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且只要一张口,便有寒冷的风灌入口中,她索性将嘴闭得紧紧的。
一路颠簸,她被震得头晕。
温舒然已然推翻了他是只猫的想法,不过还是好奇他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兽,想回头看一眼,后颈却紧紧得抵着尖锐的齿。
在皎洁的月色下闪着森冷的寒光。
抵触,带着警告。
……
脚刚沾上地面,温舒然都还没站稳,就匆匆转过身来,险些把自己给绊倒了。
月将她的影拉得很长,在浓墨一般的夜里包裹着她的小小影子,她动,影亦动,在沉默之中酣睡又醒来。
她那样急促,转身得匆忙。
却还是没有捕捉到一丝残影。
她看到了重新化为人形的他。
他微微别着脸,脸上平静,抬起指腹抹过嘴唇,动作又轻又缓,粗粝的指腹在唇上压下一个稍软的幅度。
他方才便是用这唇和齿衔着她的。
似擦非擦的动作让拂过脸庞的风泛起热热的潮意——她看见他的唇被他自己稍压下去一个小小的幅度。
她面色一热,后颈尚存着浅淡的余温。
风吹动着冷漠的原野、天空、山林,肆意又狂野,卷着纷扬的叶和沉稳的步伐,吹向九霄。
好像在一瞬之间,她又重新回到了被兽形的他用利齿衔着——在风中凌乱的时刻。
她望着他,不动声色,没有说话,半晌收回了眸光,进了楼房。
风停了。
该用什么形容他呢。
神秘得像是外来之物,不告知姓名,不知道种类,一头阳光下金光闪闪的短发,格外张扬,在月色里又内敛得像是纯洁的茉莉,被沾染着银光,那样淡漠。
他当是喧哗的,当是哑言的。
……
对面的303的钥匙是插着的,而且有日常处理垃圾的需求,这是一间现在还有人在住的房间,并且邻里关系较好,极有可能跟上下层关系也不错,对外没有防备心。
温舒然几日排查下来,发现这家住户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妻。
两夫妻见着年轻人都心底疼惜得很,两人几年前经历了丧女之痛,哪怕是过去了这么久重新再回想起来也是痛彻心扉。
只有夫妻二人居住在303吗?
虽然没有看清楚面部,但温舒然确定,那日偷看之人绝不是他们二人中的其中一个。
妻子的眼角接近眉心那处有一颗明显的痣,很好辨认,丈夫的头发已然全部花白,两人的身子都是佝偻着的,眉目间尽是和蔼慈祥。
丧女的痛苦让两人一夜之间衰老了,两人不过中年,却已然呈现出了老态。
失去亲人的痛是难以想象的。
莫过于在沧桑的心口凿下血淋淋的洞。
温舒然“莫姨,醒这么早呢。”
万能龙套:莫姨:“然然来了啊。”
她亲近地对她笑了笑,莫姨年轻时应当是个很漂亮的美人,弯着眉眼笑时犹见昔日的芳华模样。
温舒然淡笑着点头示意,她上前几步,跟着莫阿姨寒暄了一会儿,忽的问道:
温舒然“莫姨,门口的垃圾都是谁倒的啊,您和叔叔不是都在家里吗?”
她一副不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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