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后面追赶,转眼就到了约定好的日子。
李承泽到达流晶河的时候,时间还很早。司理理将他请到一座亭子,里面已经布置妥当。
他与李弘成等了许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另外的两个人却迟迟未到。
李承泽:弘成,你说范闲迟到也就算了,为什么云月也不见人影?
那日他记得云月答应赴约是为了来看司理理,要说肯定是早到才能和司理理多说几句话,可为什么这丫头居然现在还没来。
李弘成:是啊,我也在奇怪,她那喜欢凑热闹的性子,哪次不是跑在最前面。
李弘成:以前一说来流晶河,这丫头比我还勤奋呢。
李弘成也是觉得不对劲,但或许是她家里的两位不准她出来瞎跑也不一定。
这约的是青楼妓船,可不是什么茶楼酒肆。
李弘成:会不会有事耽搁了?或者来不了了?
李承泽摇摇头,没有回答。
事实上,今天他这心里总觉得不安。
可是郭府与范府不在同一条街,两人半路遇到的几率很小,就算关系再好,不顾流言共乘一辆马车也是不可能。
或许,出事了……
李承泽这边还在思考事情到底出现了什么变故,司理理将煮好的茶端到李承泽面前。
茶杯突然碎裂的声音使得在场三人皆是一颤。
司理理:我这就去给殿下换一杯。
李承泽:不用。
李承泽轻轻拿起裂开的杯子,看着里面的水一滴一滴漏出。
李承泽:无端而裂,寓意不祥。
破裂的声音,只是给他们敲响警钟罢了。
于司理理,这是一个事情可能会败露的不祥之兆。
于李弘成,这是今日之约可能无法实现的征兆。
于他……
这是计划有变。
他原本只约了范闲一人前往醉仙居,在纠结许久之后决定对云月发出邀请。他还是选择了拉她下水,把她牵扯进来,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但有人貌似知道了他的手笔,并且打算把事情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是谁?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今日范闲与云月都无法前来,那么是谁在背后操纵的这一切?
利用他的计划,实现自己的目的?
李弘成:要不要……
李承泽:不用。
李承泽抬手,制止了李弘成的话。
他明白他要说什么。
这个时候不能有任何动静,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这儿等着。
等他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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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若若实在是担心自家兄长,想和他们一起去,却被范闲回绝了。
范闲行了,早点回吧。
范闲宽慰地笑笑。
范若若:哥你路上小心。
范若若见范闲要走,忙不迭拉住他的胳膊。
范若若:上次堂审之后,太子始终隐忍不动,终究让人担心。
这次相邀,二皇子摆明了是想要拉拢自家哥哥,可是上次郭保坤那事得罪了太子……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范闲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觉得若若完全是小女儿家心态,过度担心了。
他走下台阶,却见若若依旧驻足,不由得无奈道:
范闲这儿是京都,难道他当街砍我不成。
不曾想,一语成谶。
……
范闲并没有独自坐在马车里,而是选择与滕梓荆并肩坐着。
当然,赶车可不是他的活儿,他每个月可是付了钱了,滕梓荆不能只拿钱不办事。
路上,范闲和他聊到了家庭。
范闲他们对你一定很重要。
滕梓荆:在这个世界上,若是没有让你甘愿赴死的人,活着何其无趣啊。
范闲我明白,有了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才算是扎下了根。
范闲往后靠了靠,抵着马车。
他在思考,他会为了谁甘愿赴死。
脑中第一个浮现的是婉儿,他爱的人。
但他竟是想到了另一个人——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懂。”
那个在他面前总爱说假话的人。
那个明明很难过却还是努力微笑的人。
他确信这不是爱情,但这种特殊的情感却比得上他对婉儿的爱。
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滕梓荆:刚听你说,想回澹州了?
范闲要等我娶了婉儿之后。
……
两个人还聊了不少。
范闲让滕梓荆和自己一块儿搬到澹州做个邻居,说发现自己终究是个懒散的人,只想好好活着。
滕梓荆开玩笑说只要银子和地不打折扣,去哪儿都一样。
范闲那你这个护卫可得尽职。
滕梓荆:恕难从命。
滕梓荆:我这条命,是为我家人而活,至于你……
他偏头看了范闲一眼。
滕梓荆:遇到危险的话自己扛着吧,我,转身就逃了。
滕梓荆这话说得可一点都不客气,却又是那么的有理有据,真实可感。
范闲算你直白。
范闲却又不觉得这有什么。
如若滕梓荆来一句拼死护主,那他们的关系可能还不会这么好。
他愿意与滕梓荆深交,也离不开他的性格因素。
……
马车驶入,牛栏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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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头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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