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程熙悠闲的躺在朋友家刘莹的床上玩着刚买的魔方，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她的身上看上去很是惬意。

“好玩吗？”一脸黑线的刘莹盯着程熙：“已经中午了，你去陪我买菜，我妈刚给我来电话了，说今晚上跟我爸出去看电影，就不回来了。”

“好昂，要不要去买瓶酒跟我畅饮一下？”程熙将已经乱七八糟的魔方扔在一边，昨天晚上的事情让她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红色印迹，轻轻一摸还有些疼。

“顺路去一趟药店吧，我脖子疼。”程熙摸着脖子，刘莹看了看她的脖子啧了啧舌：“昨天晚上去哪找死了？”

程熙穿好衣服打开门，两个边走边说，她听见刘莹的问话忽然想起了昨天的那个大叔：“准确来说，是我带着一个大叔去找死了，当然，我那么善良怎么可能真的让大叔死掉呢。”

两个人吃完了饭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天空透着未散去的白，却一点都没有照亮任意一个地方，她们坐在客厅里，屋子没有开灯，反而是电视的暖光让这里多了丝丝人情味儿，毕竟，此时的两个人都面无表情。

“我觉得你可能是对的。”刘莹此时开口，她盯着电视，然而却并没有焦距，两个女孩子的谈心总是有些悲伤。

程熙点燃一根烟递给刘莹，随后自己再点燃一根：“你指什么？”

“所有。”刘莹吸了一口烟：“你的那一套因果论。”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程熙笑了笑，只是笑容微微泛着苦涩：“每件事情都有它的因，但是每个因可能也是另一个因的果，你喜欢一个人这是因，同时它也是果，他的优秀是因，他的高傲帅气是因，造就了你喜欢他的这个果，而这个果，也是因，因为你喜欢他，所以果自然就是你会缠着他爱他追求他。”

说完程熙叹气，轻轻靠在刘莹肩膀上，两个人直对着电视，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电视的光芒显得更加明亮了：“喜欢他没结果对么，可是他为什么要每天给我发消息呢，真是。。。”

“我去？你别想了，看电视！”程熙指着电视一脸错愕：“这是新闻频道对么，这丫的是新闻频道啊！”

只见电视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让本来懒得理会程熙的刘莹也是错愕的抬起了头。

“来凡凡看这！告诉你别回头了，你这样我拍不到！”

电视中传来程熙的声音以及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过有一点不同，摄影机似乎并不能拍到女鬼，只能看见一丝诺有诺无的黑影，唯一能够证明视频中真的出现鬼的画面，只有在王宇凡转头的瞬间玻璃上面照射出来的画面。

“这是新闻频道昂？”刘莹靠近电视屏幕，原本细长的狐狸眼此时瞪的像是鱼的眼睛，微胖脸颊因为震惊之下嘴巴微张，整个人的气场有些呆滞。

而程熙同样呆滞的盯着屏幕，她拿出手机，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屏幕，她打了一通电话：“喂，哎呦我亲爹诶！你看见电视了么爹，你让我亲娘看看，我他娘的上电视了！！！”

程熙欣喜的打完电话，她看向刘莹的眼神变了，她早已经不在平静，她嬉笑着说：“我昨天找死还找对了？”

“可不是么！真不愧是我的女人，你太棒了！”刘莹也开心的几乎跳起来，她表扬着程熙，简直都要把程熙夸上天了。

此时忽然出现了岔子，电话铃响了起来，程熙下意识接起来她的声音有着难掩的开心：“喂，你好，哪位？”

“喂，可以听见我说话吗，我是昨晚的王宇凡。”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嗓音。

“我听见了，我也看见鬼探灵的新闻了，不错呀，你还当主持人呢，居然还在讲故事，你好棒了！”程熙笑着说着，夸赞着，而电话另一头被夸赞的王宇凡面色一红，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半张脸，将脸转向一边，语气中并没有什么改变：“通过昨天的事情我们老板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助手，考虑到了你现在是未成年，所以只能是我的助手，满十八可以直接成为我们的正式员工，如果程小姐对这件事情有兴趣，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可以昂，一个月多少钱。”程熙上来就问了关键性问题。

“价钱是可以当面商量的，程小姐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王宇凡此时有些激动：“我随时都有时间，只要你。。”

“明天吧。。。”程熙思索了一下：“明天早上八点，还是内个工厂，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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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看了看表，八点四十分，毫无意外的，她迟到了。

“哎呀哎呀，我迟到了，抱歉哈。”程熙一副习惯了的表情，笑着看着面前的王宇凡：“我还以为你会嫌我慢自己走了呢。”

“怎么会呢，你有吃早饭吗，或者有什么想要吃的？”王宇凡如图是对待小孩子一般的问着，事实上，她程熙就是个小孩子。

程熙摇摇头：“不用了，你直说吧，我要怎么协助你。”

“是这样的，我们每周六八点，就像是昨天那样，会录制一个灵异类型的新闻，我们只要在下周六前拍摄好一切就可以了，工资的话，你和我一样。。。。”

王宇凡说了一堆后，再次确认了一下：“还有什么要问的嘛？”

程熙看着前面，丝毫没有看她身旁面对着她的王宇凡，自顾自点燃一根烟，她似乎是在思考，却又像是闲暇时刻的发呆。

“摄影机太大了，以后我准备吧，你那摄像机，也拍不出什么鬼东西来，回去直接用手机号加我微信吧，有事联系我。”说着，程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面无表情，没人知道她内心中的波涛汹涌，她想起来了今天的重要性，今天可是她最喜欢的漫画蓝胖子的最新版本上架的日子，她发誓，如果没有买到，就天打五雷轰啊。

而留在原地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的王宇凡有些失落，他说不清楚为什么，可是他看着那个背影，就是说不出的复杂，自己这是被讨厌了？因为自己是油腻大叔吗？

“橙子，我找到了新的探灵地点，你有空吗？”

手机里面出现了王宇凡的短信。

“我知道了，我明天准备一下，明天晚上就去。”

放下手机，程熙认真的用柳树叶擦拭着一个小型摄像头。

两个小型摄像头，因为是防水的，所以摄像头的地方，被程熙用牛眼泪浸泡了一整天。

自古以来，就有说涂牛眼泪在眼盖上就能看见鬼的说法。牛眼泪其实不是牛的眼泪，而是几种物质混合调治出来的，这也是这种东西并不常见的原因，而程熙恰好就是能够调制这种东西的人之一。

柳树属阴，阴气重，曾有不少人声称柳树条可以打鬼，不过事实上这并不可行，只是阴气重而已，所以程熙在用了牛眼泪泡过之后会选择用柳树叶子来擦拭镜头。

“小橙子！怎么样昂？”就在此时，身后出现了一个女生的声音，然后在程熙的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已经好了，明天我去买些之前，然后我画几张符咒就好。”程熙将微型摄像机放下，随后拿起毛笔，用朱砂开始画符，一笔一划间几乎可以看出程熙的认真，这让那女人不在说话，一直到她画完，女人才开口：“不多画些吗？万一遇上什么事情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毕竟现在这念头，厉害的鬼着实不多。”程熙看了看自己画的符，其实歪七扭八的，要不是因为这符本身长的就杂乱无比，那估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程熙是个半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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