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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性子寡淡，引不起别人和我聊天的兴致来，师父也不会和我多说些什么，不过她对你那么好，那你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穆嘉锦回到。

“你身上还真有一些森莉姐姐的模样呢！”石又霁翻过身去，侧趴在床上，一手撑着脸蛋，直勾勾盯着她看。“内敛，成熟，利索，看起来就跟可靠。”

石又霁那双墨色宝石般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显得格外纯净真诚。穆嘉锦不敢再多停留一眼，再次错开了目光，喃喃道：“谢谢。”

“那作为谢礼，你跟我说说，森莉姐姐分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吧。”

“嗯…”穆嘉锦有些犯难。“肯定是不好受的，但现在好很多了，都回到了正轨。”

“那她…有没有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石又霁缓缓问到。

穆嘉锦摇头：“没有，师父足够强大，一定不会做这种事的！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喝了点酒，可能想要消消愁吧。”

“我都看到她胳膊上的红疤了，明显就是最近的伤，你不能从来没注意过吧。”石又霁依旧气定神闲，有了几分质问的意味。

穆嘉锦没有再说话了。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不太清楚石又霁的意图。

石又霁看自己问不出什么，只叹了口气，重新躺平，不知森莉姐姐身边这人到底是木讷还是心机。

等石又霁再次入睡，穆嘉锦才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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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文似乎不在大学里了，到处都看不到她身影，自习室里那些复习资料都已清空，冰冷的凳面上蒙了一层薄尘。

森莉曾多次偷偷瞥向旁边的桌位，两眼空空。

而后，她也不在自习室了，带走了所有的书，和最后的温存。

“真的放弃考研了吗？”

高崇名问到，他翻看着那一摞摞资料，又把它们一一归纳起来，觉得森莉这么做有点对不起书上详细规整的笔记，和写满公式验算的草稿纸。

“嗯。”

森莉看上去倒没有半分留恋与可惜，像割舍掉的无关痛痒的经历，放弃的无非是一段毫无意义的时光。

“师姐…”他还想劝，直接被她打断。

“再啰嗦？”

他瘪了嘴，闷头收拾起来。

正在两人在忙各自的事的时候，石又霁敲开了森莉出租屋的门，森莉有些惊讶，她并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住处。

“森莉姐姐！惊不惊喜！嘿嘿，是我求穆嘉锦带我来找你的！”

自从她初愈，就特别喜欢穿裙子，今天也不例外，明黄的呢子裙给冬日带来一些鲜活的亮色。

穆嘉锦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却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

“进来吧。”森莉象征性地笑了笑，把她们让进了客厅。

石又霁一眼就看到堆在地上的书，诧异中又带了些许崇拜地问到：“森莉姐姐这都是你要学的啊？”

“你也是经历过高考的人，不必这么惊讶。”

“学这么多肯定很辛苦。”说着，石又霁也蹲在书旁，要帮高崇名收拾。

高崇名连忙拉住她手腕阻止：“又霁，有些纸片很锋利，会割伤你，快去休息。”

“高老哥~我可以的，就让我帮忙吧！”

没人能拒绝来自石又霁的星星眼，高崇名本就对她有恻隐之心，更是招架不住。

“那你小心一些。”

他们两人说话间，森莉把穆嘉锦带到了书房，在她关门那一瞬，穆嘉锦想要跪，被她一把捞住胳膊。

“带来了就带来了，又霁是个磨人精，不怪你。”

“谢谢师父。”穆嘉锦立稳。

森莉坐到老板椅上，面对着穆嘉锦说：“还有最后一个学期就要高考了，你学的怎么样了？”

穆嘉锦愣住了，师父向来不管自己的学习，今天忽然这么问，让她有些不解，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就…就按部就班地复习。”

“那你有在好好复习吗？”

森莉忽然变得冷厉起来，不怒而威，让穆嘉锦将头埋了又埋，心里打起了鼓点，一秒快过一秒。

“心虚了？”

“师父…您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了…”

穆嘉锦妄图周旋，却被森莉直接掐断。

“你那亲爱的班主任李老师给我打过很多次电话了，说有些问题需要我来解决，尤其是对你学习上的问题。我之前说过，我不会管你学习和生活，又觉得你和李老师住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差错，但是你好像拒绝从这种便利中受益，明明有些问题你们师生间可以直接沟通，可你好像选择了一次又一次逃避。我觉得我有必要管管你了。”

森莉顿了顿，继续说到：“抬起头，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

“我…我会改正的。”穆嘉锦不得不与森莉对视。

“怎么，现在也学会逃避我的问题了吗？”

“师父，我没有…”穆嘉锦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底气。

“那就解释，趁我现在还有耐心让你站着说话。”森莉已经明显不悦。

她想不通，穆嘉锦之前可不是这样躲躲闪闪的性格，怎么现在说话似乎都有了顾虑，性子也优柔了许多。

“我不想再麻烦李老师了。”

“所以你就拒绝和李老师沟通？”

“对不起师父…”穆嘉锦再次低下头，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回答很幼稚。

森莉不禁冷笑，眼神凛然如锋：“今天你来的正好，李老师在电话里说了，我这个当师父的怎么说也算当过你的‘姑姑’，也算是家长了，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你依旧逃避问题，那你就不要回家了。”

“你的李老师马上就要乱投医了，足可见她有多生气了吧？”

近一个月来，穆嘉锦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地享受李莞烟的温柔了。

李莞烟有了对象，是家里人给介绍的，时不时会到家里坐坐，那个男人对李莞烟是彬彬有礼，无微不至，只是每次看穆嘉锦时，总会带上鄙夷的滋味。

穆嘉锦能看明白，那是对自己突兀的存在无声的谴责。

她万分留恋李莞烟的温柔，可又无比清楚终究不能贪恋。那个男人要带离那束救命的暖阳，可她却没有理由要那暖阳多笼罩自己一分。

李莞烟还是李莞烟，只是穆嘉锦倏然惊醒，心有余悸，又不忍割舍。她每天都在和自己做斗争，对于李莞烟的态度也是徘徊于靠近与疏离之间。

“跪下。”森莉冷声命令，穆嘉锦的心再次被捏了一把。

地板不冷，地暖开的很足，似乎就是为她开的，可到底膝下没有软物，穆嘉锦无言跪了十分钟，身子开始有了些晃动。

森莉也是“佩服”这女孩，这么长时间一声不吭，就生生跪着等她开口。

“先从这盒烟开始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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