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星和阿隐从上午将棋下到了晚上,见外面天色渐晚,他们才一道收了棋子。
“弈兄早些休息,在下告辞。”阿隐出了弈星门前,止步然后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再往外送。
弈星也不拘礼,只目送对方朝楼下去,出了视线便将房门关上。
楼下阿隐也正慢悠悠的步入这夜色。
最近县内不安全,又有多起血案还未侦破,民众们都十分自觉的早早回家,他行了一路遇到的也都是些准备收摊的。
等到天色从黄昏暗沉变成漆黑时大街小巷更是连人影都瞧不见一个。
百姓贫瘠,甚至连油灯也没有。只有稍微富庶一些的人家才会在深夜里点上一两盏油灯照明。
万籁俱寂的夜里,也不知是不是看不清路,阿隐竟然不是朝着住处走,而是向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去了。
*
“都办妥了?”一身着黑袍的人立在房中,正低头看着那案台那头坐着的人,声音平缓。
“办妥?”那人闻言站了起来,似是压制着怒火,连带着胸口起伏越来越大:“现在外面人人都是怎么说我的?你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办法?这就是所谓的妥帖了?”
他言语激动,但黑袍人却没有半点反应,声音依旧是不变的沉稳,“这不是你自己想的办法?为了稳坐县令之位,你不是肝脑涂地?”
房中烛火随风晃动,像是幽幽鬼火,阴谋在这底下蔓延。
“你…你……”代县令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口气郁结在心,一时间竟没接上话。
“如若三天后你还是不能安抚百姓,那么朝廷,自会派遣能人…”黑袍人欲言又止。
但坐在案台那头的县令却犹如晴空霹雳,整个人都怔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黑袍人,整个人都六神无主的,嘴里嗫嚅着什么。
黑袍人的脸完全隐在阴影下,看不清神色,但态度是清晰的嘲讽,连带着语气也是如此,“好自为之。”
就在他转身正欲离去,身后的县令大人却突然拔高了音调,“怎么可能?!”
朝廷一向是阶层管理,一般的村落归着县城管,而县城则是归着都城管,像这样芝麻大点的事,大家一向都默认皇城不会伸手,也根本不在乎。
显然这位县令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黑袍人止步,没动。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县令唇瓣蠕动,“区区县城,皇城怎么可能亲自派人过来?!”
黑袍人嘲讽一笑,消失在了黑暗中。
留下县令大人一人颓败的坐在躺椅上。
*
“他也就这点出息了。”阿隐将冒着热气的茶杯往桌上一方,听着燕鸢的汇报。
眼睛却一转不转的盯着桌上剩下一半的棋局。
“主人,那我们接下来……”燕鸢站在一旁请示阿隐。
阿隐将冒着气的茶抬起,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一摆手,一旁的燕鸢自觉的将茶杯接过,再躬身退到一旁。
阿隐放下那枚棋子,甩甩袖站了起来,“任他折腾。”
话音未落,阿隐就闲庭信步的往前走去,只留燕鸢一个人在远处。
等到阿隐的身影渐渐被黑暗淹没,他才在烛火中朝着那背影静静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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