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腾着的血红色的霞,笼罩在大地之上。
顾落落和院里的丫鬟料理着烧烤,小家伙乖乖的等在一旁食材种类丰富,她端起一根烤好的玉米递到小家伙面前,“小家伙先吃个玉米。”然后把刚烤好的肉塞到嘴里。
小阿辞软糯的小手拉着顾落落的衣角,“落落,要吃肉肉!”
“还没熟呢。”
顾落落饮着酒赏着头顶娇艳的桃花,药灵庄四季花开不败,这桃树还和她刚来一样繁茂,在这里的小半年的时光,既开心又充实。像这样漫无目的闲散生活,一辈子也过不腻的。
酒过三巡,顾落落已经有些迷糊了,望着空空的酒坛和醉倒的丫鬟们。
又摸索着寻找酒壶,便瞧见白玉凤双目失魂端着一个酒壶,直挺挺的走进院内。
“玉凤少爷!”
一旁的丫鬟起身问安然后又然后又醉了过去 。
“哟!白大少爷怎的来了?”顾落落摇了摇不太清醒的头。
“我娘叫我送来的酒。”白玉凤怔怔放下酒壶转身就离开了。
壶内的酒香气勾人,斟来一杯,血红的葡萄酒像鲜血一样诱人。
“王夫人送来的该不会下了毒吧?”顾落落疑虑的将酒杯置于鼻下嗅了嗅,除了香气勾人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不妥,转念一想“她儿子送来的,她还能陷害自己儿子不成!我先喝一口。”
抿下一口,香醇。
“好酒!和桃花仙露相比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望着软糯的小阿辞,便将酒杯送到小家伙嘴边,“阿辞要不要尝尝看?”
小谢辞乖巧的将嘴巴凑上前,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顾落落乘机全倒入他口中,又已极快的速度,捂住他的小嘴巴不让他吐出来。
等他全咽下去“咳咳……好辣!好辣!”
顾落落瞧着他难受的模样,心疼的拍拍他的背。
“第一次喝酒都是这样的,小阿辞喝酒没有天分,我去给你倒杯水。”
顾落落刚转过身去,小谢辞便浑身通红,痛苦的朝天嘶吼,随之一股琉璃般的气柱源源不断的从他的天灵盖窜出,直冲云霄。
“啊…!”
顾落落手中的茶杯惊落,碎了一地,连忙奔向小谢辞,不知所措的将他揽到怀中。
他倒在她怀里,气息微弱:“落落,太坏了…”
“解酒!葛根可解酒!”
鲜血顺着手指滴进小谢辞口中,一滴滴却不见起色。
她颤抖的抱住他,用手无力的罩住小谢辞的头颅,这些气柱从她从手中穿过,泪珠滴落在小谢辞的眉间,瞬间结印。
气柱停止了涌动,怀中的孩子面色惨白。经此大动,白世风及各位舅父皆至。
看小谢辞的样子不像是醉酒,更像是中毒。顾落落双目无神无力的说道。
“酒是白玉凤送来的,我也喝过,为何…?”
白世风大怒!将谢辞从她怀中抱走,入房诊治。
院内丫鬟吓的跪地求饶,顾落落瘫坐在地心如死灰,若小家伙因为她出了任何事,就是万死,也绝不会原谅自己。
王氏气势汹汹猛跑来,伺机报复朝她甩了一记耳光。
顾落落嘴角渗血,血红的指印出现在白皙的脸颊上,耳鸣声盖住了她们的话语声,此时她无心他物,只关心谢辞的安危。不一会儿,白世风走出房门。
顾落落踉跄的起身,近乎快要哭出声:“阿辞怎么样了?”
“酒里混了散灵丹,导致灵气四蹿,好在及时止住,虽说已无性命之忧,但恐是终身苦病缠身,怕活不过二十岁。”
怎么可能!”
仿佛五雷轰顶,顾落落冲上去揪住王氏的衣襟,“这酒是你送的,散灵丹也是你下的?”
王氏推开顾落落争辩:“我虽然看不惯你们,但我出身名门,下毒这等低劣的手段,我不屑为之。相比而下你更可疑,还想赖在我头上?”
这时一个丫鬟也清醒了过来,跪在白世风面前道:“禀二夫人,奴婢不敢撒谎,这酒确是玉凤少爷送来的!”
其他丫鬟也连忙出声应和。王氏听罢一恍神没站住,好在一旁的白皓阳扶住了她。“去!把这个死小子,给我找来!”
顾落落拿起酒壶,仔细端详。银制的酒壶,刻有五毒兽虫的浮雕,这样的手段,只有一人,顾落落心中燃着怒火,跑出了仟草园。
没一会儿两个丫鬟抬着晕死过去的白玉凤,白曦连忙为其查看,扒开眼皮一见眼球突出、灰白。眉头紧皱。
白世风:“如何!”
“回爷爷的话,是惑心蛊,蛊入头颅,阿凤敦厚,想必这散灵酒定是下蛊之人所为!”
凡中惑心蛊者,受下蛊者控,父母妻儿一律不识,谨听下蛊者命令,至死方休。
白曦将白玉凤躺靠在王氏怀里,又命人拿来两只碗,一碗内装有鸡血,另一碗热茶。白曦在茶内加入嘉草粉末,让白玉凤喝下。顷刻间,一个肉堆在他头上乱窜,白曦连忙将碗放于他鼻尖下,那肉堆从眼睛钻进鼻腔,十个黑色的虫子从鼻孔涌出,在血水里翻腾,有两只落到地上,丫鬟吓的用脚踩。谁知此虫触之,簒成小球,奇硬无比。
白世风以气化掌,朝两只蛊击去,蛊虫瞬间爆裂,又以灵气聚于掌心,汇入白玉凤的体内,直到白玉凤吐出一口黑血,后恢复人识。
“惑心蛊!除聂星如这个蛇蝎心肠的妖女还有谁善此术!”王氏提着剑便要奔向聂星如的院落,这时赵辛从人群中上前来。
“禀家主,聂星如在百尺崖。”赵辛点头哈背
“你是?聂星如院内的管家。”
百尺崖上
聂星如眼睛血红,坐在崖边的顽石上,一只手狠狠的掐着胡罗白的脖子,另一只手抚摸着它的皮毛,任胡罗白扑腾乱踢,脚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落落姑娘来啦!怎么散灵酒没能杀得了你?”
“我说过,若你伤我主人半分,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聂星如见顾落落朝她走来,用手掐着胡罗白的脖子提起,用力一扭,嘎嘣一声脆响胡罗白的脖子就这么断成了两半,软塌塌的尸体被聂星如扔下了悬崖。
”胡罗白…!”
顾落落奔来的速度追不上胡罗白下落的速度,痛苦的趴在崖边嘶吼,崖下无尽的黑暗。
可惜终究是能力不足,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
聂星如绕有兴趣的看着顾落落悲痛欲绝的样子。
“哈哈哈…顾落落,我不是告诉过你,不知死活的兔子就应该 掐死!哈哈…”聂星如像是疯了一样边说边瞪大眼睛比划着。
顾落落眼眶通红,绝望的怒吼:“你我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如此相逼!”
“无冤无仇?哈哈哈…你杀我孩儿,还敢说与我无冤无仇?”聂星如扯着顾落落的衣襟嘶吼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日你杀我爱宠,害我主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顾落落察觉到缩在一旁树丛中的赵辛,只是用意念摔在聂星如的面前。
赵辛眼见形势不对,立马爬到聂星如身后。
“赵郎,你没事吧?”聂星如见顾落落伤了赵辛,愤恨的掏出腰间的笛子,好在顾落落眼疾手快,一记藤鞭甩去,笛子便掉到崖下。
“还想再御蛊害人?”
恰好众人赶到,只见顾落落步步相逼,聂星如身后便是百尺悬崖,只见赵辛抽出一把弯刀,狠狠扎进聂星如的腰间,白晃晃的刀刃穿过她的肚子变得赤红,聂星如看着滴血的刀刃,惊愕的看向赵辛。
“赵郎啊!(哽咽)你,这是为何?”聂星如痛苦跪地。
赵辛跪在白世风面前:“赵辛受妖女所惑,现已将其所伏。”
“哈哈哈…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连你也负我!”聂星如朝天苦笑,一口鲜血喷涌,“世人皆负我!即使如此…”她揺着手上的铃铛。
随着叮铃作响的铃铛声,赵辛痛苦的捂住胸口,心疼具裂,疼得在地上打滚。
赵辛爬向聂星如用力抽出她腰间的刀刃,狠狠的划在她的胳膊上,用力吮吸着聂星如的血液。
面对毫无人性的赵辛,顾落落挥袖将他摔向一边:“放着养尊处优的姨娘不做,和赵辛这等烂人搅在一起,如今落得这般结果,实在可悲!”
二人奸情被揭,赵辛没了自觉没有退路,挣扎站起眼露杀意,抽出血刃便朝着顾落落刺去,顾落落轻轻一跃,反脚踢开,躲过了刺来的刀刃,而赵辛连连退闪自食恶果从崖上滚了下去。
聂星如无力的望向深不见底白尺崖,站起身,向着苍茫天际发出毒咒。
“顾落落,是你将我害成这样的,你也不会好过,我在地狱身化厉鬼等着你。”
言尽,纵身一跃。
顾落落感到体内原本充裕的灵力开始慢慢消散,意识渐渐模糊…脑海里还回荡着聂星如的诅咒。
“我以身祭九幽阴祟,诅咒你,你这一生不得所爱,被所有人背叛,最终在寒冰地狱感受千年折磨!直至医官仙族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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