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箍着,周遭的空气变得稀薄,密密麻麻的文字愈发将他们逼进虚设的角落,窒息和无力感席卷身心。
…
2月1日,阴,我又一次和齐知节吵了一架,他把我推倒了,盛好的鸡汤全都泼到了我的身上。齐知节好像心疼了,为我敷了药,可夜一深,他又把我的脸打肿了,好险,牙齿差点就被打掉了,满口都是血。
2月6日,多云,齐知节已经消失了近一个星期了,托他的福,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好。
2月14日,晴,今天是情人节,齐知节难得给我买了花,但他又打我了。头被撞痛得厉害,晕醒之后他为我熬了粥,但他喂得太急了,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喝完一锅滚烫的粥呢。我不愿意喝他就要掐我,要把我的头往锅里按,这是头一次,我吃吐了。
2月21日,晴,我又找不到齐知节了,电话也拨不通,他好像越来越喜欢玩失踪了,常常一走就是一个星期。我的伤又愈合了,他要是不打我就好了……
3月6日,小雨,我想知道齐知节都去哪里了,于是我想偷偷跟踪他,可我好像跟丢了,那不是他。
朴智旻翻动着任时宜的日记本,最后的一篇日记只记录到了三月六号。
宋晚星眉头紧蹙,许久说不出话来。
“所以……齐知节早就开始无理由的殴打任时宜了。”
她心情沉重,她不敢想象任时宜是怎么熬过这段日子的。
“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呢。”温亦瑭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任时宜找不到齐知节的那些日子他都去哪里了。
温亦瑭接过朴智旻手中的日记本,注视良久,齐知节一消失就是一个星期,有周期性,还有任时宜说的,“那不是他”,任时宜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说那不是他?
“任时宜是不是也将谢以安认成了齐知节,所以才在日记里写下那不是他?”
温亦瑭听宋晚星说了好几次谢以安的事情,他和齐知节有着近乎一样的长相。
宋晚星忽的急急忙忙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对照日记本上的日期。
“我和谢以安是在二月八日认识且加的微信,时间线符合任时宜笔记里描述的齐知节消失的时间。”
“再后来聊天的日期记录是二月九号十号,后来他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给我发过消息了。”
宋晚星微微顿了顿,补充道:“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三月一日,一起喝了酒后就没有再见了。”
“对了!”宋晚星忽的想起,“我拔了谢以安的一根头发。”
头发可以用来做DNA对比,这样就可以确定谢以安究竟和齐知节是不是同一人了。
朴智旻站在宋晚星身旁,听她不断提起谢以安的名字心底总不是滋味,连语气都跟着变了味。
“看来法医老师和这姓谢的关系还挺好的嘛,又能频繁的聊天,又能见面约会喝酒。”
他就是在意,“宋老师不会喜欢他吧?”
宋晚星闻言下意识的否定。
“没有。”
后而认真起来,“朴探长我说过了,没有。”
她想,自己的心意她应该明了了。
是朴智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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