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份的天还是有些燥人的,车里的冷气和外面的暖风形成鲜明的对比。
雾色朦胧的海蓝玉髓手持松松的缠了两圈在迟砚纤瘦细白的手腕上,叠在他腕骨上的那颗小红痣上。
迟砚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衫,及腰的长发被雾蓝色的发带拢住,布加迪威龙旁的少年,长身玉立,眉眼清冷俊逸,矜贵又散漫。
当真是带发修行,出尘清冷的佛坛圣子。
迟砚敛着眉,浓密卷翘的眼睫恰到好处的遮住了眼底的神色,精致漂亮的丹凤眼隐藏在几绺调皮的发丝下。
他的母亲——洛楠淑,红着眼求他不要遁入佛门。
他第二次见他母亲哭了,第一次是因为他的病,第二次便是这次了。
他们求他来这里,他便来了。
他们求他留世,他便留了。
可佛子九世轮回,修得圣心只余一步。
又岂能真的止步不前。
一时困住又怎能一世困住。
这是他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迟砚将纤白修长的手挡在太阳下,一缕缕光丝穿过指缝映在他清冷绝美的脸上。
少年的目光始终停在自己的小指上,白皙的指根处规整的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红线,另一端直直走向自己面前的大楼里,虚幻缥缈的红绳只有他一人能看到。
这是其二。
红绳是昨天他母亲与他谈了想要送他来这里后才出现的。
是因果。
躲不掉的。
一个身穿蓝色条纹衬衫黑色短裤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朝迟砚走来,边走边把黑框眼镜带好。
李飞看着现在路灯下长身玉立的小少年,自己再次感叹。
不管多少次看,还是会惊叹于迟小少爷惊为天人的美貌。
李飞向眼前的少年伸出手,语气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尊敬。
李飞:“你好迟砚,我是李飞:”
李飞:“是时代峰峻的老总之一”
迟砚嘴角扯出一个完美的笑,伸出手回握。
迟砚:“您好,迟砚:”
听说这位迟小少爷挺不好接近的,现在看来也没有传言那么邪乎嘛。
这是李飞对迟砚的第一印象。
李飞:“我现在带你进去,其他人已经在屋里等你了”
迟砚要临时加入他们,去韩国培训。
进了楼门后迟砚回头看了眼布加迪威龙,里面坐着他的双亲。
他挥了挥手,然后才跟上李飞的脚步进了电梯。
迟侑拍了拍爱人的后背,安慰道。
迟侑:“别担心了,静慧大师说这里有能让清予入尘的因果”
洛楠淑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迟砚进门的地方,带着期许的喃喃着。
洛楠淑:“但愿如此”
此时,会议室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他们已经知道了,有一个新成员会空降到他们之间。
工作人员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跟他们说一下,新成员已经在隔壁了。
在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因为迟砚不爱说话,所以口语问答改成了书面答卷。
答卷被印成了七份发给隔壁会议室的七个人。
马嘉祺:“迟砚,小字清予”
马嘉祺声音清哑,口中吐出迟砚的名字,温柔又眷恋,像是情人间亲密的呢喃,唇齿间都带着满满的活色春香。
马嘉祺突然就笑了,漂亮的丹凤眼里藏着势在必得。
许久未见啊,小佛子。
时方五月,清郢寺,坐落于幽静的深山之地,四周林木葱郁,翠竹环绕。
而隐在绿树丛之中的寺院庄严肃穆,佛香萦绕,就连塘中的点点青莲也有些佛光。
这里一向祈愿灵验,便引得络绎不绝的朝拜者不远万里赶来,只为求得心中所愿。
因此清郢寺常年香火旺盛,香烟缭绕,人多,却不嘈杂,每人求完愿也不多逗留,这是寺里的规矩。
寺中的祈愿池里养着几尾锦鲤,这锦鲤有灵性,来往朝拜者皆得福运,迟砚迎风而立,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垂眸,有些懒散地望着池糖之中的鱼儿,怀里的白狐晒着日光,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
迟砚的墨发随意的散着,他眉眼精致,面如冠玉,通身皆是难以掩盖的少年锐气。
那是无人敢与其争辉的冷冽俊美。
迟家的小少爷,身份尊贵,于整个国内也是排的上名号的贵公子,因其母生于百年世家的原因,对于琴棋书画诗酒茶也都多有涉猎。迟家信佛,所以佛道中事于迟砚来说才是真的擅长。
马嘉祺看着愣了神。
这到底是个小狐儿还是个小佛子。
着慵懒肆意的样子与迟砚怀中打盹的玉腰奴别无二样。偏生这人手里又捻着佛珠,一派清冷自得。
那日他们五个和李飞去寺里祈福,他敢笃定,一眼惊艳的少年不只他一人看到,但他一定是最上心的一个,打听到了少年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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