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言谨睡的很不安稳,因为客厅里总是传出来回踱步和玻璃水杯碰撞的声音。
他略微皱了下眉,将被子蒙过头顶。
因为太疲惫的原因,迷迷糊糊中他又睡着了,不过客厅传来的茶杯声又将他在六点钟的时候吵醒。
也不知道外面是谁,这么吵。
他刚坐直身体,酥麻感瞬间蔓延**。
穿上拖鞋,他颤颤巍巍的扶着衣柜移步。
果然,还是会不适应的……
出了卧室,言谨扫了一眼客厅的方向。
客厅的光亮太过刺眼,言谨不适的闭上一只眼睛,短暂的缓了缓后,他扶着墙大步往里走。
沙发处,入目的是一双修长的腿,再往上看,一张陌生又精致的脸映入他的视线,不过最显眼的还是他那红到发光的发色。
好漂亮的人,却不像女孩子的那种漂亮,混血的感觉,身子骨也大,和沈玉诀差不多高,将近一米九,站在那里,优雅不失贵气。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裴安城放下茶杯,有些好奇的对上言谨纯真的目光,“过来啊小美人。”
小美人?
我看这个词用在他自己身上才更准确一些吧。
不过也不对,他应该是大美人才对。
言谨慢慢走过去,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停下,“你是谁啊?”
“我啊?沈玉诀是我表哥。”裴安城倒了一杯茶推向他,“尝尝,我调的。”
“谢谢。”言谨此时还穿着沈玉诀的西装外套,他有些不适应的卷起长长的袖口,露出自己的手指。
没有沈玉诀的存在,裴安城更加光明正大的打量他。
眼睛是杏眼中少有的勾人形状,单纯的目光更是吸睛,皮肤白皙,虽然看起来将近一米八,但是瘦瘦小小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不错,沈玉诀的眼光从来没让他失望过,这次更是最惊艳的一次。
说实话,光是这样看着他,就有一些小心动呢,不过,我裴安城倒是不好这口。
“叫什么名字,我叫裴安城。”
言谨抿了口茶,缓缓抬眼看他,“言谨。”
裴安城扫了一眼言谨领口处遮挡不住的肌肤,打趣的说道:“呦,挺J情啊。”
“噗……”言谨被他这句话尬到,口中的茶水尽数喷洒出来,“咳咳咳……”
“我靠,不至于吧,这么激动?”裴安城往后撤了一步,抬手擦了擦衣袖上的水渍。
“不……不好意思。”言谨咳的脸涨红,他起身,主动拿出纸巾递向裴安城,“实在抱歉。”
“哎呀算了算了。”裴安城用纸巾简单的擦拭了下,继续刚才的话题,“话说你和沈哥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言谨愣了下,疑惑的看他,“交往?”
“不会没在交往吧?我以为他把你接进家里,你俩谈恋爱了呢,不过也是,像沈哥那种冷漠不重感情的人,的确不会和人谈恋爱,何况你还是个男人。”
言谨抿了下唇,失落的眼睛半垂着,“你是说……先生不会和男人谈恋爱吗?”
“也不一定。”裴安城将剩下的茶水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过,我还真的挺震惊的,毕竟沈哥以前只接触女的。”
照他这么说,先生以前一定有很多丰富的情史吧……
言谨小心翼翼的问,“那,那些女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一刀两断了呗。”
一刀两断?
言谨的手指握紧,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
所以他的结局也会和她们一样吗?
“说好听点叫一刀两断,说不好听的,那都只能算PY罢了。”
言谨拧眉,他对这陌生的词汇十分的敏感,“PY?”
“这你都不知道?”裴安城笑了下,“果然是个小白兔呢,PY,就是只负责那啥,不负责感情两个各取所需的人罢了。”
心,咯噔一下,瞬间从提到嗓子眼到跌落谷底。
这个词,用在他和沈玉诀身上,不就恰到好处吗?
言谨一瞬间红了眼眶,眼泪颗颗的从眼眶低落,他难过的咬着下嘴唇,几乎要将那处咬出血来。
那他呢?他又算什么?
是我奢求的太多了吧,我现在竟然在难过先生没有给我一个名分。
他已经对你很好了不是吗言谨,你又在别扭什么呢?
你地位这么地下,又怎么配得上这么高贵优雅的先生?
“哎不是,小美人,怎么还哭上……了?!”裴安城在看到他落泪的那一刻,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妈的,这要是沈玉诀看到我把他的人惹哭了,不得骂死我啊!
“别哭啊,千万别哭。”裴安城扯了两张纸巾帮他擦拭。
“没事的…我…”言谨制止裴安城的动作,直直的盯着他,“裴先生……我有些困了,要回去接着睡了。”
看着言谨哭到红肿的双眼,裴安城的心里莫名涌出一阵愧疚感,“真的没事吗?”
言谨摇了下头,转身跑回卧室。
他的离开太匆忙,脸上的泪水还都残留在裴安城手中的纸巾上。
我是不是告诉他的太多了。
确实,看他这么小的年纪……
妈的,早知道不跟他说这些了!
现在好了,把人惹哭了,真令人烦躁啊,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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