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手都显得十分的苍白,闻言也没说话就将那两粒药丸咽了下去。
“我还能活多久?”他轻声细语的问,就好像问的不是自己的情况。
扁鹊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很快就又恢复,嘴上分不清楚真假的说:“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就跟活这个字无缘了。”
那人一笑,并不在意。
这样的情况也不像是第一次了,扁鹊看着都着急,但是对方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你这毒当真没有别的药可以解了。”扁鹊声音沉了沉,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一旁的人满头银发,有几根头发因为汗水而粘在了额头上,看上去又好像恢复了一点,他举起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样子像极了什么闲散公子,好像刚才难受得没有力气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不是已经在寻找解药了嘛,我不着急。”他站起来将自己的外衫穿上,面上已经不似刚才。
脸色虽然略显苍白,但是并不是一种病态的模样,中衣上有些许的汗水,如若不穿外衫里头的光景定然是若隐若现的。
然而扁鹊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宽心,反倒是有些生气,“我跟你说过,你的毒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这药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有的。”
“天下竟还有你扁鹊解不了的毒治不了的病,真是稀奇。”他也不接扁鹊的话,两人前言不搭后语的,他倒还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扁鹊见他这样也懒得说,心下对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算是知道的,没到真正需要着急的时候,但是他身上的东西要是真的到了该着急的时候说不定就直接没救了。
“我知道你的顾虑。”银发的村托让他看起来是无比的温柔无害,他手里把玩着那只因为茶水还留有余温的杯子,苍白的手在翠绿的瓷器前显得更加的苍白,“但是这毒他还不到该解的时候,所以每到这个时候他都必须发作。”
说着他抬起头对上了扁鹊的视线,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出去。
扁鹊心里咯噔了一下,没再说话。
先下的局面谁都不可信,所以下毒的人也算是情有可原,但是这一切的情有可原都是因为他成全。
扁鹊将白色的小药瓶挨个摆好,一边觉得下毒之人狠辣,一边又觉得银发男人对自己也何尝不是狠辣。
这天底下他的医术要是排第二那恐怕少有人敢排第一了,可是他都觉得有几分可怕的毒,放在自己身上那人竟然半点都不在乎。
但是有时候想想,要做一番事业,这点痛算不了什么,这条命更算不了什么。
在所有的一切在脑海中已经为那人找到了十足的理由时扁鹊愣了愣,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
“他还在我哪儿……”
“我知道。”他愣了一下,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了几分温柔,“我见到他了。”
只是他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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