
“试一试吧,就试这一个月!要是不行的话,再过回原来的生活。试试吧,我想看看一年半后,自己在哪里,会不会和陆寒川在一所学校?会不会在一起?”——岑远《高中三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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