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昏沉沉的,好像哭丧着脸的老妇。一队人马拥着一辆马车走在寂寥的官道,车轱辘轴滚动的声音是这个条官道上唯一的乐章。
马车里传来咳嗽,似乎要咳出五脏六腑了,好不容易停歇,紧接着又传来谩骂声。
白露生:上官珏,你个杂碎,离朕远点
白露生的怒骂有气无力,听得让人揪心,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上官珏的嬉笑,逼得人替他捏了把冷汗,真是胆大包天。
上官珏露生,别气了
白露生:王八羔子,给朕滚远点!
也不知上官珏做了什么,惹得白露生连连发怒,污言秽语频发。
上官珏我错了嘛,露生~
白露生:聒噪,给朕闭嘴!
能听得出来白露生已愤怒到咬牙切齿。
白露生:放肆!上官珏,你若再敢直呼朕名讳,朕就让人抽你五十大板
紧着是一声巨响,上官珏竟然被踹出了马车,原本看着还算结实牢靠的马车,瞬间缺了一面,倒像是一个倒放的箱子。白露生半支撑着身子,剧烈咳嗽,一口鲜血喷出,众人惊慌失措,队伍紧急逼停。
上官珏就为了跟我置气,强行催动内力,你这是不要命了吗?
白露生用右手拇指抹掉嘴角的血迹,眼神阴厉的看着上官珏。
白露生:给朕滚回东辽去,即刻出发!
上官珏你眼下身负重伤,我若走了,你可怎么办?
白露生:朕,不想说第二遍!
上官珏气急败坏,转头拉过自己的马,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头也不回的疾驰而去,白露生顿时像泄气是鱼泡,大松一口气。
白露生:继续赶路吧!
队伍开始缓缓挪动,缺了一侧门板的马车一晃一晃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好像所有人都听不到,视而不见。
天色渐暗,队伍没来得及赶到下一个驿站,又只能风餐露宿。众人寻了附近的河流,沿河就地搭建了帐篷,篝火被烧得极旺,最后架起了几口大铁锅,熬上了粥食。
众人围着篝火,不分尊卑,席地而坐,谈笑风生。直到渐渐香气四溢的肉沫粥进了各自的碗。一个侍卫从远处走来,靠近白露生,在他的耳际小声的低语。
路人1:陛下,上官大人他,不远不近的尾随在队伍后面,是否……
白露生放下手中的碗,冷言令色。
白露生:随他去吧,不听话的东西!
路人1:……
白露生起身进了帐篷,侍卫摇头,转身刚走了两步,白露生又忽然掀开帐篷,露出一个脑袋,叫住他冷漠道。
白露生:把那锅里剩下的角料给他送去
白露生说着,从伸身后扔出一床棉被。
白露生:还有这破棉被一并给他
白露生:别一夜过去,真饿死冻死,朕懒得替他收尸
语毕,白露生怒气冲冲的拉上了帘子。
侍卫傻眼了,看了看被白露生称作“剩下的角料”的满满一锅的肉沫粥,不自觉咽涎水。他捡起地上白露生口中的“破棉被”,还真挺“破”,一般人家可都不会用!
上官珏接过侍卫送去的棉被与热腾腾的肉沫粥时,没险些笑傻了去。
上官珏算他有良心!
夜色越来越暗,林子里安静的出气,除了涓涓细流与值夜巡逻队的脚步声,众人皆已入眠。上官珏轻咳,起身将棉被一裹,趁着月色,猫手猫脚溜进了白露生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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