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看望时间已过，若枔依依不舍的离开，告诉十三爷让他好好的，自己和孩子们会等他回来

若枔回来的路上听说是若曦为了她在雨中跪了一天一夜，后加上十四爷的求情皇上才答应的，若枔知道后专门去看望若曦，并请太医为若曦调理身体

这日四阿哥进宫看若曦，看若曦不停的瞌睡，就立刻来到她身边，拍拍她的后背

若曦：你终于还是来了

四阿哥：我不能向皇阿玛要你了

若曦：十三爷被囚禁后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

四阿哥：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全部都是我对不起你，以皇阿玛对你的疼爱，他一定会帮你指一门更好的亲事，谢谢你为十三弟做的一切

四爷流着泪忍痛离开了，此时若曦也泪流满面

玉檀：姐姐

若曦：玉檀你说为什么被牺牲的总是女人，奇怪的，是我们竟连半私怨怪也无，究竟值不值得

玉檀：我很小的时候阿玛就去了，家里虽不富裕，却温饱不愁，可是因为阿玛一病，家里能典当的东西，都换了药钱，我好害怕他会离开我们，听人说，割肉疗亲，诚孝可以感动菩萨，我背着阿玛和额娘，偷偷在自己胳膊上，割了肉和着药熬好，可是阿玛依然去了，阿玛去后，额娘从早到晚替人洗衣，我替人做针线活，可全家却只能吃半饱，后来额娘经常哭，眼睛也不大好，她还瞒着我和弟妹，明明看不见，却装自己看得清，我们不愿让她伤心，只好陪着演戏，后来额娘的眼睛越来越不好，我跑去向各个亲戚借钱，俗话说长贫无亲戚，谁见到我就立刻关门，我六神无主，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因为精神恍惚，忽然撞到一辆马车上，赶车的人举鞭就要抽到我

若曦：后来呢

玉檀：后来车里坐的公子阻止了他，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大胆子，也许只是觉得，他说话，是我从未听过的冷静，好听，虽在骂人，却没有半丝火气，也许只是觉得，他是个极有钱的人，随便施舍一些，就能留住弟妹和额娘了，那位公子最终给了我银两和银票，怕我冻着又给了我一个厚披风

若曦：再后来呢

玉檀：没有后来了，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公子，他给的银票数额很大，加上额娘病好后，继续为人洗衣，我和弟妹做针线，也支撑到我入宫了

若曦：居然只有一面之缘

玉檀：虽只有一面之缘，但我在心里早已立下誓言，日后若是为了他，可以连性命也不要，姐姐，其实值不值得，只有自个明白，像我儿时的女伴，现在早已儿女绕膝，只怕他们觉得我身世可怜，可我自己一点都不觉得，我只知道让额娘不用日日夜夜浸在冷水中洗衣，病了请得了太夫，弟妹上得了学堂，我觉得当时的决定是对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使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也依然心甘情愿

若曦：值不值得只有自个明白，玉檀，从今往后'只有你在我身边了

玉檀：姐姐别说假话了，万岁爷肯定会给姐姐指一门好亲事

若曦：也许，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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