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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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阁楼。

苏赧墨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低头查阅着关于往届特级生的资料。实际上根本没有苏亦舟的名字，她表情黯然，合上了档案册。

此时张函瑞正站在观星台前，他的手搭在台身，闭眼就能感受到与之产生的共鸣。

与往常一样，低头记录好数据，某一刻笔下忽然一顿。

张函瑞一愣，然后看了一眼占星台，似有不可思议，又抬手重新抚上台身，闭眼寻求共鸣的精神世界。

张函瑞与神谕的连接印象是花园，每次共鸣感受到的都是全然枯萎的花。但除了那处角落的雏菊，永远焕发着生机。

可它枯死之态，在此刻尽显。

张函瑞:“……苏赧墨。”

他记得，当初苏赧墨的感应，也是花园。

苏赧墨闻声抬头。

书柜有暗格，在侧面，张函瑞没有刻意遮挡，当着苏赧墨的面调整了书的位置，然后暗格打开，他从里面取出水晶球。

苏赧墨见过那水晶球。

入学时，舒念用它测试过新生的血脉天赋。曾经张函瑞找上她时，也拿着这颗水晶球。

张函瑞:“我记得你在入学时窥见过神谕。”

张函瑞:“你再试试。”

张函瑞注视着苏赧墨的动作。看她把手搭在水晶球上。

水晶球的材质有占星台的碎屑，虽微不足道，但可以测试与神谕的连结，还不会轻易受到负面影响。

苏赧墨:“……”

她有点儿紧张了。

因为入学，她看见的神谕内容和张函瑞根本不一样。

她看见的根本不是什么花园。

是野火。

是一望无际的野火，烧红的半边天空，不知是死是活的肉体在火中被倒塌的建筑物死死压住。

是血手。

是一双原本应该很好看的手，从坍塌的梁架下伸出来，血迹斑斑地染红一片，朝自己的方向伸出来。

苏赧墨再次抚上水晶球，看到的依然……

不对。

她微微一怔。

这次没有火焰，也没有血手。

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感受得很模糊。只能看见那个女人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缠绕住，周深散发着黑气。

张函瑞:“怎么样？”

苏赧墨:“这……”

她试探性抬眼观察张函瑞的神色。

在心里猜测张函瑞想要的结果。

他突然让自己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性的。

张函瑞现在应该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但他那么认真 难道是在确认什么？

苏赧墨:“花园里……”

苏赧墨:“雏菊？”

她其实并不知道张函瑞看见了什么，只是试探性地开口。

说了个她在心里稳妥的答案。

随机应变，以不变应万变。然后她有些紧张地看向张函瑞，看见张函瑞表情凝重，随后收起了水晶球。

张函瑞:“嗯，如你所见，枯萎了。”

……她其实什么都没见到，这能说么。

不过苏赧墨放心了些，这至少可以说明她没说错话。

张函瑞:“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张函瑞没什么温度的话却隐隐带着些……激动。苏赧墨猛地看向他，此刻张函瑞眼底的野心似乎也不再被压抑。

张函瑞:“诅咒降临了。”

他要亲手杀了“诅咒”，当着世人的面。从此这个世界将以他为中心。

没人会不爱救世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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