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怎么你了

“这里就是考场了，一切手续都准备完毕，直接开始第一场吧。”纪芳面色如常，倒是摩拉克斯和小爱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一个四面封闭的空间，没有窗没有门，他们是凭空传送进来的。暂且能成为前面的墙有一块黑板，黑板前是传统的木质讲台，正对着讲台有且仅有一对木桌椅。明显地，摩拉克斯的座位就是那小小的木椅子。

“这么快的吗？这是什么节奏？好家伙，宿主你要不准备一下子。”小爱不知道钟离是否能够顺利通过这次考试，有些紧张，毕竟他们连考试内容都没有提前知道。

摩拉克斯默，他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对于他来说，“考试”这种事情不管是什么内容，都可以采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战术——根本不需要准备，作为岩之魔神，他有足够的自信通过这次考试。

这时候的摩拉克斯还是年轻狂傲，意气风发的。

“第一场考试，体质考试。”

一块晶石出现在纪芳的手里，通体透亮，呈粉到蓝色渐变，酷似一种叫做老石的矿石。

“请把手放上去。”

“……这是？”

“通灵石，测试你有没有修炼天赋的。”纪芳介绍道，“在我们位面，这跟出生证明一样重要，它决定了你的前途，和今后的社会层次，阶级，社交圈。”

“风岩雷草水火冰五种基础灵根，只要有其中一种或多种灵根，就能改写命运，更别说空间，时间那种稀有到极致的变异灵根了。

只要有灵根，就能够修炼，您作为人类的人生将拥有完全不同的体验。”

……『您作为人类的人生』——记忆仅停留在摩拉克斯时期的钟离却下意识地留意到这句话。

“请问，为什么要说‘我作为人类’呢？是贵文明还有其他类别的智慧生命吗？”

“哈哈哈是的，您作为人类的意思是这块石头将您的生理结构剖析后，判定为人类。这句话仅仅是表达出您是『人类』，并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

“如果您是别的种族，比如蛇，羊，夜叉等其他种族化为人形，我们也会将‘人生’二字改为夜叉生，羊生，蛇生等，在字里行间尊重您的出身。

只要是生命，都有可能拥有灵根，无论您来自什么位面，哪个文明。”

“我们国家是包容的，不会有种族歧视，这是非常不尊重智慧生命的行为，我们国家不提倡，持反对的态度。”

纪芳笑着跟钟离打太极，一番话下来，将钟离的疑问转变成“怀疑纪芳不敬”，也顺利地承接话题，把整个对话把控下来，顺便给自己国家刷了一波正面形象。

很妙的回答——摩拉克斯如是评价。这让不怎么了解人情世故，只知道应该礼貌的摩拉克斯不知如何深究下去了。

当然，那点“下意识”探究的心理没出现多久就消失了，对于摩拉克斯来说这只是个无足轻重的问题。

他缓缓将手置于那块石头上，通灵石立马发生反应。

“在您的位面也是人类为主体吧，”纪芳对这幅画面见惯不怪，依然拉着摩拉克斯闲聊。

“因为人类占智慧生命的绝大多数，所以他们会认为，人是多么多么神圣的造物，在他们的文学作品，大多都以‘动物化人形’形容其他智慧生命修为高。”

“但事实上，没有那么多的智慧生命愿意放弃自己原来的相貌去化为人形，种族不同，审美不同，他们不觉得人好看，就像人不觉得鸡鸭牛羊……诶等等，单色光？！”

只见，那块蓝里透粉的石头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把通灵石原本的颜色都衬得暗淡了。

“岩系单灵根？哇嗨，那么犀利的？有米攒咯咁劲。”

震惊使得纪芳放弃了那副官腔，甚至演绎了普通话到粤语的过渡过程。

看着纪芳的表情，摩拉克斯知道这是属于惊喜的那一种……这幅身体的强度有些超乎想象，却仍然在凡人的范围内……究竟是什么来头？

“请问我这个情况是属于？”

“咳咳，这是岩系单灵根，我们这边的修炼体系是单灵根为最高等的天赋，然后依次是双灵根，三灵根，以此类推……七灵根是最杂的灵根，天赋上来说和普通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纪芳不愧是公职人员，虽然见到如此逆天的天赋——能堪称抽卡十连七金不歪，直接满命的概率的存在。

但她很快地调整了回来:“七灵根拥有者出现的概率是非灵根拥有者，也就是普通人的二分之一，六灵根则是二十分之一，五灵根大约四百分之一，四灵根千分之一。”

“三灵根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了。”

“而二灵根概率更是成倍的缩小，因为每个国家都在暗中较劲这些人才的培养，所以数据是不在明面上公开的。虽然没有到彻底在民间隐瞒的程度，别国依然可以探查到。”

“至少大家不会放在明面上说咯。”她一边说着，手上不停的开始操作。

纪芳拿开手腕上的蓝色小框，那投影随着纪芳蓝色灵力的渗入变大，再变大，一个液晶大屏幕显现出来，从投影变为实体的场面弥足震撼。

至少小爱看了大开眼界。

“单灵根，也就是最强的灵根，是受到一定范围的信息保护的，当然保护得如何基于您本身的意愿以及他国对您的关注度。”

蓝色液晶大屏幕在纪芳蓝色灵力的控制下，开始显示画面——一个特殊的软件，类似于视频通话待对方接听的页面。

“因为单灵根的稀有性，强度，以及特殊性，您今后将会被送入修仙阶级的一流学校，学习属于这个世界的各种知识，之后会更加深入的研究，希望您能成为『创新型人才』之一。”

屏幕上泛起蓝色光点，以小爱的认知看，这似乎是在发信息，纪芳正在用某种形式与另一方对话，但小爱和摩拉克斯可以说完全见不到。

“防窥屏这么厉害的？什么牌子哦？”小爱算是看懂了，惊叹一声，开始向摩拉克斯读妙懂百科的文案，解释这是什么，如何运作，为何要用，最后再来一句——

『世界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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