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他自始至终一直都在认罪,萧锦笙虽然一直不信,但当初一来是被他气的昏了头,二来是见那人一心求死,自己又没查到证据,也有些赌气的成分。
想来还是当初自己年纪小,思虑不如现在周全,他自把那人扔进影阁便不管不顾,这几年事务繁忙,也一直没有去查当年的事。
不过究竟是没时间查还是不想查,萧锦笙虽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他不敢,他怕查出来是真的自己下不去手杀他,又怕查出来不是真的自己无颜见他。
究其根本,萧锦笙也想给他个教训,当初自己那么迫切的急着给他脱罪,那人却宁愿一口咬死,既然当初不信任他,何必还要他去查,帮他证明他的清白。
萧锦笙心里一通乱想,终于给自己找了个体面点的理由,于是他袍袖一甩,“你如今是这般说,当年你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你都忘了,可本王没有!”
洪枫一愣,又是几年前,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这几年多多少少大大小小的责罚大都来源于几年前的那件事。
洪枫眸子暗了暗,“属下虽不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也不知属下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可属下现在对主人忠心耿耿,绝无异心,属下愿立下死誓:若属下对主人有二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萧锦笙眼睛一缩,随手将桌上的书扔了过去,正中胸口,洪枫不敢躲,忍着疼将书高举过头顶奉上。
“记着你的誓,若再有异心,不得好死!”萧锦笙缓步而来,每一步都带着微压,踩在洪枫的心上,他努力控制着让自己不再发抖,只不过满头的细汗却遮挡不了。
洪枫磕头,庄重严肃。萧锦笙捏起书的一角,突然玩心大起,手腕转了方向,放在了那人的头顶,“不准掉下来,否则有你好受的。”
萧锦笙坐在一旁的梨木雕花大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人努力跪好不让书掉下来,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洪枫本就有伤在身,虽救治及时,但也需静养,这人一天未曾休息,跪在地上良久,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支撑不住。
洪枫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摇晃发抖,脸色苍白,隐隐有些要晕过去的趋势,萧锦笙虽然拿着一本书翻看,眼睛却时不时就飘在那人身上。
见他撑不住,修长的手指捏了捏书角,没有说话。
洪枫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拳头紧紧握着,指甲嵌入手心,留下一排月牙形的血迹,微微刺痛着他的意识。
可即便如此,那人还是抵不住全身的倦意,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发黑,最后重心不稳栽了下去。
眼看着要栽向地面,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稳稳的把那人扶好,两指并起在他身上几处大穴点了一通,将昏迷不醒的人抱到床上。
将他握成拳头的手松开,一片血红触目惊心,萧锦笙一顿,有些后悔不该把人逼这么狠。
拿出金疮药轻轻给他上药,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傻子,撑不住了都不敢说。”
萧锦笙坐在床边,给他盖好被子,看着那较几年前更加成熟稳重的容貌,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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