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雎翎的膝盖触着地,刺骨的寒意使他的腿变得麻木,疼痛难忍,脆弱的身躯微微颤抖。
忽然,一双蓝紫色的锦鞋进入他的视线,鞋子的主人靠近李雎翎时,似乎体温也靠近了他。
临近窒息的人想要抓住浮木,可那道身影却向前走去,如烟如风,宿命,亦是如此。
阮笙月走进御书房。
皇帝看到阮笙月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皇帝有一个初恋,正是如今的阮贵妃,阮笙月则是阮贵妃的侄女,阮太傅的掌上明珠,素有岚州第一才女的称号。
皇后被抄家的原因,跟阮家也有些关系,皇帝亏欠阮贵妃,便连带着爱屋及乌,对阮贵妃家人也是极好的,阮笙月也被封了个郡主――微茗郡主。
阮笙月知书达礼,向皇帝请安后,一顿寒暄,便表达出了此行的目的。
阮笙月皱着眉,颇为苦恼,皇帝开口询问:“微茗愁眉不展是因为何事?”
阮笙月适当的表现出女儿家的娇俏:“方见二表哥跪在殿外,可惜不能找二表哥切磋棋艺了。”
皇帝默了几秒,道:“罢了,那小子跪着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你把他带走吧。”
阮笙月点了点头,甜甜的笑了一下告退。
也亏皇帝对阮家有愧意,现在说写不打紧的话,自然是会应下,况且毕竟是亲儿子,皇帝再心狠也知道虎毒不食子的道理。
走出御书房,阮笙月直奔李雎翎,站在少年的面前。
李雎翎恍惚一瞬,错愕的抬起头,便看到少女冷若冰霜的脸,是以仰视的角度。
阮笙月冷冰冰的开口:“二表哥,还跪着做甚?”
殿内的谈话李雎翎当然是全部听到了,可他若想走,早走了。
“不用你们阮家假惺惺。”
少年浑身像是长满了刺,谁跟他说话谁就会被刺扎到。
阮笙月当然也明白此刻靠近李雎翎,只有铩羽而归的结果,如李雎翎所说,她的的确确只是假惺惺,演给别人看的而已。
如今陈家落魄,阮家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但若不表现出阮家的宽广胸襟,能容得下皇后留下的小殿下,只怕会招来皇帝的猜疑,到那时,她们阮家恐怕也将成为下一个陈家。
比起随时都将陨灭的李雎翎,阮笙月更想去讨好有可能成为太子的大皇子。
以往是有皇后在,大皇子才不敢锋芒毕露,顾忌着二皇子,只是如今皇后倒台,多方势力都想要二皇子的命,大皇子崭露头角,稳准狠的拿捏了皇帝的心思,皇帝也有立其为储君的心思,但陈家旧党仍不停歇。
这就比较麻烦了,阮家当然是支持大皇子,大皇子从小养在贵妃身边,若贵妃没有子嗣,大皇子势必就是未来的储君,太子妃的人选阮家要定了。
“二表哥怎能如此想微茗!”
李雎翎的眼前突然开始模糊,心底一阵阵发酸,往前一倒,便倒进了阮笙月的怀里。
阮笙月有一刻慌了神,下一秒当机立断喊人:“来人啊!来人啊!二殿下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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