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剑擦过容星雨带肉感的稚嫩脸蛋。
容姒明显地感觉到被吓到的小兔子抖得更厉害了。
剑峰微微一侧,挑去了他头发上不知道从哪儿沾来的蜘蛛网。
容姒挪开剑,蹲下来贴近他。
语调拉长,低哑磁性,似黑曜石般的眸光里流转出一丝邪气,摄人心魄。
“宝贝?什么宝贝?值钱吗?”
容星雨看着靠他很近的女人,鼻翼翕动,一时间连哭都忘了。
白皙的小脸上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
两颗泪珠挂在脸颊,要掉不掉的模样,可怜无比。
呆愣了好一瞬,容星雨才反映过来容姒说的话。
她对他的宝贝起了兴趣,这也就意味着他有了活命的筹码。
他仰头急切地说道:“很值钱的,父君说那些东西每一样拿出来都能换一座城池。”
“城池?”容姒语气一顿,似乎很为难,“可是我不想要城池啊。”
小兔子急了,“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容姒不怀好意地勾唇一笑:
“我想… 吃兔子肉。”
“吃兔子肉?”
被水光洗过的眼睛清澈无比,小皇子疑惑地看着她,丝毫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吃上了。
“是,尤其像你这种十几岁的小兔子,又鲜又嫩,最好吃了。”
几乎是话刚落,小皇子容星雨眼底的希冀破碎,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
“你要吃我!”
“不,我不是兔子,我的肉不好吃的!”
容姒忍不住放肆大笑,放肆的后果是差点扯到刚止血的伤口。
沉沉闭眼呼吸粗重地嘶了一声。
再睁开,眼底的戏谑荡然无存。
“记住,出去后不准跟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
“你没有来过这处暗牢。”
“你也不知道我是谁。”
末了还不忘威胁一句,“听不懂话的小兔子是会没命的。”
容星雨害怕地攥紧衣摆,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
戏弄够了‘小兔子’,也该干正事了。
容姒脱去身上沾满血的外衣,又扒下倒在地上的侍卫其中一人的衣服换上,这才拿着长剑带容星雨出了暗牢。
容姒虽然是个不受待见的疯子,但好歹也算是皇室宗亲,容秋心明面上的皇姨。
容秋心私自囚禁容姒的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声明必定毁于一旦。
因此,未免惹人猜疑,她必定不会在暗牢入口派大量侍卫驻守。
左侧的假山丛木发出一声响动。
“谁?”
侍卫扭头戒备,被人从右后方割破喉咙,一击致命,直直倒下。
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如雷电般猛烈叩击着容姒的额头,脱力之下,她以剑撑地,被血浸湿的剑身弯出极致的弧度。
无论身处何种逆境,她都习惯站着。
不过是偷袭了个人,动作稍微大了点,这弱鸡身体就扛不住了。
再不找个地方好生修养,她就得挂了。
要是她的精神力还在,别说杀人了,就算要毁灭一个世界也不过在她一念之间。
将容星雨带回客房。
容姒按照系统的提示绕到后院,从一处偏僻的小道悄悄出了三皇女府。
来到街市,混入人群后就放慢了脚步。
三皇女发现她不见还是需要点时间的。
过去二十几年里,疯子黎王被府上的下人看得紧紧的,没有什么在外露面的机会。
要不是容秋心,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踏出黎王府半步。
百姓知道有疯子黎王这么一个人,却都没见过她本人长什么样。
混迹近百万人口的皇城,能当街认出她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被人认出的几率小之又小。
街市喧闹熙攘,一路走来,多是五大三粗的女子,很少有男子出行,偶有一两个还是上了年纪的老伯。
姜羽国以女子为尊,女子可三夫四侍。
男子却要恪守三从四德,受种种不平等的世俗礼教约束。
容姒走了一段路忽然有些喘不上气来。
沿街的老铁匠看见了,因她穿着侍卫服,以为容姒是在外办事受了伤的官差。
把她叫来歇息,还好心把了她一壶茶。
容姒一边安静地喝着手里的茶,一边用意识和系统交流。
阳光透过棚顶间隙镀在她那张苍白过分的脸上,给人一种脆弱又危险的感觉,这种复杂的矛盾感极其惑人。
系统,我要提前预支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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