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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永远折磨着念旧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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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来来往往的人在这条街区里都穿着不算干净的破旧衬衫
在破石台阶上坐着的人,一脸欣喜地拿着手里的破杂志,仔细看杂志上的标签,已经十几年前过了时的了
却还是被他津津有味的谈论
其他的大爷大妈听着他说着杂志故作认同的点着头,其实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什么CD和唱片
帝都是两个世界的人生存的场所
他们在同一个城市呼吸着不同的氧气
繁华的都市仍然火热地追赶着时代先进的脚步
落魄的贫民窟如同被定格," 井然有序 "地维系着几十年的生活方式,这里的人们享受着一种名为" 穷苦 "的安逸
张峻豪:" 多久了呢 "
余宇涵" 五年 "
墨绿色的彼时德进入街区内部时,车速渐渐放缓,人们被这一从没见过的巨物吸引了注意力
人们被吸引着来到车周围围观着,肆意的讨论
有些见识的人认出来了这车的牌子,更引发了群众的尖叫
七嘴八舌的声音混杂,让余宇涵唯一听得真切的一句话唤起了他的回忆——" 这车子能买咱们几十条街吧 "
只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有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头接了后话——
" 谁愿意糟蹋冤枉钱哩 ?"
余宇涵" 先生,您还是别下来了 … "
空气让人闻了反胃的感觉就会翻涌
他和张峻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余宇涵来说,张峻豪是个高傲而仁慈的资本家
张峻豪:" 这可是陪你回家 "
我不去怎么行呢 ?
张峻豪口中的余宇涵的家,只是个让人悲哀的交易所
毋庸置疑的语气,余宇涵为张峻豪拉开了车门,脚接触地面的时候有些硌人,他抬开脚看是一只死老鼠
张峻豪也没太在意,反而拿出一支枪向天空扣动了扳机,人群在几秒钟散去,清静了不少
余宇涵走的每一步都异常沉重,腿就想被灌入了铅,张峻豪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过了阵子身前的人停住了脚步,他倒是很配合
余宇涵" 先生,等我一下 "
张峻豪:" 可以 "
他凭借着记忆来到了一个破木屋的面前,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发生,紧扣在手心的指尖按得掌心泛疼,松开的一瞬间感觉一股风钻入,他在门前驻足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
脑海中闪过了好多回忆,如同老相机里泛黄的胶卷,他在贫民窟所有的美好宝贵的记忆都寄托于此
五年前是他们三个人的家
五年前是那个哥哥一个人无有陪伴的家
阿毛哥,被藏在心底最熟悉也是最温情的称呼
鼓起勇气推开了门,瞳孔不由得放大,骨瘦如柴的男人脸上满是被岁月洗刷的痕迹
手里拿着还剩小半瓶的酒,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着什么,他注意到了余宇涵的存在,骂骂咧咧的把酒瓶扔了过去,砸在余宇涵的脚边碎了一地
龙套:" 哪来的瓜怂 ?"
在男人的谩骂声中,余宇涵默默关上了门,离开了这间屋子,隐隐还能听到谩骂声
不明的情绪交织
这间屋好像易主很久了,阿毛哥去哪儿了 ?
张峻豪:" 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哥哥了吗 ?"
两人原路返回,余宇涵对他的问题没有回答,张峻豪说
张峻豪:" 我打听过他的消息 "
心里被失望浇灭的火焰又重新燃起,然后又被人无情的掐灭,童禹坤被卖到了其他地方,没过几天就被人打死了,尸体被送到垃圾场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
一股寒意从心脏蔓延至全身的器官和骨骼,手中紧握的蓝玫瑰,枝干上的刺嵌入掌心,一滴热泪没有征兆般从眼眶滑落在了脸上,顺着脸颊滴落在了玫瑰的花瓣
张峻豪:" 哭了 "
余宇涵" 我 … "
张峻豪:" 回去 ?"
余宇涵" 街口有一棵老梧桐,生长了很多年 "
余宇涵" 我想去看看 "
确实如余宇涵所言,梧桐确实有他张开双臂那么粗,树叶早已枯黄,看不到一片嫩叶,他对这棵树有印象
五年前他来带余宇涵走的时候,这棵树就没有见过绿
随意从地上拣起的一片不过是残枝败叶,他把蓝玫瑰放在树根的土壤上,拿了几片叶将玫瑰盖住
和张峻豪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地方,也许会释怀吧
离开的不久,蓝玫瑰被换成了一支白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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