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感觉手背一凉,细碎的刺痛感,液体顺着针管被打入血管,祁纪下意识想要挣脱,额头却覆上一只手。
有些凉意的掌心贴着她略烫的额头,祁纪紧皱的眉毛都舒缓下来。
看着逐渐安稳下来的祁纪,左奇函垂眸,目光落在她泛着粉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几秒后低头轻笑一声。
左奇函:“ 倒是挺会磨人的。”
索性就拉过一把凳子在她床边坐下,顺势给祁纪掖了掖被角。
吊瓶挂在床边的输液架上,左奇函目光落在祁纪的手背,她瘦得有些骨感,手背青色的血管脉络向袖口深处延伸。
左奇函搓了搓手心,手掌心的温度回暖之后,他握上输液管。
或许这样不会太冷。
女孩子总是怕凉的。
左奇函一向是个很会找有趣的事情来消磨无聊的人,很少被什么东西拘束在某处,此刻坐在这里维持着一个姿势,左奇函也不觉得无聊。
他视线游弋过祁纪那张漂亮的脸蛋,刘海被汗水打湿些许服帖地黏在额前,长长的睫毛有些不安地轻颤。
像个易碎的瓷娃娃,紧闭着双眼,唇色有些发白,看了平白惹人心疼怜惜。
这种时候还真是难得。毕竟祁纪完全不算什么乖巧的小孩。
大多数时间,她是野性的,完全自由的,无拘无束的。
左奇函也自诩是个野性自由的人,他曾经以为祁纪和自己差不多,他们是同类,是一路人。
但现在他也觉得他们完全不同。
左奇函深知,自己的自由感,来源于他根本不需要顾忌的未来。
父亲给他规划好了人生,在出国之前,他什么都不需要在乎,只要按部就班地学完每个星期固定的金融与外语课程,这就完全足够了。
不需要高考,不需要竞争,到时候他会按照家里的规划,出国读书回来就接手公司。
一辈子吃不到什么苦头,还能活得比那些努力了一辈子的人强上不少。
而祁纪不一样。
祁纪的自由,是她的本性。她骨子里就是那种野性自由的人,比起左奇函这种高枕无忧,她是真不在意未来会怎样。
活在当下,就是她的全部了。
此时祁纪不知道在不安稳的梦里遇见了什么,手指微微蜷曲几下,无意识呢喃出声。
祁纪:“方……方鲸……”
左奇函一怔。
祁纪进校的目的在自己面前还是暴露得挺明显的,为了那个叫什么方鲸的学生,想调查她死因。
不过港城中学也不是没有过学生死掉的事,哪一次不是就这么当做自杀盖过去了。
她倒执着,在梦里也想着她那位朋友呢。
左奇函:“没心没肺的。”
左奇函目光落在祁纪的手上,她微微颤抖的手指,他伸手,把她的手握住。
左奇函:“帮了你那么多次,怎么就不能喊喊我的名字?”
她无意识深陷于不安的梦境,似乎也感觉到了手被人握紧。
不安因此消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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