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
“老婆老婆老婆”
“来天台陪我看星星好不好”
被电话吵醒,你用力眯着眼睛试图聚焦看清时间,2点44分,你伸手摸了摸不知道什么时候空掉的另半边床,扯了毛毯出发。
“睡不着啊?”
“嗯,做了个噩梦。”
做了伤害你的梦。
“喔呦,我们胜澈害怕了,那干嘛不直接叫醒我?”
其实崔胜澈想抱着你继续睡的,这样易感期就不会那么难熬,可是你睡觉不老实,扭来扭去的乱动,害得本来就敏感躁动的他更难睡下去了。
“你是个小猪,睡着根本叫不醒。”
你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转头看他把整个人裹进毯子里,连鼻子都围个严实,有点不满意他特意和你隔开的距离,身子向他挪了挪抢过一半毯子,
“今天没有很冷嘛”
崔胜澈在你靠近的时候有不可觉察地微微颤抖,他没回答你的问题,而是傻笑着和你回忆起刚认识的时候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吵架吵得一个脸红脖子粗,一个吧嗒吧嗒掉眼泪,崔胜澈在你笑得东倒西歪的时候伺机往你身上靠,鼻尖、嘴唇摩擦过腺体,又很快退开,盯着你一开一合的嘴巴咬上你的肩膀,在第五次推开他的时候你终于意识到崔胜澈是怎么了,你还忘了自己容易挂相,突然一脸正经的担心,崔胜澈赶紧摆出个撒娇讨好的笑,
“我就抱一会”
可是他抱的越紧,你的味道就越重,爱这玩意藏不住,对你俩都一样,即使没有信息素,彼此的存在就已经足够疯狂,崔胜澈更贪婪地吸着你的气味,却越觉得不够,双臂成了锁,抱的太紧,理智慢慢被蚕食,干脆拉你坐上他的腿,手掌用力按着你的背把你压向自己,感受着你大啊腿用力啊夹啊住他腰啊身的紧贴感,太用力了,你不敢直接推开惹怒他,只得安抚地捏捏他的后颈肉,嘴巴贴在他耳边,
“疼,胜澈”
像是触发了什么安全词,你终于又把崔胜澈从陷入的偏执中拉回来,胳膊卸了力气垂着额头蹭你的肩膀,长长呼出一口气
“sorry,baby”
你心疼地感受着他身上滚烫的温度,眼里蕴上水汽,再开口的声音让崔胜澈也跟着心软,
“这次我哄你睡觉好不好,胜澈,我会握着你的手,会轻拍你的背,直到你睡着,然后你醒来发现我也还是在陪你好不好?”
崔胜澈觉得神奇地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宁静。没遇到你之间他从来都靠随便找个生理发泄解决,咬破争先送到眼前的腺体,看到血,泪,残破的画面才能感到快意,可那些给别人的痛苦在他清醒后又总会反噬自己的心,让他在陷入自我折磨的恶循环。崔胜澈曾经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很久,以为往后就是只能过这种阴暗的生活了,可是就在这个灵魂打算自暴自弃的时候,蹦出个扰乱计划的你,他怎么也理不清为什么自己那些恶念头对着你就会不同,对你,他恨不得你的骄傲全化成尖锐的荆棘,缠着他吸取养分然后绚烂地盛开,尽情美丽。崔胜澈那么聪明,其实也早有答案了,抱起你往楼下走去,
“那要有晚安吻我才睡。”
没坚持陪他去工作实在是大错特错。
昨晚之后崔胜澈精神好了不少,出门的时候还哄着让你亲亲酒窝,保证不会有事,你回笼觉还没醒透就接到总部的电话,
“崔胜澈失控了!发了疯在擂台call人挑战已经两小时了,你也知道他的级别,满场子都飘着他压制别人释放的信息素,这对其他人就是纯粹的伤人事件。有个测试员已经被送医院了,你如果不能控制他,我们就要采取电击强制隔离他了。”
“嘿,等一下,他才不会无端伤人,你们不能隔离他!”
“那个测试员是自己活该,可其他人的确是无辜的,强制隔离当然很痛苦,我们再给你半小时。”
“谢谢,我马上就到!哎等下!活该?你说他故意激怒崔胜澈吗?”
“没人敢故意惹崔胜澈,只是,那家伙是理工男,只热衷于自己的研究,说话没什么脑子,他说,嗯,你和圆佑才是天生一对。”
“shit!!!no!!!!崔胜澈在易感期!!!他会撕碎那个人的!!!”
“靠!你的时间缩到10分钟,我去通知全圆佑,叫他别来拱火!”
又上来个新的挑战者,兴奋地绕着他转圈,崔胜澈眼眸都变得猩红,脑海里是全圆佑逗你威胁着要说你的秘密,你从另一侧沙发扑过去捂他的嘴,除了你谁都能看出来他的故意,全圆佑握着你的手腕嗅了下手心,抿嘴笑着说好香,你登时就红了脸,抽了手说是秘密。是啊,全圆佑他那么温柔,活像个深情地守护天使,一个顶级alpha却随身带着你的发情期抑制剂,被人问起也毫不掩饰地说句是保护朋友,不像自己,连拥抱都会抱痛你。
崔胜澈心知肚明,你们不是天生一对,你们能开始是他费了好大心思刻意接近,他早就准备好了给你所有的爱,而你不一样,这也是最让他着迷的地方,你没有准备,你出于本能的爱他,纯粹热烈灼人的爱让他即使要和alpha的各种强势天性斗争也甘之如饴,可全圆佑为什么做的那么好,那么轻松,是自己的爱比不过他吗,不,不可能,没人比自己更爱你。也许有天你会改变心意吗,有天你就发现圆佑是更包容,更温柔,更体贴的那个,你会心甘情愿被他亲吻被他标记,也许他连标记的时候都不会弄疼你,让你陷到温柔乡里再想不起崔胜澈是谁,你会喊全圆佑的名字,你会把那本能的爱给全圆佑...思绪越来越挤,在脑子里像几百只猴子上蹿下跳揪着崔胜澈不放,头疼欲裂,巨大的不安和焦躁让他肾上腺素飙升,眼前人的挑衅正中靶心,崔胜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后的小刀飞出去。
“快把人群全部疏散!一个月内不许再开放擂台!你要去医院吗?”
你看了眼失魂落魄,快被自责淹死的崔胜澈,冲着管理员摇摇头,勾勾崔胜澈的手指,
“谢谢,不用了,我要陪他回家。”
那挑战者压根都没看到崔胜澈直冲他心脏的刀,对他你倒是不心疼,但要是因为这个把还在易感期的崔胜澈抓去隔离你才会真的难过死,看你来了也没人敢拦,任你破了规矩一个箭步跨上擂台,一把扯过那个男的,可是速度还是慢,你的胳膊被割破了,鲜红的血霎时渗出来,崔胜澈冲过来跪在地上用手捂住伤口,脸上的惊愕像刚刚大梦初醒的人,易感期把他一切感官都放大了,就像个孩提一样抱着你放声大哭。
崔胜澈回家就钻进了卧室翻腾,不一会又出来找你,戴着止咬器,垂头丧气地走到你面前,
“你不该和我回家。”
“没有我你会更好。”
这是一天内他第二次哭了,抽泣着想把话说完整,用手背遮住眼睛不让你看。
“baby,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我应该陪着你的。”
“你陪着我就只会害怕,受伤,我是个怪物!全圆佑就不会让你难过。”
你这会才懂真正让崔胜澈失控的不是那个测试员,而是他心里被放大的不自信的自己,易感期还真是可怕,活生生让意志力这么强的他被幻想吞噬了。
“胜澈,易感期只是一个阶段。你不是怪物,我爱的也不是全圆佑。你现在需要帮助,哪怕你是alpha也需要帮助,我会陪你度过这个阶段。”
听到你的话崔胜澈才觉得活过来了,心脏突然收紧又迅速膨胀,差点要供不上血,害怕你会真的离开,害怕你认可地回答没有他你会更好。
“我喜欢老婆陪着我。”
“别害怕,我不会挣破止咬器,我抱着你就好。”
你踮起脚尖摘了他的止咬器,眼睛直视他,
“不,胜澈,你可以咬我,可以吻我,可以标记我。”
崔胜澈摇摇头,交缠的信息素太浓烈,让他不自然地偏头躲闪你的视线,
“这很危险,我不能..”
你捏住他的下巴固定视线,像无数次你害怕时他对你做的那样,旋即又温柔地把双手环在他脑后,
“fxxk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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