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悠久岁月

“果然不是神明呢。”

多托雷在远离了战场之后，趁着混乱回到了鹰不远处的一处岩壁，观察这位仙人的一举一动。

看着他的身影渐渐地变得透明，不由得摇摇头。

似乎不会出现什么转机，这就是一位仙人，而非璃月隐藏的魔神，亦或是力量已经衰弱到无法控制自己的形体了。

“枫丹的那两位应该也已经接触到深渊的遗址了，是时候回去了，希望那些家伙会喜欢我的毕业论文。”

同样有着自己眼线的多托雷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地震的具体原因，只不过他可不想阻止，那些来自深渊的奇特知识他同样想要得到啊。

于是多托雷离开了，他离开了这处泛着点点荧光的狭道，也就没有看到那一闪而过的，将鹰裹挟带走的光。

是很温暖的感觉，却不是银白的系统空间，也没有那种轻飘飘的，重新变成灵魂的感觉。

他还活着？

鹰尝试着抓握着自己的双手，果不其然，什么触感都没有，他依旧是一个灵魂，还披着自己鹰的身份。

“你醒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让鹰微微发愣，这声音明明只有一道，却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分不清是什么人在哪里说话。

鹰有点看不清周围，或许是身体损耗过大的缘故，他的体内只剩下一点维持自己生存的元素力。

“你是谁？”

眼前并不是失明一般的黑暗，而是一片白茫茫的，就像是得了雪盲症一般，有点向系统空间，但是这里的光明更加温和些，不会让眼睛感到疲惫。

“我是赞玛尔，应该说你是认识这个名字的。”

这不知名的存在又一次出声，这次鹰确定了这道声音的出处，来自他的正下方，是他所在的整个地面发出来的声音。

名字唤醒了鹰古老的记忆，那是另一个身体的回忆，是在黄沙之上，在那由神明开创的永恒绿洲当中，他曾经遇到过的友人。

“大祭司，好久不见了，这是我的主人很早之前就想要说的。”

在这处荧光狭道当中，跟鹰交谈的并不是人类，而是一株蘑菇，它的存在照亮了四周，点点荧光环绕其周身，神秘而又梦幻。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您，我本来对将这句话送出去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大蘑菇不是人类，他是一株迷路的蘑菇，在这层岩巨渊当中扎根了下来，然后回不去自己的家园，永远离开了繁茂潮湿的雨林。虽然这里的环境也不错，但是它依旧会想着家乡。

尤其是思念着那位将他创造出来，已然陷入永恒的睡眠的那位学者。

“赞玛尔？他怎么样了？”

这同样是迟来的问候，鹰清楚时间的流逝，也知晓那都会成为过去的残影。

“先生很好，在教令院做着研究，还收了几个学生，一只活到了80多岁，才离去。”

这个年龄在那个时代已经算是长寿了，可能让当时的老学者唯一还牵挂着的就是在沙漠当中的友人了。

“是吗？那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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