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们怎么弄的,把药弄得这么难喝,快端下去!”
入殿便听里头的人发着脾气,吓得侍奉的侍从连连告罪,正转身端着汤药退下时,正正好撞上了我。
方送走了三位不知所措的殿下,应付完门口那些啰嗦的臣子们就已经很累人了,还要回来哄劝这位,我这个男宠当得实在是物尽其用。
心累归心累,只是待掀帘入内,看到某位“闹脾气”的将自己藏在床榻的角落,蜷着那只伤脚面色发白看我的模样,我又没了脾气。
“这药很苦吗?”
我接过被人嫌弃的药浅尝两口,对那吓破胆的皇帝砸吧着嘴道:“还好,不是很苦。”
皇帝自我方才近来两颗眼睛就黏在了我身上,不气了不怒了,一眨不眨地看我。
看我尝着药,皇帝喉咙肉眼可见地滚了滚:“真的?”
我凝着他确然颔首。
他遂要动作,奈何又是一声抽气,只好倒靠在枕上虚弱向我招手:“拿过来我尝尝。”
药其实仍旧是那个药,苦涩苦涩的,然则看架势他喝得分外香甜,一口又一口轻轻松松就咽下去了,喝罢就着我沾了药点子的手,意犹未尽地舔舐了个干净。
“这衣服真好看,青翠青翠的,穿在你身上跟棵嫩笋似的,显得你很是清甜可人,”他不晓得吃过什么美味般餍足蹭到我身上,枕着我的襟膛打了个苦嗝儿:“好阿意,你可甜到我心坎里去了。”
我看着他得意忘形地抖着那只伤脚,想起今日侍从告我的话,怪道:“陛下好好地洗着澡怎的就晕倒了?您可知您今日流了多少血,那滴滴答答一路的血水,奴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有人谋害您呢!”
“都是你害得,”皇帝边欣赏着我的手,边不开心地瘪瘪嘴:“这两日总不下值,我本是等着和你一起洗澡来着,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醒来后本要再回去等你,忽然就脑袋昏昏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因为我?那我岂不是闯大祸了?
我正欲下榻与皇帝请罪,哪知他拉住我的手先委屈起来:“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这脚再这么一伤大约再难走路了,我堂堂的皇帝连宫门都出不了,阿意你说说,以后上朝可怎么办哪?”
能怎么办?都怪我哪!
若我今日在皇帝身边照看着他,他就不必遭此一劫,亦或早早下值和他快快洗澡,也不必让他等到头晕脑胀摔倒了才知道,都怪我,怪我!唉,现下皇帝这脚成了这样,我岂不是罪魁祸首了?
我触着那被裹成面团的伤脚泪眼婆娑悔恨交加,暗地反思了无数次之后咬咬牙与他誓道:“奴以后决不离陛下左右,奴抱您上朝。”
至于为什么是抱而不是背……那个姿势实在不大美妙,这人还是抱着比较安全。
我这么说着侧过身,一手揽起皇帝的腰,一手自他膝下穿过,学着他平日抱我的动作很是轻易地抱起了人:“陛下以为如何?这样可难受?”
空气静了一静。
皇帝没有答我,他不知为何嘴巴张得大而圆,幸而近前的侍从方才皆已退去,只剩下我俩奇异的对望。
“这样子有些……还行,还挺舒服的?”
那毛茸茸的头发自我手背飘来逸去,看着他乐呵呵的笑脸,我心头忽然生出某种理所当然的奇异感。
平日没怎么注意,皇帝其实长得,咳,也还算不错。
我这么细细看着怀里有些俊的老男人,下头的小阿意不知不觉地地立了起来:
“陛下,臣近来想到了一种新玩法,不知陛下可愿一试?”
许是我眼神有些不对,吓得怀里的人慌忙捉住我的袖口对我摇头:“今,今日就不必了,我这不还伤着呢嘛。”
我抖了抖眼皮清醒过来。
是也,我怎的忽然到那事上头去了,皇帝脚还未好,现在就是想也什么都做不了,还是安安静静修养吧。
来日等他修养好了,再……
这么权衡着我冲着皇帝乖巧一笑,妥妥帖帖地将人放上榻,对方好似有些僵硬,愣了好一阵方又安静地依偎在我身上,骨碌着眼珠不知在想着什么。
“您这身子实在不好,凡人的膳药已养不成了,”我神神秘秘地化出一颗红艳艳的果子,嘴角藏着坏笑:“我这颗树近来结了些果子,您且好好吃着,许有意想不到的效用。“
他享用他的果子,我享用他。
我看着皇帝闻了闻手里的果子,咬了一口后甜得酒窝都出来了,心知是得了逞。
“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果子,这是仙人吃的果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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