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六日,星期天,天气......依旧那么万里无云,日照晴空。
这是来到这个身体的第六天,已完全适应新生活。
位于城市中心地带的云厦街是商业街,人潮拥挤,景象繁荣,是人们逛街消费的好去处。
此时一只毛发如雪,瞳孔幽蓝清澈明亮,看起来血统无比高贵的喵,正踏着优雅斯文的猫步行于街上。
因为毛发光滑柔顺,气质优雅迷人,颜值够高够耐打,穿着大红色公主裙的打扮十足骚包,所以引得女性生物频频侧目回头,激动尖叫,特别是十几岁正值青春的少女,见到此萌物已经眼冒爱心,辨不清东北西南,沉迷猫色无法自拔。
祁央微眯眼,原本是想啧啧几声表示感叹,却无奈只能发出轻喵便只好作罢。
看来我还蛮受欢迎的嘛。
最近她被关在别墅好几天都快发霉了,少年因为要上学,平常根本顾不到她,好不容易等着星期天到来吧,他又一大早收拾东西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向来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主,又怎能抑制得了心中的蠢蠢欲动。
俗话说,不会捉鼠的狗不是好狗,不会爬窗的猫不是好猫。
门把手不是她现在这种身高触及得到的东西,所以在看见平时为了防止自己乱跑,从而走丢的窗户是开着的,便猫眼一眯,小手一抬,以一个优美的弧线鲤鱼跃龙门,毅然决然地越过窗沿,呼吸到初秋的美好空气。
可惜.....街道两旁的食物,她只能过过眼瘾,吞吞口水。
......连吃的权利都被夺去,早知道就不出来了,这样遭罪是要闹哪样啊喂!
就在白喵眼里满是幽怨,内心充满对戏剧般人生不公的咆哮时,远处不知道谁喊了一句white,人群瞬间嘈杂拥挤起来,都朝着一个方向涌去,似乎那边有什么稀罕之物。
可怜的祁央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坨,人海运动时,被东踢西推,一会儿是脚被踩了,一会儿是尾巴踩了发出愤怒的低吼声,不得不躲到犄角旮旯,以免再生悲剧。
待终于平静下来时,祁央在角落里瑟缩着身子,轻抬起小手,“嘶”地一下倒吸口凉气舔了舔嘴唇。
妈的,小姑娘下脚还挺狠啊,刚才还激动地摇着朋友的手激动地喊那只猫好漂亮,没出十秒就翻脸不认人,一个箭步踩上来。
呵!女人,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了!
祁央心里愤愤地想,为自己打抱不平,同时小脑袋转过来,目光投向不远处攒动的人群 ,默默翻了个白眼。
又不是唐僧肉叫什么叫喊什么喊,都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闷气般坐在地上,舔了舔受伤的部位随即又站起来。
祁央缓缓逼近喧嚣之处。
我到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兔崽子害得我受伤,老娘要问候他家八代祖......
宗。
等,等等,我没眼花吧?那正中央站着被簇拥的是谁?
用小手手揉了揉眼睛,再眨巴几下,生怕自己头昏眼花瞄错了。
可是......再睁眼,还是那个面容清逸俊郎,站得笔挺身材修长,向外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少年。
猫脸瞬间惊恐起来满是不可置信。
好吧,视力没啥子问题。
但谁能告诉她怎么回事?
擦!肖一白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他是明星吗这么受欢迎?
而且她没抢人幸运女神的男朋友吧?今儿个出门也没在人家祖坟上蹦迪吧?为什么运气这么衰!
捂脸,痛哭,泪流满面,偷偷转身移动小碎步。
还是先离开的好,她今天可是偷跑出来的,按照这几天的相处经验来看,依少年的秉性,若是被发现了肯定会被某人吃不了兜着走,竖着回去横着出来。
而且被这么围着,水泄不通,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有的是时间,就算再耽搁一下下也无碍。
殊不知在转身的那一刻,一道冰冷的目光注视过来,双眼微眯,眸子深邃危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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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相较于热闹繁华的云厦街,稍微冷清了些,过往的行人,也就那么几个,用两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虽然她本意是想回家的,却停在那个荒芜冷清的小巷子时忽然转个弯,改变了注意。
祁央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进到里面来了,只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引导着她过去。
那是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缥缈虚无。
往深处走几步,不稍一会儿,停住脚步,一扇雕楼着繁琐花饰的木门现于眼前,两只悬挂上方的红灯笼轻轻摇曳。
位于两只灯笼之间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木匾,上面用整齐规矩,娟秀柔美的簪花小楷,题有“花善”二字,显得神秘至极,古朴气息扑面。
那吸引她的东西,应当就在这里面了。
要进去吗?
真的太诡异了。
只要不是傻子,脑子进水了的人,谁会把店铺开在这样荒凉偏僻又昏暗,连阳光都照不进几缕的巷子深处?来光顾的客人少之又少。
要不是跟着感觉走,路过这个地方,祁央根本不会发现这儿还有一家店。
直觉告诉她“花善”肯定不同寻常,而且现在还经历过魂穿重生这样的灵异事件,就是告诉她里面有一只千年厉鬼万年狐妖都毫不犹豫地相信。
特别是周围漂浮着肉眼可见的几缕白雾,若有若无的阴气渗进肉体,阴冷森寒,毛骨悚然。
尽管里面的东西似乎在一声声召唤自己,熟悉又怀恋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可挥之不去的诡异始终萦绕在心头,让她不敢踏足。
祁央很是惜命,死了之后更甚,那被车猛撞肚子的痛感这辈子再也不想生亲身体验第二次。
况且谁都知道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思及此,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一双男士皮鞋猛然闪过眼前,祁央诧异地抬头望去。
却见身着咖啡色风衣的男人,脸上一副金丝框架眼镜,面庞线条流畅柔和,他挂着温和儒雅的笑意,只是不达眼底,带着点混血立体的五官足以让所有女性心生爱慕。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多远。
可是.....
祁央瞳孔骤紧,心脏一缩。
身处于这样安静的环境下,理应所有声音被放大,甚至于一呼一吸都可能清楚听见。
那么方才......
她为何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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