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卿听罢,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对上梅姐微微仰视的双眼,问到:“分手?”
“传闻啦!”梅姐笑笑,又眨着眼,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继续说:“你不是和崎文关系好嘛,替姐问问,是真的吗?”
阁卿推开肩头上的人说:“这是她们自己的事,关我什么事?”
“哎!这叫什么话?怎么叫自己的事?你不知道森莉单身以后,要来我这酒吧玩儿,那就是活生生的财神呐!”
梅姐手舞足蹈,看得出来很兴奋。
阁卿看着手中的杯子发愣,最后只是冷冷说了声:“我不知道,你要好奇自己去打听。”
“啧,你怎么一点也不为酒吧考虑呢?”梅姐咋舌,一脸幽怨,伸出手指轻轻捅了捅她的肩膀。
“就算森莉单身也不一定来你这酒吧消遣的吧。”
“那也是有希望的啊!森莉以前就经常来,引的很多人来我这里喝酒,只不过这个森莉是个深情种,他们俱乐部内讧,她就销声匿迹了,谈恋爱后就几乎没有了这种社交活动,这眼里心里都是她对象。”
梅姐叹气:“那时我那个伤心啊,活招牌没了。现在森莉要真是单身了指不定多难受呢,可得把她叫来这里喝喝酒。”
阁卿:“……”
说实话,阁卿对森莉的印象并不友好,对崎文并没有深情,反而是绝对的占有欲。
“所以去呗,问问你的朋友崎文,到底咋回事啊?”
“你有这踊跃劲儿放在酒吧上不好吗?就喜欢这没用的八卦。”
说着阁卿放下调酒杯,解开黑色马甲的扣子,转身要走,梅姐急忙拦下,说:“我不就是闲的吗,你怎么还生气了要走啊?你可是我第二块活招牌啊!”
阁卿回头白了一眼她:“去打听你的八卦。”
“哦哦哦,行行行,快去快去!我来工作!”梅姐喜笑颜开,利索的拿起了调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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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永远是那么安静,一向喜欢喧闹的崎文现在却像是沉淀一生的老人,只剩下望穿万物的淡漠从容,和这咖啡馆融为一体。
阁卿坐在对面,看着崎文的变化,一时不知怎么开口,怕戳到她的痛处,可又实在是担心,能看出来,她压着很多心事,只是缄口不言。
“我没打算再回去了,就在这里工作,梅姐对我很好,我好像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阁卿终于开口打破这长达十分钟的沉默。
崎文看着杯中的拉花,笑道:“恭喜你啊,漂泊了四年,终于找到想落脚的地方了。”
“谢谢你邀请我来你的城市,让我找到了个新开始。”
“不客气,我应该做的。”
“只不过我还不清楚,你当时给我打电话到底是怎么了。”阁卿说:“话还没说上几句,就被森莉打断了,然后你也没有再提起。”
“没什么,只是意识到自己可能要重蹈覆辙,那种恐惧吧。”崎文的眼眶浑浊了起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继续说到:“不过能有机会自己做抉择,还挺不错的。”
阁卿不明白:“重蹈覆辙?”
崎文微蹙起眉头,缓缓抬起眼皮,看向她的脸,声音有些颤抖,说到:“对啊,比如无法控制地爱上她,就和当时想要和你尝试一样。比如不由自主地憧憬未来,就像当时的我想看到你会有未来一样。”
崎文想到阁卿母亲的死,鼻头瞬间酸透,接下来的话堵在喉咙,最后只能挤出几声哽咽。
“我们没能走到一起,是因为我们当时青涩幼稚,错把欲望当作爱情,又把爱情当作游戏,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可,你现在不一样了,我听了很多你们俩的事,你们更成熟,更认真,更专一,我真心觉得你们可以走的更远,怎么就叫重蹈覆辙了呢?”
“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崎文的泪水滑落,划过嘴角,滴在衣服上。
直至今日,崎文回想起父母告诉自己给阁卿母亲的检查报告造假时,还是那样的自责,那样的恐惧,因为他们告诉自己:这就是代价。
“你和你母亲本来马上就可以平安度日,而在那春天到来之前,就间接害死了你母亲,将她葬在了寒冬。”
“那是我一生无法摆脱的枷锁,牢牢拴着我,在我妄图挣脱时,提醒着我的禁忌,提醒着我无法挽回的悲剧...”
得知真相后,阁卿从咖啡馆里走出来很久依旧是恍惚的,甚至觉得刚才听到的是崎文编造出的别人的故事,可又无比的真切。
阁卿没有多气愤,反而是一片空白,和深夜久久不能平复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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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A市同城官方群的通知跃进屏幕,引起魏京辰的注意,自他入群以来,很少听到群主滲森莉发出的通知提示音了。
“sonder首席惩戒师森莉会长,将于明日起开放预约实践通道。”
魏京辰把藤条丢在秦哲赤裸湿漉的后背上,拍掉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笑一声说:“也不过如此。”
他转眸欣赏那凌乱无序的肿痕,眼底晦暗,又浮着几分兴奋:“母亲拿命换来的,我要他们拿命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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