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潋心口一滞,面上顿时白了一分,他推开巫宫寻便掀帘而出,下了马车。
面前宫墙层层,青砖大瓦,绯红厚重大门紧闭。
墙内是涛天富贵,玉食锦衣,极尽奢靡,无数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勾心斗角,阴谋暗算不断。
那里人踩着人的白骨往上爬,再被其他人拽下来。
这场自古以来的争斗从来没有胜利者,只有一场一场,不断重复轮回的争斗。
恍然间时间又回到十几年前,他随波逐流,如风雨中的浮萍,好不容易从这泥沼中逃离出来——
十几年后的今天,便又落入了这层层宫围,逃脱不掉。
快、快跑!
白潋内心尖叫着。
他脚步一转,正正好一头埋进了巫宫寻怀里。
腰间骤然横了一只大手,白潋越是挣扎,那手便箍得越用力,一寸一寸勒进他的皮肉里,缠紧他的呼吸。
喉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半分声音也发不出来。
巫宫寻另一只手捂上他的后脑,将他的脸埋进自己胸膛。
车边的侍卫俱低头不敢抬起,将这暧昧绮梦场景摈弃脑后。
软玉在怀,巫宫寻心情莫名有好了起来。
要不是有外人在场,白潋的面皮又过于单薄,巫宫寻不管不顾覆上那个他朝思夜想的柔软唇瓣。
不过现在还不时候,巫宫寻感到可惜。
巫宫寻不想冲突了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公子,更何况,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巫宫寻在车下处理了一些事项,在白潋看来他只是向什么人吩咐了几句,马车又重新起程了。
巫宫寻先将白潋搀扶上马车,很快自己也上了去。
掀开掩着马车的帘子,白潋失魂落魄的坐在软垫上。
母亲的墩墩教诲还回想在耳畔,温婉的、慈爱的、哀伤的、凄厉的……
白潋!你为什么回来!走啊!
白潋心有余而力不足,四肢几乎完全失去力气,连站起身来都无比困难。
巫宫寻上了马车,见白潋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巫宫寻坐在他的身边,长臂一揽,把白潋搂进自己的怀里。
白潋在他怀里细细喘息,四肢还是泛上阵阵无力,眼睛酸涩,有种无处可逃的绝望感。
“乖,没事,我在。”
巫宫寻把白潋紧紧拥住,相互传递彼此的体温。
皇宫自然是大的,但此番折腾下来也没有时间长的感慨了。
车帘摆动的弧度弱了下来,白潋也回复了一些力气。
巫宫寻带他下车,弘启没有跟来,白潋不得不接受他的帮助。
带刀侍卫见了巫宫寻,纷纷行礼,恭着身推开紧闭的殿门。
他牵着白潋的手往里走,白潋抗拒着,却被巫宫寻稍稍用力的捏捏手腕,以示警告。
殿内很冷清,即便是青天白日里,屋内也是昏暗非常,地下白玉铺就的地板没有白潋初来是莹白灵动。
巫宫寻带着白潋往宫殿中的正厅走去。
重重帘幔后面有一个人影,白潋总觉得那个影子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们来了。”
那个黑影出声,声音也带着一股熟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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