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太卑鄙了,竟敢偷摸来!
我哼了一声,对那老男人愈发不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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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愁眉苦脸地揉着自己酸酸软软的腰身,咬牙蛄蛹到榻边,不过小小的动作便累得我额头冒汗,刚要喊人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是我昨夜太过了,怪我。”
过了许久许久,我只觉面颊被人亲了一口,有人小心翼翼地揽起我来,冰凉的呼吸扑到眼皮上,将我吹醒了来。
乍得看到熟悉的带着歉意的面孔,我差点哭出声来:
“水——”
那面孔于是愈发愧疚。
皇帝慌忙叫人倒了水,我如枯了许久的大树,就着碗沿大口饮了起来,约摸十来碗后身体方不那么渴了。
都怪他!也不知跟哪个坏蛋学的法子,就知道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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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的汁液乃是上好的药,他也不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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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谁才是真正迷惑人的小妖精。
我是个仁慈善良的好木头,自然大度地宽恕了他,皇帝自然大胆地抱起我,哄得我消了气,方开开心心地抱着我用起膳来。
为什么是抱着?因为我现在的腿都在哆嗦!
我勤奋努力地吃着碗里的饭,再大口大口地嚼对方夹来的肉,心下作誓定要将这老男人的家里吃穷,不多会儿桌上又被我们消灭得一干二净,圆滚滚的肚皮证明我乃是吃得当场最多。
“最近生了些……肉?”
皇帝不确定地捏捏我腮边的肉,看了好一会儿方对我痴痴作笑:“你这般带点肉,反而更好看了,就像,就像后院里的那只小狸奴,有些小儿的娇气。”
他说他的,我吃饱喝足自顾打了个哈气,愈发逗得他不可自拔,激动地亲了我好几口,好一阵亲热之后,忽有人禀什么“准备好了”,遂又抱着我出了殿。
就这么抱来抱去的,也不嫌麻烦。
诚然我本体是一块木头,然则也只是对阿挚化身的皇帝而言,神木到底是神木,当年由他刻好后就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不畏水不畏火更不畏刀剑,重量亦是不可估量,莫看皇帝平日轻松地就抱起,若换作旁人就是命案了。
待乘马至宫门口,我被皇帝放到辂车里头,看这架势似乎要出宫。
他却不进来,而是自己寻了匹马,一身低调的玄青凌空甩鞭,不胜明媚地看向我:“快到春了,咱们今日去大明宫逛逛。”
逛逛?真是好时候呢。
我兴致缺缺地躺了回去,就着车里的毯寻被将自己窝了起来,马车悠悠启程,走在平坦的街道上还算稳当。
现下冬春交汇之时,风总是不小的,皇帝因为被圈养了二十来年脑袋也只想得出来逛逛附近,今日去大明宫也只是绕着皇城溜达一圈,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这方面而言先帝把皇帝养得分外地成功。
分外地宅。
我们一众大摇大摆地出了宫,不过数百步的路足足走了两柱香的时间,待终于到宫门口,我都快被车里的暖气熏睡着了。
不过很快又被道旁敲敲打打的声音惊醒过来。
已恢复不少体力,我自不必皇帝的照顾便可自个儿下车,他带着工部的人巡查工事,我远远坠在他们后头赏景,许久的许久之后他大约是忙完了,又转过来寻我。
“这宫殿本是太上皇的居所,而今先帝一去,我便打算将它修缮修缮,今年这几个殿总算能住人了,”皇帝牵着我的手徐徐上阶:“以后咱们不上朝的时候就呆这里,等这正殿什么时候落成了,太极宫也不必回了。”
太极宫夏秋潮湿,皇帝不是很喜欢那里。
我琢磨过他递来的图纸,再看看远处丝毫不简单的宫殿,一叹:“只是我看你这些宫殿颇为华丽,估计得花费不少功夫,奴以为图快的话还是简单点的好,以后再装点不迟。”
本兽的广成宫都没你们这么阔气的。
我自顾对比着白云乡已经不算普通的宫殿,顿觉自残形愧,皇帝却搂着我的肩膀爽朗一笑,而后认真看向身后跟从的几位官员:“许国公之言有理,朕初登帝位边地又有战事,是不该铺张浪费,阎监,造宫须讲究务实,那些花里胡哨的先放放,等以后咱们有钱了再弄不迟。”
肉眼可见那几位官员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阎监几人激动地告辞退去,我心下悟出了几分意思,面上明媚一笑,任由皇帝牵着我四下指指点点。
“此宫台基甚高,春秋风净高爽,呆得人也舒服,冬里不冷夏里不热,实在是养人的处所。”
他这么兴致勃勃地讲解着,忽然侧身捏捏我的脸蛋:“也很适合养木。“
我露齿一笑以作回应,不经意扫过那“仙乐台”三字,又被皇帝神秘地牵进殿里。
里头的摆设崭新光洁,什么衣柜,桌案,小榻,屏风一应俱全,甚至连装饰和摆件都很是仔细精致,五色的绫幔随风飘舞,偶尔听见玉珠清脆的撞击声,甚是清丽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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