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为何会伤着腰?”
弘启为他涂好药后,手掌在上面轻轻按摩,为他化开药物。
这种药虽名不见经传,但效果很好,数量也稀少,两人来京城匆忙,连随从也没带几个人。
药涂抹上去,随着弘启手掌的揉搓,紫红色渐渐散开了,粉红随动作蔓延开来。
“撞在了桌角,磕伤了。”
白潋脸上浮着浅淡的红晕,似有些不好意思。
“公子以后千万要小心些。”
“嗯。”虽然听多了弘启的叮嘱恳切,但白潋还是有些害臊了。
“弘启。”
白潋回头,乌黑雪亮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弘启把寝衣给白潋穿好,系好衣带。回望着白潋,等着他先行开口。
“如果我以后,做出什么很奇怪的事。”白潋盯着他,眼里的光细碎的飘散开来,“你一定要阻止我。”
弘启的手一顿,替他展开被子,盖在白潋身上,细细掖好被脚,“公子一直都是公子……弘启永远听公子命令。”
白潋喉结滚了滚,嘴里的话语几欲吐出,还是深吸口气,卧倒在床榻上了。
弘启解开捆着床幔的布绳,将幔帐散开、掩牢,床内床外,隔开两个空间。
“公子想做什么,弘启是从来没有异议的。”
“嗯。”白潋的声音透出帐子,“你先去休息吧。”
“是。”弘启熄了灯,轻轻掩上门,出去了。
次日,卯时。
白潋起身洗漱,清晨的时间风凉得彻骨,因此他的肩上一直披着一件厚厚的裘衣。
手浸在铜盆里,水是暖暖的。
等到盆中的水温差不多凉了下来,白潋拿起手,指尖落下一连串的晶莹水珠。
弘启将布巾覆在白潋手上,吸去上面流动的水渍。
“公子,摄政王等在外头。”
白潋动作一顿,面色稍微有些不自然。
“弘启,替我束发。”
弘启将白潋脸色看得分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他拿了一柄檀木梳,将白潋散落的乌发梳顺、拢起,取了一顶白银流云冠束起。
白潋整了整衣角,推门而出。
天真的变得很快,来的那时还在天飘小雪,冰河冻结,而今出门一看,却是乎见枝头杨柳色了。
弘启跟在白潋身后,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位置。
他攥紧掌心,一直牢记自己位置,才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他立在原地,看两人越行越远,一人身着玄端,高大挺拔,一人皮裘裹身,亭亭玉立,插不进任何人一般。
白潋这边,他同巫宫寻走在一块,两人之间特意控制了一段距离。
巫宫寻两腿生风,走得飞快,白潋洛后他半步,不欲与他挣锋芒。
只见白潋他们越走越远,弘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弘启是白潋的贴身侍卫,只听从白潋一人指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给弘启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放白潋独自外出。
弘启连忙追上白潋,跟在他的身后。
白潋回头看他。
脚下也慢了几分,从原先的落后巫宫寻半步,到他和弘启的并排而行。
主从两人便坠在后面,相互没有言语,却似乎心意相通,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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