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溪桐笑容不便,“我很好,身体虚弱是老毛病了,这次受到惊吓才会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一起用过午膳后。
三人躺在院子里的睡塌上休息,莫溪桐侧头看见代明珠在看她。
“明珠你是有什么话跟我说吗?在用膳的时候我见你就一直欲言又止的盯着我,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的绝不推辞。”
“沅沅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你能不能见我哥一面,帮我劝劝他?”
她想着代明珠就是丞相家的宝贝千金,所能想到的也不过就是华美的服饰精致的玉簪。
这些她都可以替代明珠找到,可没想到这傻姑娘不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的哥哥。
“你哥……怎么了?”她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问下去。
“哥哥从卫湾城回来之后,整天闷闷不乐的,没过两天,他更是向皇上申请了调令,他要去边疆守护天庆的国土!”
“什么?你哥哥不是才刚刚回来吗?怎么又要出去?”朱婧芸在一旁情绪也开始激动起来。
能不激动吗?这自己喜欢的人才刚刚见到还没过多久,这人又要走了,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
何况朱婧芸岁数也不小了,只怕也要许配人家了,按理来说莫溪桐还比她小呢。
“不知道,我们怎么问哥哥他都不说,我爹当然不愿意,我们家就只有哥哥一个儿子,他现在也到了成婚的年纪,若是他这一去何时才能回来成婚!”
代明珠说的隐晦可谁都懂边疆那等虎狼之地还有没有命回来都难说。
而代家只有代明凯这一脉单传,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让代丞相如何能承受得了。
莫溪桐没有说话,虽然代明凯没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沅沅,你能帮我去劝劝我哥吗?”代明珠握住她的手,
“沅沅我求求你帮我去劝劝我哥吧,我娘因为我哥整日在家中以泪洗面,我爹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他们两个说不了两句话就会吵起来,现在我代家整个就是鸡飞狗跳,沅沅你帮我去劝劝我哥吧!”
“我……”她迟疑了,“明珠我……我就算是见了你哥,他也不会听我说的,你知道他那个人若是决定做什么事情,就没人能劝得了他,从小到大就这样,我去了也没用啊!”
“沅沅你不一样!”朱婧芸在一旁说道:“你还记得,以前他最爱的事情便是练武并不爱学习,可你跟他说你喜欢文武双全的人,从此以后,他再没落下个功课!”
“那只是小时候的胡言乱语,做不得数的!”她极力反对自己在代明凯心中的特殊。
“沅沅,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就试一试若是能劝得了,那自然好,若是不行,这件事情我们也算是尽力了!”朱婧芸的话让莫溪桐无话可说。
两人一唱一和,莫溪桐最终还是答应去见代明凯一面。
因为莫溪桐本来就能自由的进出王府,出门的时候也就没有任何人阻拦。
坐在马车上灵玉还是很忐忑,“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奴婢不敢想会怎么样!”
“我……只是去劝解一下,又不是要去做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可是小姐你已经成婚了,您现在是佑王的侧王妃呀,你怎么能去见……去见一个男人呢,这个男人还爱慕你,这说出去谁都会觉得其中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啊!”
灵玉始终觉得心中不安,这事情怎么看都不对。
她不是不相信自家小姐的人品,但是人言可畏不得不防啊。
而且现在王爷刚刚和自家侧王妃彼此关系靠近一些,要是这时候出了什么幺蛾子,那……那可要怎么办呀?
“别想那么多,你自己都这么想外人还能不这么想吗?我只是去劝他一下,又不是要做什么?放心了,我有分寸的!”
她又如何不知人言可畏,可是代明凯与她一起长大,从小对她便处处爱护,有时候比自己亲哥哥还要考虑的周到,所以她确实做不到真的不管这个人。
若要仔细算下来的话,莫溪桐也有不可回避的责任。
若是她的劝解能让对方真的放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几人约在衣品鲜的二楼,要了一个二室的雅间。
朱婧芸和代明珠在前面一间等待。
莫溪桐进入里间,看着代明凯一脸笑意的坐在桌前。
上面所有的菜都是她喜欢的。
她有些尴尬,“你……还没有吃东西吗?”
“没有,我知道你已经吃过了,不知沅沅可愿意陪我再吃一次?”
他语气轻轻的,好像怕惊动眼前的蝴蝶怕自己的声音稍大一些对方就会挥动翅膀离去。
面对这样的代明凯,她实在做不到绝情,“好!”
刚坐下代明凯便特地拿出一瓶酒,酒瓶是一个圆形的白瓷瓶,上面却略微带着黄色。
他给莫溪桐倒了一杯酒,酒刚刚飘逸出来,酒香四溢,整个空间都闻见淡淡的杏花香。
她端起轻抿一口,入口醇香滑入咽喉镜,还能够感觉到那是杏花香气飘散开来。
“好酒!”她不由赞叹,之后询问,“我竟不知你有如此好的酒,在哪里买的?”
她想带回去给傅佑樘尝尝鲜。
代明凯得到她的这一句夸赞,脸上洋溢出笑意,可眼里却流露出无尽悲伤。
“买不到的,世界上只有这么一瓶!”
“?”
他目光如痴如醉地盯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我十岁那年与你相识,便认定了你是我代明凯要娶的人,回到家中,我便亲自调制了一壶杏花酒!”
莫溪桐嘴角的笑意凝固,一时之间愣怔在原地。
“我听人家说,只要你认定一个人的时候,亲自为她调制一壶酒,等待两人喜结良缘,洞房花烛之时再取出来,用作合卺之酒,此生必定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别说了!”她敛下眉眼,不想再继续听下去。
“我这一辈子不可能再等到与心爱之人洞房花烛,可至少我能让它被心爱的人喝上一口,已是我最大的福气!”他还是固执的说完。
“代明凯我现在是佑王的侧王妃!”她压低声音提醒他。
“我知道!”他握紧拳头,“或许,因为我用的是杏花酿制的酒,却没想到这杏花虽香,可这杏仁最是苦涩,所以才让我最心爱的嫁与他人,让我尝尽心酸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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