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真的喝了避子汤,苦的很。
可日复一日地陪在他身边,我却甘之若饴。
近日总能见到孙均,他受何立提拔,新官上任忙的不可开交,时而去何立书房议事,甚是繁忙。我和竹云也备下茶水,糕点,以备不时之需。
武大人有时也会来,见过礼,武大人甚至会同我浅谈几句,只是,孙均每次见我,都不说话。他虽粗犷,却不是不识礼的,这样的反常让我有些不安,想要提醒却从无机会。
果不其然,何立发觉了。
想来命运弄人,我对柳娘提醒一二,却不知,自己陷进这样的境地。
一日,议事后送走孙均等人,我在廊下看着院门口,就听见何立似笑非笑的说:
“少年郎好看吗?”
“大人吃醋了不成?我又不喜武夫,只是上次,若不是孙大人及时发现贼人,我可再也见不到大人了。”我装作后怕不已的可怜样。
“辰儿提醒的是,该给孙大人一些奖赏。”
何立口中的奖赏,到底是与众不同的,我以为不过是着钱财,女人,再或者权利。只是我没想到,会是后来那样。
为了迎接秋凌渡,何立忙的席不暇暧,墨突不黔。这日事发突然,何立邀武大人,孙均等众人来书房议事。
我与竹云原本只想备茶水,可马上就要到晌午了,他们又无传饭的意思,我俩赶紧去厨房端了几碟子点心,欲送进书房。
经通传后,允许进入,这是我第二次来这个鬼地方,按下心中不适,我低着头,目不斜视地把托盘里的物件儿默默一一奉上,只是多了句嘴。
“大人,厨房点心只有金银酥,内馅是花生,您与众位大人先用,如有需要,再传奴婢。”
“何大人好福气啊~啊~哈哈哈!”武大人一双睁不大开的小眼睛冲着何立直挤咕。
“诶~谈正事!”何立勾着嘴角,捋着胡须,眼神晦暗的看了眼碟子里的金银酥。
何立还同往常一般,我也放下了心。
只是夜晚,我捧着熏好的衣物回到屋子里,只见昏暗的烛影下,何立若有所思的坐在书案那,手里摆弄着个小东西。
“辰儿,到底年岁小,总喜欢些童趣儿~”
何立瞥了我一眼,继续摆弄着草编兔子。
“闲来无事自己编着玩儿的。”我故作轻松的,把衣服收进柜子里。
“那就再编一个。”何立用扇子,指了指书案上一小把干草,“一双一对才好。”
“大人哪里小兔子?倒像是…”
我欲言又止,眼睛明明笑着,眼底却全是惧意。
“像只狐狸,老谋深算,狡猾的很,等我会编狐狸了,再给大人编一个。”
我想拉着何立去院子里走走,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方寸之地,可何立无动于衷,蓦然一笑。
“辰儿,今日有些反常啊?”
“大人瞧见没,院里的海棠花都慢慢变粉色了,再过些时日开成白花,我酿的酒也就好了。”
“海棠花有何稀罕?咱们打个赌,如何?”
何立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眸光加深,另一只手把草编兔子撵的破碎不堪,失了形状。
“只把这兔子送去。一试,便知。”
“送与谁?”
“孙均,你那吃不得花生的少年郎。”
“赌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谁活,我定。”
“不是大人想的那样,我与他只是…”
“我不听,我心中有数!”何立厉言打断我。
何立恐怕一早就发现了端倪。
那日,是因为因为孙均自小就吃不得花生,轻则浑身奇痒,重则喘不上来气,那次,险些要了他的命,是以,我那日才多嘴提醒。我想着,没多说什么,只是报了个菜名,没想到何立竟有所觉察。
想着这些日子的柔情缱绻,我不禁暗叹,真是色欲蒙心,我被何立勾引的丢了脑子,忘记何大人可是成了精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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