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新。”檀健次叫住她,莫新停住了,但却没有回头,身体微微地在发颤。
檀健次走到莫新面前,莫新用胳膊捂住眼睛,可还是能看到脸上不断滑落的眼泪。
檀群次握着莫新的另一只手腕,“去休息室。”
进了休息室,檀健次把莫新带到桌子上坐下,莫新还是用胳膊挡着眼睛,不愿意放下来。
檀健次轻轻地拿下莫新的胳膊,把自己的胳膊放在莫新那边:“这里不会来人,胳膊垫久了酸,檀老师把胳膊借给你。”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哄小孩子似地引导着她。
檀健次看着莫新把眼睛埋进自己的胳膊里,因为哭泣身体轻轻地抽动,胳膊上很快传来眼泪温热的触感,这温热,仿佛带着电流,一下一下击打着檀健次的心。
檀健次另一只手缓缓拍着莫新的背,他知道,她还小,这会是她成长必须经历的阶段,虽然帮不上她,但就这样陪着她,也很好。
过了一会,莫新的动作渐渐小了,檀健次从桌上抽了几张纸从下面递给她,莫新埋着头把脸擦干净,然后才抬起头,因为哭过声音发哑:“檀老师我好了,谢谢你檀老师。”
檀健次看她整张脸都有点泛红,眼睛肿肿的,里面还盈着泪光,看起来真是可怜坏了。
檀健次想伸手摸摸她的眼睛,还是怕吓到她:“今天回去用热毛巾敷敷脸,明天脸不会肿。”
他的温柔一点点地把莫新包裹住,这种用温柔体贴织成的网往往更容易让人陷进去。
莫新赶走脑海里那生出来奇怪的念头,她想回去听排名,可是她又不能这个样子回去,她为难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女孩的心思在檀健次的面前总是显得太好猜,他从包里拿出一顶渔夫帽,稳稳地戴在莫新头上,刚好遮住她的眼睛,“好了,放心回去吧。”
莫新抬头看看檀健次,“好了,不用说谢谢了,快回去吧。”檀健次看着她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他今天已经听她说了无数次谢谢了。
莫新顿了顿,向檀健次鞠个躬,小跑出了房间。
房间里,李心一就在房门口等她,她是55名,莫新冲过去抱住她,眼泪又流了下来,李心一也红了眼睛:“我留下来啦,我们三个又可以一起了。”
两个人抱了一会,李心一松开莫新,凑近她的脸看:“你看你眼睛都肿了,果然我们家小清新最爱我了。”
看着李心一又把她的外号拿出来开玩笑,莫新也笑了,挽着她的手不肯松手。
檀健次回来的时候,就看着莫新靠在李心一的肩膀上说话,看到她偶尔笑起来露出的小白牙,檀健次心里也松下一口气。
最后前五名总算宣布完了,朱亦宁是第3名,莫新和李心一都围上去,很为她感到高兴。
排名宣布完之后莫新肉眼可见地开心了很多,檀健次看她一下子去碰碰李心一,一下又去戳戳朱亦宁,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原来小猫还这么活泼呢,檀健次想着,克制着移开自己过于明显的注视。
顺位发布完,檀健次去和导演聊后面的录制安排,导演对于檀健次决定续约特别高兴,当下就召集了主要工作人员开会商量。
莫新那边,录完备采之后,她准备去找檀老师还衣服,她敲敲休息室的门,“进来。”不是檀老师的声音,莫新推开门,是李大为,“大为哥好,我来找檀老师还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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