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曹昂顶着霞光行色匆匆的从军营回来,踏入府门走过长廊穿庭过户准备回院落,却是被一道声音叫住,停住脚步.
清河:兄长.
寻着声音望过去,荷花池旁,身着素青长衫的女子径直站立 ,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曹昂(字子脩):好巧,清河又在此处喂鱼?
清河接过侍女递来的鱼食洒入池中,看着池中的锦鲤们争先恐后的聚拢夺食,莞尔一笑.
清河:(婉婉施礼)却是兄长了解清河,只是游鱼戏水看多了也是乏味.
曹昂(字子脩):(无奈笑笑)平日里若无事多出去走走,莫要一直闷在府中.
清河:兄长所言清河省得.
清河走上前去与曹昂面对面站着,二人容貌相像,讲话皆是温声细语.
清河:自打诸位弟弟搬出府后,如今这儿却是落寞寂寥了.
听见她这说辞,曹昂愣了下随即低笑几声,自从曹丕他们搬出去后丞相府确实寂静了不少,少了他们的吵闹声父亲别提多高兴了.
曹昂(字子脩):若是想他们了,派人去唤就是了.
清河:话是这么说..(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曹昂(字子脩):无碍,对了,今后你若想要什么记得提前告知我,得了闲我给你捎回来.
清河:劳烦兄长操心了.
清河浅笑,宛若初夏盛开的一朵青莲,恬淡中带着些诗意.
清河:近日妹妹多有外出走动,倒是舒心的很,并不缺什么.
曹昂(字子脩):你我兄妹何须客气.
清河:只是..与兄长同龄之人大多皆已成婚,甚至少部分有了孩儿,对于兄长的婚事,母亲那儿急切的很.
曹昂很轻的叹了口气,表情颇为无奈.
曹昂(字子脩):清河 可是母亲让你来劝慰我?
清河口中的母亲乃是曹操的正室丁夫人,两人的生母刘夫人是丁夫人身边的侍女,刘夫人早逝后,除去早薨的曹铄,曹昂与清河皆由丁夫人一手抚养长大 ,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清河:(缓缓摇头,否认道)听闻兄长不日便要随父亲出征 ,妹妹略尽绵力为兄长绣了一披风,正准备送过去,不曾想在此停歇片刻却撞见兄长.
清河话毕,身后的侍女恭恭敬敬将叠正的披风呈递给曹昂.
曹昂(字子脩):你有心了.
清河:兄长可喜?
曹昂(字子脩):妹妹绣功深厚,我自是满意之.
清河:满意便好,新披风方才配得上兄长这新佩剑.
曹昂嘴角含笑,忍不住抚上佩剑,佩剑与剑鞘皆是你所赠,此剑削铁如泥,子脩尤爱之.
清河:(兄长却是陷进去了,逾白姑娘的确迷人.)
清河为何这么想呢?因为曹昂目光中的情意如涓涓流水,好似能将人浸没.
清河:(装作不经意提前)方记起,许久前兄长向妹妹请教绣福袋,兄长可送出去了?
曹昂(字子脩):嗯—送出去了,还要多谢妹妹.
闲聊半晌,清河告退离去.
侍女不解的问道“长小姐,您不是不满意夫婿人选吗?您又为何在大公子面前绝口不提婚约一事?”
清河:兄长日理万机,我又怎可因这种小事让他忧心.
清河:鱼尚且是弱肉强食,何况是人呢?
清河的最后一句话使得侍女摸不着头脑,清河没有再同她过多解释.
清河:(何人提起兄长不是言其温良恭俭让?对于弟弟妹妹之请求,兄长一向不拒绝一向亲力亲为..)
清河:(兄长对他们仁至义尽,若心仪之人兄长再让,怕是让有些人摸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一向娴静的清河,眸中厉色一闪而过.
清河:(总归父亲心向兄长,兄长所喜之物若是求于父亲,想必父亲定然......可惜兄长非不择手段之人.)
清河:二妹可传来消息了?
“二小姐的确传来消息,那夏侯楙确实是风流之人,常驻宴遇楼,荤话连篇...”说到最后小侍女都有些说不出口.
对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清河并无异议,但她唯独瞧不上风流之人 ,若是在花楼沾染了什么疾病.
清河:(漠然评价)倒还是个管不住自己的.
侍女很是打抱不平“长小姐蕙质兰心,丞相本有意将您许给丁仪,奴婢听闻丁公子才华横溢,怎会突然变成夏侯公子.”
丁仪才华横溢,而且丁仪的父亲丁冲和曹操的关系不错,是曹操的老朋友,丁冲因劝说曹操及时迎立小皇帝,因此立下功劳,被任命为司隶校尉,曹操也很感激丁冲,可惜丁冲死得早,所以曹操有心把爱女许给丁仪,也算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既给自己的女儿找了个好女婿,同时也对得起自己死去的老朋友.
清河:相比丁仪,夏侯子林确实有一副好皮囊.
清河与夏侯楙也算是少识,曹家与夏侯家乃是本家.
若不是因为前些日子偶然撞见之事,她可能便这么应下婚约了.
雨疏风骤的傍晚,因耐不住口腹之欲,清河即刻乘坐马车前往美食街的蛋糕店,她本不喜甜食奈何一开始从曹昂处蹭了块糕点后便不能自拔,往日只能去曹昂哪儿蹭,如今倒是便捷了不少.
清河从马车探出视线,碰巧看见行路的公子在落雨檐下见一撑着油纸伞的佳人,佳人口中来来回回念着一句“凄风冷雨满江城.”
才子佳人很是应景,世间最是不缺有缘人,清河不由想起卓文君与司马相如.
可惜这公子不解风情,一味地盯着佳人淋湿的鞋袜.
见此情景,不只佳人,连带清河也是九分扫兴.
下一刻,公子俯下身用手擦去佳人绣鞋上的青泥.
此情此景,清河倒是不好意思再看下去随即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三日前又遇佳人与另一公子同在,待到佳人独处时清河忍不住派侍女上前询问.
佳人戚戚道“愿以为是那夏侯公子是怜奴家,所以才不外露,奴家本就是宴遇楼红牌,慕其儒雅以为可追随,方自荐枕席甘愿为妾.”
“未想窥其功课,可恨写成可浪,克制写成克治,生姜写成生江,奴家一看这哪是白衣儒冠分明是草包白丁.”
“幸亏奴家并非一字不识,有夫如此不如自伤,这不,奴家连夜又逃回宴遇楼,此事奴家总归长了记性,不是每个白衣儒冠都如荀令君那般伟岸不凡.”
清河一时有些语塞,期待被才情拯救的佳人最后拯救她的不是才子也不是良缘,而是她的通文识字.
清河:(斟酌)有夫如此,不如自伤...
清河对宴遇楼佳人的这句话很是赞同,却不曾戏外之人突变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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