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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都被扣在地上,陈清言直接被吓愣了。
她看着自己的爸爸,看着他冷笑道:
Omega陈父:“我早就让你滚,你却不肯。”
Omega陈父:“现在算什么?嫌弃我这里了?”
陈清言:“我没有!”
陈清言:“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一口打断。
Omega陈父:“什么叫让我过得好一点?”
他冷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Omega陈父:“陈清言。”
Omega陈父:“归根到底,你还跟你的父亲一样,觉得我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对不对?”
Omega陈父:“你们两个跟做贼一样,藏着掖着,就是怕被别人知道我的存在,丢了你的脸,是不是?”
一袭话劈头盖脸,像陈清言彻底砸来,她本能地摇头否认,爸爸却反手打了上来,重重的给了她一耳光。
Omega陈父:“还说没有!”
Omega陈父:“要不何以你天天偷着来我这里,就算要把我接走,也只敢藏起来?”
Omega陈父:“你结婚了!陈清言。”
Omega陈父:“可我没见过你的丈夫,我难道不该见吗?”
Omega陈父:“这都因为你,还有你的父亲,你们根本就没把我当成过人!”
他说着,眼泪却已经在癫狂的笑容上流下来。
陈清言怔愣的看着他,站定不动了。
被打的脸颊尖锐而羞耻地疼痛,可她的心内翻腾,更像是被一种更痛彻心扉地苦痛,血淋淋地来回鞭挞着。
陈清言在那一刻才明白,原来爸爸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这一切都是有原由的。
她的确是将爸爸藏起来,将他当成不堪回首、丑陋不堪的往事,战战兢兢,怕马嘉祺知晓,怕被人知晓。
她脖颈上涩涩的发着痒痒。
这是永//久//标//记//后的余韵。
她以为自己已经跟马嘉祺坦诚相见,水/乳/交/融,算得上一对真正的夫妻,正式开启一段正常健康的关系和生活。
可仍旧不是的。
她不是“陈清言”。
她不是马嘉祺心里的陈清言,而是有很多很多不堪和脆弱过去的,本质上还是百无一用的陈清言。
看着绝望流泪的爸爸,陈清言苦笑出了声。
可是爸爸,我这样忧心忡忡,风声鹤唳,遮掩着的,厌恶着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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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陈清言又一次被爸爸用棍子打出了门。
不过这一次是用陈清言买给他的手杖,不是布满灰尘的扫把。
他打得也更重了。
陈清言洗澡的时候看见肩上刺目骇人的肿痕,有点被气笑了。
哈?原来把爸爸的身体调理好,让他有力气了,是用来更有力地揍自己的。
看着镜面水雾中的自己,陈清言默然了很久,也想明白了很多。
其实爸爸说的是对的。
这样把他藏起来,没有用。
对于爸爸来说,在贫民区生活,与在她准备好的小屋生活,都是一样的。
都是在他在意的人们不承认的黑暗角落里苟活,一样的一无所有。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却现在才意识到。
不,应该说,是她现在才肯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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