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雷欧与阿兹尔

“她怎么说的？”雷欧隔着房门，问着米罗关于提琳娜的事情。

米罗在房门外回复雷欧，语气有些平和。“少爷，帕弗洛小姐在警方面前，坚持自己是无辜的，ꪔ̤̮她也坚持自己是平安到家了，但是少爷，有一点我很不理解，就是她…”

“就是她为什么闻了遗忘香水，却仍然记着那天的事情，对吧？”雷欧靠着门，双手叉腰，咂了咂嘴，时不时看向天花板，仿佛又在想些什么。

“是的，少爷。我正是这个意思，但是我们不知道香水的构成，全家上下，也只有老爷和老爷身边的科研团队才能知道，就连我和夫人也没半点儿消息。”米罗清了清嗓子，向前迈了一步。

“好了少爷，我也要快些离开了，让老爷发现就不好了，记住少爷，要小心行事。”米罗离开了原来的位置，雷欧也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雷欧也不靠着门了，只是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圈，然后又坐在床上发呆。

“父亲…父亲…？我还得经过这个混蛋的手？真是……太让人厌烦了。”雷欧看着手机，看着通讯录上那令他厌恶的名字。

他终究是没按下那个拨打电话。

“为什么母亲会爱上他这种人？他就那么有人格魅力？天天吃喝嫖赌的，每天都领不同的女人回家，母亲也真是能忍住啊，但是我不能把我的计划透露给别人，只能以跟随他的脚步为借口靠近他了。”

他看了看表，他彻夜未眠，现在是早上六点半，家里有些佣人还没有起，现在父亲的屋子也已经没有声音了，他现在决定为了在他父亲面前装出一副决然的样子。

他推开了门，下了楼梯，向着他父亲的房间快步前进。他面向父亲的门，闭着眼，做了几个深呼吸，又撩撩头发，抖了抖肩膀。

他敲了敲门，意料之外的是，门并没有上锁，敞着个小缝，竟从中流露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雷欧捂了捂鼻子，觉得很奇怪，正常的时候，一个人闻到血腥味儿会觉得很不舒服，会感觉到一定的恐惧以及慌乱，为什么自己却闻着十分甜美诱人，渐渐地，另一个声音从他脑中响起。

“推门…推门…进去…进去…血…那是我要的…我…血…”

雷欧捂着头，觉得十分痛苦，就像是头猛烈撞击地面一样，他只觉得头脑剧痛，他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那空洞的声音在他脑内回响，他开始大喘着粗气，浑身开始燥热起来，他脱掉上衣，躺在地板上挣扎，止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微弱的呻吟。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的儿啊，你终于来了，不管是什么理由，戏弄我还是真心的，你还是来了啊…让你亲爱的父亲扶你一把吧。”克拉姆老爷伸出手，一脸微笑地看着地上挣扎的雷欧。

“啊！！你…你究竟做了什么！这种难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头好痛啊！”雷欧捂着头在地上翻来覆去，他死死地顶着自己的父亲，企图让他给自己个说法。

“哦！！真是双优秀的眼睛啊！”克拉姆老爷惊奇地喊到。“这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眼睛了，和你的母亲一模一样！哈哈哈哈，太棒了，这太美妙了！”克拉姆老爷凑近雷欧，近距离观赏着，回避着雷欧的问答。

“你个混蛋啊啊啊啊！！”雷欧迅速起身骑在克拉姆老爷的身上，给了他重重的一拳，以至于克拉姆老爷直接吐出了鲜血。“就你！就你个人渣！还配讲我的母亲！就你！？”雷欧继续捶打着，他闭着眼，狂暴地出拳，完全不顾什么了，他现在只想发泄自己的愤怒。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克拉姆老爷已经是面目全非，半个脑袋已经被捶掉了，流出了粉白色的液体。

雷欧怔住了，但是下一秒他并没有感到吃惊与害怕，他反而抱起那只剩一半的头，疯狂的啃食，吸吮着那粉白色的，温热的液体。很快，在这甜美的气味下，雷欧不仅啃食完了头，还吃下了身体。

当他饱腹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吃了个人，他啃食了自己的父亲，但是分毫没有后悔，他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正当他要去拿拖布处理现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孩子啊，下手果断、凶残、冷静。”那个声音不是来自其他人，正是来自刚刚被雷欧啃食的克拉姆老爷。

雷欧吃惊地向后看去，他的父亲——阿兹尔·克拉姆正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雷欧猛的低头看去，地上只有一些细长的头发，他又冲进房内，房间少了一个人，少的正是晚上父亲搂着的那个女人。

“难不成？我刚刚…”雷欧捂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看了看面前的父亲，说话也有些结巴了。

“我…我…我不旦吃了那…个女人，我还…还…觉得十分的美味？？”雷欧看着面前的禽兽父亲，正经地发出了质问。

他的父亲只是点点头，然后走进房间，关上了门。不紧不慢地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我的孩子。”阿兹尔笑了笑，用一种看爱宠的眼神看着惊魂未定的雷欧。

“先别说这个！这是为什么！我竟然能干出这种可怕的事情！这是为什么！”雷欧冲上前，抓住父亲的衣领，用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父亲。

阿兹尔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是香水，我喷了香水。就是我新研发的香水。”阿兹尔指着放在床上的香水，又看了看面前的雷欧。

“我在香水里添加了你的血液，所以这个能吸引到你，其他人问到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有你能受香水的影响。我用香水刺激了你的感官变得更加敏感，并让你的行为更加的『原始化』。”

雷欧又攥紧了手，紧接着咬牙切齿地说道：“『原始化』是什么！就是字面意思吗？！”他尽全力压低了声音，压低了怒火。

阿兹尔又笑了笑，看着面露凶相的雷欧，又指着那个香水嘲讽着他。

“你确定不用再喷喷么，再不喷香水就失效了，你满嘴都会是血腥味，你还会有前所未有的反胃感。”

雷欧刚要出口反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口中喷涌而出。他下意识地撒开手，紧紧捂住嘴，去找那香水，他像是在地上的需要水的活鱼一样扑了过去，疯狂地喷着香水。在香水的作用下，雷欧现在有些缓和了，他慢慢地调整气息。心平气和地问着『原始化』的概念。

阿兹尔解释道，『原始化』就是字面意思，让人的行为更加的返祖，将野性与欲望放大化，将『猎物』的一切言语都异化成『猎手』想听到的话，将『猎物』的一切举动都能让『猎手』预知到，这便是返祖现象，即为『原始化』。

雷欧瘫坐在床上，他已经无力再去思考了，他也不想在受这个折磨了，他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把心中的话讲了出来。

“父亲，请教我怎么研制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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