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折枝

海棠园————

海棠花在月光下亮出皎洁无暇的花蕊

你我听说江东的树，小霸王经过都会低垂树冠

孙策：江东的树，知道他们属于谁，知道他们会变成谁的战船

孙策：知道他们在水上该庇护谁，知道他们该为了谁而不腐不朽

你那这颗海棠以后也会变成战船的龙骨吗？

孙策：你喜欢，以后他就是你的

我的手抚过树木黑色的枝干，它很粗糙，但仿佛有生命的波动

你你错了，我喜欢的不是这棵树

孙策：那你喜欢什么？你盯着我干啥……你……

孙策：真的假的啊？我可当真了啊！

你（果然还是单纯可爱的小狗）

吕蒙：哼哼，总算让奴家逮到你们了！

你……（这声音……？！）

孙策：妈的，为什么我家会有扬州小红莲啊？

吕蒙：奴家吴郡小海棠！……后面什么词来着我瞧瞧……

吕蒙：我丹阳一百零八盗，今日替、天…咳！替～天～行～道～

孙策：什么一百零八盗，这次区区十个人，这次我不客气了啊！

你（你确定？）

你你打得过？

孙策：打得过、打得过……

孙策：————一百多个我打得过什么？！快跑啊！

说完孙策拉起我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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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逃出来了吗？

孙策：这群王八蛋，一路把我们追进王母庙，吃错药了？！

孙策：呼……你累不累？

你累

孙策：没事，你在这歇一会儿，等我回去非操练死他们……

我们走过长明灯下金漆璀璨的神台，望着那些高大的神像

孙策：小时候啊，总听母亲说神仙故事。什么西王母、东王父、九天玄女、九尾狐……

孙策：你觉得王母是什么样的？是这神像上的秀美女子吗？

你有人说她豹尾虎曲四天之力，也有说容颜绝美，乱世中人希望神像有柔美之相。

孙策：我倒是觉得西王母的传说是照着天下女子来写的

孙策：有绝美容颜，有悍烈手腕，山野百兽朝拜她，就像孩子靠着母亲

孙策：而穆天子憧憬她，就像……就像……

他欲言又止，目光从王母像移到了我的脸上

他那柔和的眼神，不言而喻

这个不信神佛的人，却突然双手合十，跪拜此地

我在他身侧也跪下合掌一拜

孙策：咱们这样拜，算是什么呀？

孙策：拜把子？拜兄妹？

我不禁悄然一笑，心中早已心动已久

不然就给他些暗示

你我觉得都不像……

你倒像是……夫妻对拜？

他不言，只是逐渐脸红至极

然则又惊讶开口

孙策：你你你

孙策：当真？？！

孙策：今有王母作证，你可不许耍赖

你急什么？我只是说像，又没说是真的

孙策：那你等我把它变成真的！

他盯着我，目光下移，脸突然通红，不敢看我

孙策：我有话，想同你说

你说吧

孙策：你听了不许笑啊！笑的话我就不说了

他直视我的双眼，那双经历了沙场和江水的眸子是那么的明亮，像是名剑淬火

孙策：你若是王母座下玄女，我便是猛虎，为你护法

孙策：你若是江东乔木，我便是长江之水，绕你身侧

他说着，周围寂静暗淡，皎洁的月光照射下来，让我只看的见孙策温柔似情的眸子

和我怦怦的心

你这可是神前，说的话，神可都记着呢

孙策：记就记，刻吴越界碑上，神仙记的算什么，要让天下人都看见

孙策：什么神仙来了，江东孙策都不皈依……我只皈依你。

微风拂面，瞳孔一怔

孙策的心意，在神佛下的见证下表白

我又岂不能不心动？

你（笑）你的心意我已知晓

你但……

孙策：……

你殊不知我也早已心悦与你

你皈依登宝，心悦君兮，乃我之幸

孙策：这么说……你同意了？

你嗯！

孙策再也掩饰不了激动的心，竟把我抱了起来，转了几圈

孙策：太好了！哇呜——

你啊！孙策！

你你！快放我下来！

孙策：多抱一会儿，也无妨

孙策：你说对不对啊？

你……真拿你没办法

天亮了，不知不觉我们互诉心肠了一整夜

孙策：我们该回去了，今天有好多人要来呢

我们走出王母庙，竟被人山人海的潮流所震撼

孙策：！？

你？！（纳尼？！）

万能角色：欸！出来了出来了！

万能角色：听说孙策今天带家眷来拜王母，侯了一早上，可算见着本尊了！

万能角色：他身边的少女是谁啊？还牵着手……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那位……？！

万能角色：哇塞……好般配啊

你（怎么还嗑起CP了←_←）

孙策：一群八卦←_←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郎才女貌啊？

孙策说着还颇为不满，拉着我的手向前走，还挡住我的脸，像是吃醋

我拉下他的手，挨近他，既然都已经表明心意，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孙策：怎么……怎么一下子那么近？

孙策：这个、我、这个、那个！

孙策：（她，她靠得好近！）

你（噗，孙策害羞的）

孙策：老婆靠得那么近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孙策的脸通红，我不禁嘴角上扬，心情大好

孙策：昨日晚上的话，你还当真吗？

孙策：（她的话应该不像假的……）

你我堂堂大汉女子，还能有假？

孙策：啊我艹！……不是！我我是说这地，得擦

孙策再次脸红的口不择言，我只得笑得合不拢嘴了

握住他的手放宽心

孙策：今日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了，这事儿肯定要传出去

孙策：你先告诉我，你想不想传开？

孙策：哼哼～你要是不想，就把今天围观的人都……咔

孙策说着还做出了“咔”的动作

虽然是开玩笑，但他是有言必行的人

而且是在征询我的意见，是真心为我着想

你当然想啦！

孙策：哈哈哈！好啊，那就让它传开吧！

孙策：不知我们俩的名字，会在一起传多远、传多久……

我心一怔，还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这句话

明知历史上他英年早逝

我却想为他做点什么

你（你的名字会被后人传颂很久，牢记你的战功赫赫）

你（只是没有我罢了……）

孙策：以前其实也想过这样和你走在一起

孙策：有次梦见的。觉得不好意思，就没跟人说，就别提你了

我却展颜笑意，能陪他过完余生，那也值得

你（捏他脸）

孙策：（反手握住）梦里的事情，实现了……

你嗯

你现在，你要和我做一个约定吗？

孙策：好啊，约定什么？

你就约定————待天下太平，无祸无灾，我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孙策：好，我也会为你打下一片天，江东战船会为你而战，为百姓安定而战

我与孙策定誓言，他日我谋划登上宝座，定来聘书为礼，要娶他！

我和孙策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孙策：我被你勾住啦！可别三天换水、七天换鱼啊。

你（噗，他这是在暗示我吧？）

你那可说不定～

孙策：欸你！就知道欺负我！

你怎么了，明明平常是你欺负别人

你怎么？现在欺负不得了？

孙策：你！——哼

你噗哈哈哈哈

穿过王母庙的人群，我们并肩走过花树之下，缓缓步回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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