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番外1：鱼（愚）之誓

【这里人鱼国融入wow的库尔提拉斯，另外也解释了旧版人鱼国离开家园的原因吧？其实就是不得已，毕竟他们也算流浪者。】

9月30日，上午。

人鱼国的王室坟茔附近。

一个灰白裙襦的女子，背伞走在珊瑚礁上。

刘海垂下，遮住右眼，左眼望着前方，跟着守墓人前行。

那麻花辫，那玉箫和箫坠，那冷漠的眼神……

没错，她是CHASER。

毕竟，泡在灵药里，大部分外伤已经在36小时后恢复了。

虽然被贴了一张“猫汤”标签，还被白好笑了一路。

至于最大的问题：颈骨断裂，也利用其实是未元物质的“迷雾”修补了。

虽然痛得比全身扭曲还要夸张，差点没面子地大叫。

没办法，毕竟是硬生生安上去的。

再说，恢复快，往往代价不小。

这种无法形容的痛已经算是好的了。

“那女人，拿合作者实验新的治疗方式。”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脖子，CHASER抱怨道，“狐狸汤。”

抱怨归抱怨，有些事情还是要处理的。

高山国大军压境，人鱼国岌岌可危。

但是，或许是由于对于这片海的眷恋，人鱼族迟迟没有离开。

又或者，那个老国王，想找到未来的出路，所以去询问祖先。

但是，过去的人，未必会给今天答案。

他们只会留下意志和觉悟，作为宝物传承给生者。

所以……迟迟未能得到答案。

答案，只有活人能给。

活人要过去了。

而之前提到的白好，正在远处观察。

“好特别啊！看来人鱼国对于故土和逝去者的眷恋，不一般啊！”她用望远镜看着CHASER和领路的守墓人，“居然，建立了一个位面作为全族的坟茔！”

是的，人鱼族墓地是另一个位面，只有幽灵能带她过去。

而幽灵们，不欢迎她。

此时，歌声传来。

“小心，那灰白的女子。”男性幽灵歌唱。

“警惕，那背伞的女子。”女性幽灵歌唱。

之后，合唱：

“她来自无法跨越的海啸之外。”

“她带着无法想象的执念之托。”

男性幽灵和着女性幽灵：

“小心，她见证兰落深海，却未阻止；”

“警惕，她看着公主流血，却未救治。”

“小心，她冷酷无情；”

“警惕，她无情冷酷。”

引路的守墓人苦笑道：“他们，不欢迎你啊！”

CHASER无言。

左眼目光锐利。

“幽灵是死者的梦，我不应打扰，但是……”左眼闪烁虹色光泽，“我得过去！”

幽灵合唱：

“带来从开始而来的起点；”

“带来从最后而来的终点。”

“小心，她来了！”

之后，离开。

守墓人说道：“你……似乎不是那眼睛的主人，但是现在的你，适合这眼！”

接续，“那左眼，原本是一个女人的吧？”

“带路。”CHASER没多说什么。

“你来呼唤幽灵。”说着，守墓人取出仪式所用的。

“……”

“放心，有‘人’会来的。”

幽灵再次歌唱：

“乘风破浪，她带来流离失所；”

“破浪乘风，她带来未知未来。”

CHASER将第一件仪式所需要的物品，七彩珍珠粉，洒在海面。

随着珍珠粉的漂散，水面出现有规律的波纹，泛着七彩光芒。

“大海的波涛，唤起亡魂回忆！”守墓人咏唱。（人鱼语咏唱）

CHASER踮脚走上水面，规律的波纹让她得以无阻地走在水上。

第二件，螺号，CHASER吹响。

“遥远的螺号，呼唤孤舟的前来！”（人鱼语咏唱）

第三件，海贝做成的信号弹，CHASER将它掷向高空。

“耀眼的信号，指引归乡的方向！”（人鱼语咏唱）

最后一件，带着光芒的，似乎是深海鱼制作的航灯。

“明亮的灯光，照亮前进的航线！”（人鱼语咏唱）

“现在，过来吧！亡魂的孤舟！”（人鱼语咏唱）

“我……带你过去。”一艘孤舟，由一个少女幽灵驾驶，前来。

她披着黑色的斗篷，看不出她是谁。

“好像啊，声音好像啊！”CHASER说道。

说完，踏上小舟。

小舟明显下沉。

幽灵驾船离开。

其他幽灵继续歌唱：

“那一夜，公主，一人面对无数强敌！”

“那一刻，狂徒，无阻冲向孤单少女！”

此时，少女幽灵似乎一颤。

之后，男性幽灵以质问的方式歌唱：

“啊~~她，有那个狂徒一样的血脉！”

“啊~~她，有那个狂徒一样的狡猾！”

“那一夜，她……没有拯救无辜少女！”

然而，小舟穿过迷雾，一座小岛似乎凭空出现。

而纪念先王的祠堂，就在上面！

女性幽灵则在添油加醋：

“十四年前，你为何袖手旁观？”

“十四年前，你为何见死不救？”

“那一夜，我们，失去的勇敢的长公主。”

CHASER撩起刘海，露出虹一样色泽的左眼。

死亡的原因，即将成为死亡的结果！

回忆，死者的梦，消失。

死者，回归另一个世界！

但是大战没有开始。

因为……

“安静！”少女说道，“我没那么美好！”

幽灵们，噤声。

独唱开始：

“十四年前，我徘徊于海啸之外；”

“那一夜，我并不无辜！”

“我，选择了疯狂；溺亡之女，选择了加倍奉还。”

“我，淹没一镇，让无数人死去，抑或流离失所！”

“我，只是没有发现，自己的疯狂！”

“我，居然无法接受，那曾经的毁灭。”（第四季剧情）

“我，想给予一样的……毁灭。”

沉默，沉默。

幽灵们沉默。

CHASER闭上左眼，将刘海放下。

左眼那看见死亡的线与点四处浮动的能力，不需要了。

（喵人族幻术用眼放，但是与脑绑定，所以换眼也能有。所以别问为什么序章双眼放镜瞳了）

再次睁开，血琥珀一样的眼镶嵌在左眼眶上，尽管刘海遮着。

孤舟，靠岸。

歌声渐远，只余“小心”，那若有若无的“小心”。

CHASER下舟，感觉到人鱼国国王在冥思。

小舟明显浮上。

“十四年了，你……想开了？”CHASER右转头，回问少女。

少女点头。

“谢谢你，兰鱼。”CHASER说完，前行。

兰鱼，粉鱼的姐姐的幽灵，消散离开。

隐隐约约，那“小心”还在。

“她来了”隐约应和。

是的，幽灵还没有正常地看她。

斩亲报杀亲，人鱼族的规矩。

他们不会原谅，但是……也不会忍耐。

复仇没有忍耐，不过匹夫之勇。

何况，这是他们最后的歌了。

终于，生者，接了歌词。

此时，靴子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小心……”CHASER说道。

“我来也。”

冥想的人鱼国国王睁眼。

“你来，干什么？”

“你女儿很好，”CHASER回答，“两个，都很好。”

“一个释怀，一个还活着。”

“你……为什么不离开。”

“鱼之誓，我不愿离开。”人鱼国国王队忘年交说道。

“不，你是怕失去……”CHASER说道，“你希望，保住人鱼国。”

“但是战争，不可避免。”

“有那些人，王者，才有意义。”

“祖先，没有回答。只是，告诉我相信未来。”人鱼国国王转头。

“生者，是要相信未来，才能继承意志。”CHASER说道，“你是为了什么？”

“让人鱼族延续。”人鱼国国王回答。

“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做。”CHASER说道，“我只是，前来询问罢了。”

顿了顿。

“受人所托，不得为之。”

“红石城的人吗？”人鱼国国王起身，说道。

“是的。”CHASER说，“你老了，但是……他们需要有人带他们走出昏暗的荒原。”

“这是你，应该有的觉悟。”CHASER说完最后的话，转身离开。

“是啊。”人鱼国国王拾起剑——他许久未用那把宝剑了。

之后，也离开了。

……

半分钟后，一艘小舟上。

“又是你？不至于吧？”CHASER收起刘海，对着背后兰鱼说道。

“呵呵，原来……杀死我的人的妹妹，居然……”兰鱼的幽灵说道，“会抱怨是同一个死者送她。”

“本来就怪怪的。”此时，CHASER整理好了头发，并且在极短的时间里换上作战的衣服，说道，“而且严格来说，我也不能说自己是妹妹。”

“嘛，不过我妹妹怎么样？”幽灵询问生者的事情。

“终于关心了？恢复记忆后，和那雨夜比，没有任何变化！”CHASER披上披风，悻悻地说，“依旧，没什么战术素养，但是蛮干的话，整个新紫罗兰都打不过！”

（类似但丁说尼禄蛮力超过他）

此时，一个相貌酷似的褐发女子站在岸边……

“你朋友来接你了！”幽灵说完，消失了。

“他决定走了吗？回答我，间竹女士！”

“是！”CHASER走下小舟，单膝跪地，以下属的姿态回答道。

远处，第二艘小舟过来。

但是，褐发女子呼唤出“迷雾”。

带着CHASER，白好借机离开——利用一艘飞船……

透过玻璃窗，她看着人鱼国的情况。

“有趣……”白好自说自话道。

之后……

褐发女子，即白好说道：

“是人鱼族的誓言，还是愚蠢的固守，拭目以待……”

带着，一丝愉悦，她笑了起来，全然不顾开飞船的CHASER，被她叫做“间竹”的女子的抱怨。

不过，也许答案是前者吧？

后记：

9月30日下午，人鱼族举族离开。

当晚，高山国在那一片片美丽的珊瑚礁上，建立了港口。

【本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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