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失望

艾玛：弗…雷迪……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艾玛喘着粗气，难受地缩在墙角。感到头上投下一片阴影，她艰难地抬起头，却见到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弗雷迪：我？我只是来问一问我们的小艾玛，弗雷迪叔叔的水甜不甜？

艾玛：水……？…你！

她愤怒地瞪着眼，水淋淋的大眼里满是旖旎和失望。

弗雷迪：真聪明～看来你这个贱种也不算蠢嘛～看你相信我得这样容易，我还以为，你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呢～

弗雷迪：放心，里面放的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些，嗯～让你开心的东西。毕竟你要是死了，少一个求生者可是很让我头疼的呢～

艾玛：你……离我远点！

弗雷迪：噗——小艾玛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才不会碰你呢，你可是我亲爱的玛莎和老怪物的孩子，身体里下贱的血液可是纯的不能再纯了～

弗雷迪：哦～对，你还被我骗着呢。其实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那个卷走你家的财产，和你这个贱种的妈妈双宿双飞的律师叔叔啊～

他越说越兴奋，尾音不住地上翘，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她越来越惨白的脸色。

弗雷迪：你啊，就是个贱种啊。

弗雷迪：对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不记得我吗？那都是因为你最喜欢的艾米莉呀！啊，不，也许该说是莉迪亚才对。

听到熟悉的名字，艾玛轻颤了一下，一些模糊的回忆涌入她的脑海。

弗雷迪：我们亲爱的莉迪亚医生，在你可爱的小脑袋上摁下电击头盔，直接导致你大脑受损了～哈哈，多么绝妙啊，电疗的滋味，肯定很销魂吧？

艾玛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梦中挥之不去的迷雾突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露出的是与面前如出一辙的脸！

弗雷迪：哦，对了，还要补上一条，你的妈妈，我亲爱的玛莎，也是死在她的手术刀下呢～

弗雷迪：你能想象，一个医生丢下手术台上的孕妇逃之夭夭吗？

艾玛：不，不……你别说了！

她软绵绵地捂住耳朵，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都是骗你的呀。

怎么可能会有人爱你啊。

你怎么傻乎乎地又被我骗了呢。

都是为了折磨你才装出来的呀。

谁在说话？

傻瓜，当然是我啊。

艾玛双目放空，大脑炸裂一般地嗡嗡响。那些话语不断重播着，好像有另一个人在对她说

放弃吧，会失望，是因为还期望啊。

别再给他们伤害你的机会了。

你该认清事实了，没有人会爱你。

你有“自己”就够了。

弗雷迪：呵呵呵，小艾玛，你的弗雷迪叔叔要走了～不知道幸运地得到你的会是谁呢？是那个伪装成慈善家的小偷？又或者是……

弗雷迪：你亲爱的爸爸？

弗雷迪：啧啧啧，真是一桩人伦惨剧啊～

他凶相毕露，笑得肆无忌惮。

艾玛：为…什么呢？

艾玛：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呢？

艾玛：你不是我的亲人吗？

艾玛：不是会关心我，爱护我，永不背叛我吗？

弗雷迪：天真。

弗雷迪：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人都是自私的。

弗雷迪：爱这种东西，我早就不相信了。

弗雷迪：当一个人做了些什么，他一定是想要得到些什么。就像我忍着恶心哄骗你，就是为了欣赏你此刻的狼狈不堪啊。

弗雷迪：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爱，就是因为你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才会被我骗得团团转。

弗雷迪：你这个贱种，真不明白像你这么蠢的人，为什么玛莎到最后一刻念着的都只有你。

他扬长而去，只留下药效发作的艾玛蜷缩得越来越紧。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爱吗？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吧。

不…我还有爸爸……爸爸没有死…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念想，她眼前出现了一片红光。

她满目希冀地看向他，脸上是渴望被救赎的笑容。

艾玛：爸爸……

里奥：你知道了啊。

艾玛：是啊，爸爸，我好想……

她话还未说完，里奥手中的武器就已经高高地举起，重重地锤在了她身上。

痛…好痛！

她惊恐地抬起头

艾玛：爸……

又是一下。

通讯器已经记录了两次重击，也不必通讯器限制她的行动了，她已经疼得几乎无法思考。

里奥拖起她一只腿，直到绞刑架上，绑住她的手吊了上去。

好疼啊…

为什么？

好疼啊！

为什么？？！

药效还在发作，她的身体越来越热，但是疼痛又将欲望压了下去。她抬眼看向被绑的手腕，已经被勒得青紫，快要失去知觉了。

时间快到了。

克利切：呃……！

突然一个人影冲上前来解她的绳子，却被里奥狠狠一击。他吃痛地低呵一声，手上动作却不停。

解不开！

眼见里奥第二击又要落下，克利切不得已闪开身。

克利切：让开！

里奥：让她回去。

克利切：不行！等到艾米莉回去还不知道要多久，她根本不可能自己从地窖里走回去！

里奥：她被喂了催情药。

爸爸和克利切似乎吵起来了。

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时间到了，我要回去了。

绞刑架上的绳子猛地一松，她坠落下来，一个身影冲了过来垫在她身下。

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这样冲过来。

是谁呢…

啊，是奈布啊……我最喜欢的奈布。

喜欢……哈哈，不喜欢了…不喜欢了……

不要再喜欢了。

克利切：艾玛小姐还好吗？

是克利切啊，他又是想要得到些什么呢？

艾玛：你……想要我吗？来吧，你想做就做吧，做完了，我们两不想干。

克利切：艾玛小姐！

他看着艾玛混沌的眸子，不由得湿了眼睛。克利切朝着里奥点了点头，抱着她去找艾米莉。

艾玛：你要带我去哪儿？回庄园吗？也是……这里荒郊野外的做起来不舒服…

克利切：别说了，艾玛小姐……克利切不会碰你的。

艾玛：那你想要什么？

克利切：克利切什么都不想要…艾玛小姐好好的就好。

艾玛：……我不相信。

她闭上了眼，任由他抱着她走。

爸爸还活着。

那又怎样啊……有什么不同吗？

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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