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未曾料到,区区一个自认为不会惹人疑心的小动作,竟会引得如斯风浪,顷刻之间,两个小内侍浑身抖如筛糠,磕头如捣蒜,哭得满脸泪痕,竹筒倒豆子般,竭尽全力地招供道:
“陛下饶命,奴才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这才收了……收了姚掌事的好处,在食物中加入些许同点心相克的物料,嫁祸……嫁祸……”
说着说着,寻求心灵支撑一般,不由得抬眸望向一旁角落中的姚掌事,下一瞬,随着夜沐筱一个手势,当即便有侍卫上前,压制住那名幕后主使,大刀阔斧地捞了过来。
“混蛋,本君待你不薄,身为我含光殿的人,你为何要恩将仇报、伤我连儿?”
片刻沉默过后,只见一脸不可置信的杨陌踉跄着走上前去,狠狠一掌就是冲着他的脸颊扇了过去,气呼呼地单手叉腰,不停地摇着脑袋,恶狠狠地高声吼道。
掌事姚鑫,那这可是他自家中带来的陪嫁啊,是他在这冰冷的皇宫,为数不多值得信任之人,无论发生何事,私心里都决然不会怀疑之人,却为何……
怒不可遏的姿态着实给人狠狠吓了一跳,更惶论,是原本便是做了亏心事的姚鑫,望着眼前之人失望的神情,不禁泪如雨下,“咚咚咚”,不停磕着响头,哽咽着请求道:
“郎郎息怒,郎郎息怒啊,奴才也是迫不得已,这才想着,用这等对帝卿损伤最小的方式……”
“呵呵!”
凄凉地笑了笑,余光落于身旁襁褓中的小儿子,刹那之间,回忆起自己那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生,不禁悲从中来,颤抖着抬手抓住他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反问道:
“所以呢?你迫不得已,就来害我孩儿,究竟是何居心?”
永远不用忽视一个父亲对他怀胎十月孩儿的爱护,此刻的杨陌,当真如同疯莫一般,怨毒地瞪着前方,恶狠狠地控诉着。
“奴才自治罪孽深重,可为了家中亲属,早已身不由己,这便以死谢罪,以全忠义。”
感受着身前之人那不加掩饰的激动情绪,姚鑫渐渐失了生的希望,犹如回光返照般,云淡风轻地道出一句令人始料未及的言论。
随即便是将他推开,眸中光芒骤然变得凌厉,最后落出一抹名为愧疚与不舍的神情,把心一横,用尽全身力气,直挺挺地朝着墙壁的方向撞了过去……
“不好!”
条件反射地大吼一声,方才用于压制姚鑫的暗卫首领动作快于心思,极速上前,赶在其与墙壁亲密接触之前,将他成功拽了回来,随即使劲儿甩回原位,怒气冲冲地厉声吼道:
“陛下面前,岂容尔等任意妄为?”
事已至此,夜沐筱的怒火无疑更是到达顶峰,甫一下朝便被唤来这里,竟是为了看这场令人笑掉大牙的闹剧?
“哼!”
猛地砸了茶盏,甩袖前行几步,冷冷地盯着下方的杨陌几人,鼻尖传出一道轻哼,语气不善地指责道:
“自己宫中出了背主奴才,还在这里不知所谓地胡乱攀咬何人?往后做事之前,好好思量思量。”
贼喊捉贼,好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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