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王小姐的手段

王嫣然看着兄长的书斋，玉娘则恭敬的站在一旁，作为通房丫鬟的她自知身份低微，而这位王小姐又是府里的正牌主子，自然是和谢芳华不同，但是现在书斋中只有她们两人，说实话，玉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做多错多，所以只好站在一边，恨不得将自己隐藏到尘埃里头去。

“谢芳华的谣言是你放出去的吧……”王嫣然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玉娘显得有些慌张。

“你不必解释什么，我和哥哥不一样，只要我认为是你做的，至于是不是你做的其实我并不在意。”王嫣然转了个身，坐在椅子上，“在这王府的丫鬟和侍从大部分都是家生子，自然是不会做出什么伤害王家的事情，毕竟他们是我王家的奴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王家因为某些小事被人看不起，那么主辱臣死的道理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所以能不知廉耻，在明知道现在王家对谢芳华个人需要作出交代的同时还想要对谢芳华身上泼脏水的人，只能是这段时间才进到王家的你……”

“不是我。”玉娘小声的辩驳道。

“谢芳华这个人啊……”嫣然叹了口气：“这段时间虽然爹爹将她交给了我，我本以为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弄一些没有什么意义而又招人厌的把戏，但是她啊，却什么令人讨厌的事情都没有做，而且三哥好像还是挺喜欢她的，虽然三哥现在自己还没有发现，但是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的邀约有多么的刻意……而且现在五哥对她好像也是挺有好感的，毕竟我听说也是因为谢芳华说了些什么，爹爹才答应他去黑山从军的，而且小六向来喜欢美丽漂亮的东西，所以自然也不会也没有那样的能力对她出手，所以，现在府中唯一能够和外界只见说什么闲话的人，大抵也就只有你了，你说对不对？”

王嫣然语气平静，目光看向别处，像是在说一件完全不相干的小事。

“那……您为什么不怀疑夫人，或者是二公子？”

“母亲？”嫣然转过头，看向她：“母亲可是很喜欢谢家女的，当年她便很喜欢谢家的谢扶摇，本意便是想让如今的扶摇皇后嫁给大哥的，但是谢扶摇她可不是什么安于室内，贤良淑德的女人，而且大哥也不是她所喜欢的那种类型，所以被谢家拒绝了，而谢芳华与谢扶摇长得很相似，虽然性格什么的大为不同，但是温婉聪慧，所以母亲自然也是很喜欢的，自是不可能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二哥喜欢素素的事情更是满城皆知，而谢府最开始便从未说过要将谢芳华嫁给二哥，所以二哥对她也不过是不喜欢也不讨厌，所以就算是只论动机来看，不也就只有你了不是么？”

“动机……”玉娘低着头，这谣言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与她有关她其实也不算很清楚，毕竟她偶尔的时候会出门去街市上买些什么，也会遇到不少曾经在倚红楼卖过笑的姑娘和现在某些官府人家的宠妾之类，既然是偶然碰到的，总是会被问些什么，但是她虽然隐晦的说了些什么，但是大多也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既没有牵扯到谢芳华，也没有说过是谁做的，但是现在却不知为何，所有的线索之类好像都指到了自己头上。

无论是刻意，还是无心，她终究是泄露了王家的某些东西，但是在这王家，不仅是她，即便是其他人，也会和外界有所接触，外人对高宅内院总是有那么多的好奇心，想要打听什么也是寻常，又怎么能说是她去散步的谣言，诬蔑谢小姐呢？

更何况，若是嫁给大公子的真的是谢芳华，那么按照谢芳华的胸襟，想必也会将她和她的儿女接回别府，虽然也许做不了什么侧夫人，但是妾室的位置怎么说也是稳稳的。

“二小姐，我并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你居然在我面前，你我相称？”王嫣然眯起眼，“我再怎么说也是侯爷家的嫡小姐，姐姐更是当朝贵妃，你岂可与我相提并论，你出身卑微，现在不过是个区区的通房，虽然是大哥的奴才，但是自称奴婢应当也不算亏损了你……”

“是。”玉娘低着头，看着自己鹅黄色的裙摆，眼中带着些许的不甘，她明明就快要熬出头了的，结果却功亏一篑，最终还是要被人嘲笑么？

看着玉娘重重的跪了下去，王嫣然内心复杂，其实她也并不想要逼迫她什么，但是总还是要给谢家个交代才对，而且那谣言她之前派人出去查过其中的源头，虽然与她有关，但是在这其中她怕是也被人利用，但是她所认识的那些同样出身的女子，多次试探她也不过是为了在夫家能够小小的站稳脚跟罢了，虽然可恨，但是同样可怜。

只是谢芳华的身份特殊，更何况她还有一个护妹狂魔的姐姐，若是王家不能及时表态，接下来王家怕是会有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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