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秒》（二）蔡文姬x澜

蔡文姬x澜

今天是个晴天呢。

入夜之后，我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生火烤鱼。小鬼则是一路都远远地跟着我，看着我抓鱼，看着我给鱼开膛破肚，现在又躲在岩石后面看着我烤鱼。我的眼神淡淡地扫过去，果然将她吓了一跳，匆忙往回躲，只是顾头不顾尾，她的脸倒是藏回去了，发饰却大摇大摆地长在岩石头顶上。

这时她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声音，我愣了一瞬，我猜她也愣了愣。想了想，我将手里烤好的鱼丢给了她。一个小屁孩，哪怕不饿死，在荒岛上也有一百种死法。

只是我没想到，随手扔出去的一条烤鱼会给我惹来一只甩不掉的跟屁虫。

小鬼好像真的很信任我，无论我去哪都要跟着。哪怕我告诉了她我是个杀手，她的恐惧也只存在了一瞬间，随即笑意从眼底蔓延开来，问我：“那哥哥会保护我的吧？”

小鬼依然当我是船上保护她的人，并且把我的沉默当做了默认，更加变本加厉地在我周围上蹿下跳，仿佛一只围着我转的蜜蜂，奇怪的是，我并不反感。

我需要做求助的木牌，不然离不开这座孤岛。这时，小鬼会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自己找些事做。

比如她信誓旦旦地说要给我抓条鱼吃，却整个人掉进了海里，到手的鱼跑了，人也成了落汤鸡。我不得不一边忙正事，一边留心她的动静。

这时我听见了她的惊呼，下意识地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循着声音走去。她正在救治一只浑身是血的小海豹，眼中满是怜惜。不远处的沙滩上，还有一条搁浅的鲨鱼。应该是鲨鱼捕猎小海豹的时候不慎追到了沙滩上。

意识到小鬼没什么事，我松了口气，却没有回去继续忙正事，而是双手抱胸沉默地看着她。

这个小不点，明明该是弱小又可怜的模样，无论是在这乱世之中，亦或是在这荒岛之上，她都是无力自保的绝对的弱者，但她没有像这世间的大多数人那样，汲汲营营只为自保，而是怜悯、拯救着苦难之中的他人。她手中流淌的绿色的法力，代表着生机，仿佛是神赐予她的光环。不同于我的法力，寄生于杀戮和破坏，她的法力象征着救赎。

杀手从不过问雇主杀人的理由，但这一次，我却莫名地想弄明白，曹老板想要杀小鬼的原因，同时还破天荒地觉得，或许蔡文姬不该死。

我沉思的时候，小鬼已经治好了小海豹。后者蹭了蹭她的手，一颠一颠地回大海去了。小鬼的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然后看向了一边因为脱水有些奄奄一息的鲨鱼，眼神有些为难。我有些好奇，问她怎么了，她的答案却叫我有些意外：“鲨鱼是坏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但明显将小鬼吓了一跳，于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小鬼告诉我，是鲨鱼杀了一船的人。

作者：凑字数真的很麻烦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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