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茫合着寒风扑打而过,一阵凌乱无法辩别路在何处,绸衣袖随风后飘一阵熟悉的的淡香,马匹仍在奔驰,可身体却满是麻木。
大雪中方向早已迷失,唯一可以确认的便是出了城
“启……烟华坚持住……”声音好似四面传过,灰白,漆黑一阵旋转,一声闷响跌地周身好似散架却无法顾及疼痛,面前一黑。
身后突然一轻他猛然“启明!!”飞快斜身想接住她可终是慢了一步,跌马摔地一阵闷疼, 他慌忙起身坐起四处摸索这“没事吧……”回答的 只有风哮,指尖却是一暖。
伸手一把将她揽入怀,手掌一温“液体?热的?”他茫然啊班隽拳低头轻嗅,微微铁腥
“血……?”他愕然,方才两人跌下马匹停,而今已不知它在何处,而这血也不知是两人是谁的,可不管是谁的,狼鸣悠悠,至少这里是不可久留……
冷风啸然他屈身解下衣带,一股脑裹在她身上,又将披风帽拉下为她系好,抱着她起身,踉跄而行。
白雪早已覆过膝面,每一步都十分艰难,他粗喘着,白气阵阵“启……烟华,万不可睡,撑住!”
怀中的人半晌一声不吭只是一阵虚弱的呼吸
“别睡……”他踉跄着,却一不都不曾停“说说话……不要睡……”他咬着牙,发丝凌乱,衣裳破烂,这一声睡了可能就醒不来了始终未出口
“你说……你说你去去而归,让朕等你可……”
身体猛然倾前,他飞快换位把她转至身上,身体像碎掉一般,一声闷哼,痛感四漫画,吃力着缓缓坐起。
稍息片刻,再次揽她起身“这一等朕足足等你七年,朕把这诺大的康墨翻了底朝天就是寻不到……你说!”断断续续,又是一个踉跄,稳住身喘着气。
“你到底去哪了……”她微微扬唇虚弱开口断断续续细如蚊蝇。
“这……这不还……活着……不是吗……不像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管到哪……变成何样……都能认出……登徒子…………”
他苦笑着腾出手,在脸上一番糊抹,又继续迈步。
“是朕不好怪朕………”
“不管是认错人也好,身份也罢……怪朕……”他低头“知道么……你的身份”“…………猜到……差……不多,不承认……我……”
他无奈“不承认……也没……法子,这是你摆脱不掉的……”他轻轻开口“呐……倘若……我们回去了…就…成婚……可好……”亦不知行了多久方才见得一緣,隐约触去好似山洞般,他踉跄着,一路的漫雪早已失去了直觉,唯一所感的只有冰凉,麻木。
緣外一阵风吹,进了洞才觉得暖了些,他俯身将袖中早已发凉的玉牌替她系好,这才裹了裹长袍紧搂着她。
“启……烟华……”怀中人半晌不动,他猛然低头颤着声轻轻晃动着“烟华?!”
兴许是这一晃,那人一阵猛咳细细一声“……恩”闻见了声,才得以安心,他轻叹换了位背对着洞口又紧了紧拥抱,柔声。
“坚持住,明日……明日便会有人来……”怀里又是一静,他磕眼嘶哑着声。
“近些年去哪了?说好的去去而归……为何……”
“世事……无常……并非什么事……都是奴婢可以……决定的……”习惯了黑夜依稀见得阵阵白气,她眯眼轻笑“倒是陛下您……搁下皇后……咳咳……成何体统?”
依旧如常,不论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她都是唯一敢斥责他之人,听着她微弱的呼吸抿唇轻笑
“孰为朕的皇后,启鸣可知?”
“……”仰首他轻声启唇“陌上人如玉……”可感到怀里人的一颤,继而一声“公子世无双……”
“启明不必隐藏”他不曾给过她插话的机会“因为启明最不擅长的便是隐藏和撒谎……”他轻笑“可有怕过?”
熟悉的声,熟悉的香,一字一字地叩下,直击深处“……”见她不语,他继而自言
“可怨过朕?丢下你一人……”
强敌万军,孑身一人,怎会不怕,但有有何好怕?
“你生来就是为非儿而活,要做他的左右臂,他的盾,他的刃……”
她怎会不明白,她是武器,理当为他除清挡阻前路之人,即便是死了也是理所应当,又何来怨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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