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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再次见到马铮辉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亓欢:“先生,马铮辉来了。”
马嘉祺:“嗯,请他到我办公室谈话。”
亓欢:“好的。”
马嘉祺的办公室很大,位于顶层,却很空旷,只有一面墙,放满了收集的机械手办。
马嘉祺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古董和艺术品,只觉得这东西热闹,便买了一整套放下,实际看都没看过几眼。
马铮辉倒是对此很有兴趣,一进门就打量这些,好久才踱步踱到马嘉祺桌前。
马嘉祺低头写支票,眼皮都没抬一下。
马嘉祺:“我在给何家财团签支票,堵你漏下的窟窿。”
马铮辉——也就是宋亚轩,两手撑在桌前,探身低下去,才知道原来看手办都是遮掩。
此时他几乎阴气沉沉,像一条图穷匕见的毒蛇,绷着脖子,对马嘉祺吐出信子来,表情却还只是轻笑着咧开嘴巴。
宋亚轩:“哥,这是你故意的对吧?”
宋亚轩:“要不然何家大公子何以给我下套,都是你的主意,对不对?”
马嘉祺把支票签完了,放在手里理一理,才抬眼睛,慢条斯理地说:
马嘉祺:“你没有预估和面对风险的能力,即便没有今天的事,你总有一天会毁掉马家的基业。”
两人针锋相对,宋亚轩瞪视着他,马嘉祺泰然自若地迎面对视。
宋亚轩突然笑起来,说:
宋亚轩:“哥哥,你不想要我好是不是?”
宋亚轩:“我回来并不想夺走你的什么,我也从没想过害你,可惜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容我?”
马嘉祺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不过他并不打算明白,始终坦然且平静。
马嘉祺:“对,我永远不肯容你。”
宋亚轩笑得讥讽,他站起身来,眉眼弯弯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依旧平静的马嘉祺:
宋亚轩:“哥哥。”
宋亚轩:“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一副永远正义,永远正确的样子。”
宋亚轩:“难道我成为你爸的儿子,我就愿意?我就得意?”
宋亚轩:“那个狗屁的马铮辉,我就乐意当?”
宋亚轩:“如果可以,谁都不愿做没名没分的私生子。”
马嘉祺懒得理他,起身欲走。
宋亚轩却突然叫住他:
宋亚轩:“哥哥,你什么东西都是好的,那我现在也给你看看不好的。”
宋亚轩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未经马嘉祺的允许,铺开摆了一桌子。
这些照片的主人公都是陈清言。
在贫民窟穿行的陈清言,提菜的陈清言,公交车站的陈清言,扶着一位病态瘦削的Omega散步的陈清言……
照片的背景都很破旧,但陈清言却很光鲜。
是偷拍的角度,一切却都看得很真切。
宋亚轩:“哥哥,你看看。”
宋亚轩:“你这下知道嫂子为什么没有母亲,为什么抛下国外的事业回国了吗?”
宋亚轩:“因为你这个大家闺秀,出身名门的妻子,根本就是一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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