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合神离

江澄（字晚吟）：好了～妆都哭花了。

事实证明，钢铁直男就是钢铁直男。江澄给秦愫擦眼泪也是胡擦一气，把浅红的胭脂擦得一塌糊涂。

秦愫一下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澄（字晚吟）：这胭脂你擦得本来就不好看啊。

秦愫：嗯～晚吟？

声音危险地上扬，秦愫退开一步，目光灼灼，死死盯住江澄的眼睛。

江澄（字晚吟）：咳咳…你怎样都好看。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从江澄躲闪的目光里，秦愫可以笃定那前一句话是违心之言无疑。当然，那后一句真实地不能再真实了。

她直接转身便走，背对着江澄坐下。

江澄（字晚吟）：我还没问你招亲是怎么回事 ，你倒先对我发难了。

眼见秦愫还和他闹小脾气，转移话题，江澄心底虽然有一丝悔意 ，但是面色依旧阴沉。

江澄（字晚吟）：秦愫，你可不可以多相信我一点，多信赖我一点。不要任何事都自作主张。

江澄（字晚吟）：离渊君什么都与我说了！

眼见她的身子轻轻颤了颤，那话里的沉怒更深了几分。

江澄（字晚吟）： 蓝家无耻到连…

深吸了口气，江澄不仅难以言齿，更甚至能听见自己紧握的手发出的骨骼的脆响。

江澄（字晚吟）：连把你嫁给蓝忘机这种提议都说的出口，你还对我闭口不谈！

江澄知道姑苏蓝氏迂腐守旧但也最是雅正守礼，是少数心有大义的家族。蓝沁的母亲和青蘅夫人的先例在世家嫡系中也不算什么秘闻。可他一直只觉得都是那些食古不化的老东西搞出来的，哪里想得到姑苏蓝氏根子都是烂的！

尽管已经在心底告诫了自己无数次，他依旧无法克制愤怒，只能咬着牙吐字尽可能收敛。

饶是如此，他也从未对秦愫如此疾声厉语。

秦愫嗤笑笑，淡淡开口，听不出什么情绪。

秦愫：兄长他…把我保出来已然不易，阿意有你，念儿我却如何都带不走。

秦愫：姨母总想着让我冷静些时日，寻个强盛的夫家傍身，重新开始。

皱紧的眉猝然松开，江澄叹了口气，走到她身后，紧紧环抱住她，把下巴轻轻枕在她的肩上。

他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妥协了那么多次，不想再连她都失去。

江澄（字晚吟）：离渊君与我说，他与宗林君达成了协议，你若嫁于…

江澄顿了顿，目光微微躲闪，与她面颊相亲。

江澄（字晚吟）：嫁于宗林君，只需守名义之礼，长居南康便可。

江澄（字晚吟）：待离渊君和宗林君合力扳倒金光瑶，我们便可以在一起了。

秦愫回握住了江澄的手，嘴角笑意苦涩，眸中的光亮悉数黯淡。

秦愫：可是阿澄，母子连心。我怎么能让我的念儿过那样“无父无母”的日子。

秦愫：姨母待我如同亲女，兄长以我为妹，颜家却不能不求回报。

秦愫：我终归只能在蓝曦臣能触及的地方活着。

江澄默了默，手指轻轻地擦去她脸颊的泪痕。

江澄（字晚吟）：我等你。无论多久。

对不起阿愫，我不能答应颜昭的条件。兰陵金氏是金子轩留给金凌的，我不能替他做决定。

你不会怪我的， 对吗？

秦愫：江澄，你，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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