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马家弟子

六婶婆看我不解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噗……你这小娃娃倒是可爱的很……六婶婆这就告诉你～”

我…我很可爱…这一句话，我羞红了脸，可爱一词都是用在女孩子的身上。六婶婆既然夸我可爱……六婶婆是真的很好，要是我母亲的话，她也会这样说。我就对六婶婆婆说到。

“六婶婆，可……可我……我是男孩子呀！什么，可爱不可……可爱的……”心里害羞的我说话结结巴巴的。脸上羞红一片……

“好啦……不逗你了～六婶婆这就告诉你，我为什么是出马仙的弟子吧。”

“我姓马，名玉莲。我本来呢，是东北一处“白云道观”里的出马弟子，师父他老人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收留了我。这一年来……我……跟着师父学会了不少本事……”

我有点惊讶，惊讶的是六婶婆从很小的时候就入了“白云观”，我有点担心……毕竟生活在道观里，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我就说到：“那…六婶婆，这样的日子，你苦吗？那样子渡过真的很苦的……”

六婶婆摇了摇头，她明白我这样说，是怕自己被师父太严厉的对自己。就对我说到。

“没事儿的……虽然我也想过这样，但这是师父。我……只能听从师父的意见。毕竟……师父经常对我说切勿杀生、饮酒、色、贪……”

“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出马仙》源出于东北一处家，平日里供奉的是山里边的一些野仙，什么是“黄柳白灰。”那为什么叫“黄、柳、白、灰。”呢？

那这就告诉你……

黄仙：又称是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听说这玩意儿闹的很……东北家有不少人经常被黄皮子附身……都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柳仙：相信大家不少看过白蛇传吧，所谓的柳仙就是一条大白蛇！东北话叫长虫……但蛇性本淫，欲望强烈。但也为出马家付出了不少……

白仙：就是所谓的刺猬了，刺猬而是夜间性动物，通常都是喜欢吃一些小昆虫和腐肉。狐狸也是跟它一样也属于白仙的一种。

灰仙：这就了不得了，它可是我们常常说的，“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鼠仙……

“我明白了，六婶婆。当个出马弟子可真不容易啊……”我听了听六婶婆这样说，心里不由捏了把汗……

六婶婆一听，想了又想。下定决心的说：“王小孬，你……你想不想当我的出马家弟子？”

“啥？！我……我我！六婶婆，您这不是开玩笑的吗！我怎么可能当出马家的弟子呢？！”我惊慌不已，嘴里的饭差点没噎着。

虎子也惊讶不已，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随后说到：“不会吧！王小孬，可以啊！六婶婆能眷恋你算不错的了，这辈子我都没有碰到过。答应她吧。”

“虎子，你可闭上你那张臭嘴吧！我什么时候答应六婶婆了！”

“再说，我当了的话。我就娶不了媳妇儿了！”面对那虎子的话，我真是气打不一处过。我要是当了出马家弟子，我可就不能娶媳妇儿了……要知道出马弟子不能动色……

六婶婆一听我这样说，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紧盯着我不放，终于，这场饭宴结束了……虎子的爹目送着六婶婆离开，现在，这个时候。爷爷也该回来了……

我也向虎子告了别，随后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这一路上还不错……顺便摘点小野菜回去炖汤喝也挺不错～

“爷爷！我回来了！这不挖了点野菜，咱们晚上炖汤喝。”我拎着小野菜向屋里面喊着。屋里的爷爷一听到是我的声音，就走了出来。

“是小孬啊，咳咳……你回来了呀……刚才去哪里了？”爷爷捋了捋胡须说到。

我对着爷爷说：“哎……还不是去了趟虎子家里面，吃了点饭。爷爷，今天虎子家来了一位女人，虎子一家都叫她六婶婆呢！”

爷爷似非似笑的说道：

“哦？你是说出马家弟子马玉莲？巧了，我刚才啊就去了白云观一趟，陪她的师父寒暄了几句……”

“没想到那丫头……来到了我们村就认识了虎子他们一家，这丫头……精的很……”

我又连忙说：“爷爷，您认识她？今天她还叫我做她的弟子呢！”

爷爷一听，顿时脸色凝重。我知道，是我唐突了……但我也确信爷爷是不会让我当上的。因为我了解他……

“哎……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小孬，我今天也是被那丫头的师父说了。这句话……他也跟我提起过，他也想让你做他的关门弟子……”

爷爷又说：“小孬，爷爷知道瞒着你，迟早有一天会发现。小孬，你愿不愿意做他的出马家弟子？”

“爷爷……我……我……爷爷，孙儿不愿。孙儿不想出家！”

我又接着说：“孙儿要陪着你，孙儿将来要娶媳妇儿！”

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我没有想到爷爷会这样跟我说……在我眼里，爷爷是值得我敬佩的人……更没有想到我还是逃不过当出马家的弟子……呵……可笑……可悲……甚至是可恨不得，怨上天不公，怨恨自己命不该绝……

为什么自己那惨……连一个幸福的家都没有……而为什么自己没有死……刚一想到这，爷爷说话打断了我的思想……

“小孬！爷爷这是为了你好！你想想，如果你不当下去！谁来保护你自己呢！你难道就这么被那些玩意儿给害死了吗！”

我感到十分委屈……也对，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也难逃的了……于是，我切齿咬牙的说：“爷爷……我……我愿意……我愿意当出马家的弟子！！”

爷爷欣慰的笑了，他知道孙儿出息了。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不会再懦弱下去。

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孙儿！长大了！出息了！”

“赶明儿一早，你那六婶婆会来。她会来接你的……她以后就是你的师父了……”

我点了点头，爷爷这才满意的笑了笑……不知过了许久，我和爷爷吃过了晚饭。我就回屋休息了……我一躺在床上，眼里既无半点睡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脑海里都是回复着爷爷的话：“谁来保护好你自己呢！你难道就这么被那些玩意儿给害死了吗！”

一直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终于，我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忘记了今天不愉快的事……这一睡，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唔……天亮了啊……我都还没有睡够呢……”我慵懒的说到。

我刚想躺会儿，爷爷催促我起床了。

“小孬啊！该起床了！你六婶婆来接你来了！小孬？”

唔……六婶婆？我一听到是六婶婆来找我，我猛的从床上醒来。嘴角还流着昨晚做梦时的口水，我怎么把这件事情忘了！今天可是六婶婆来接我去她那里的日子啊！我怎么给忘了呢！！

我飞快的跑下了床，洗漱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便跟随着爷爷来到了大厅，六婶婆正坐在那里等着我呢。六婶婆一看到我们来了，就对我们说。

“早上好啊，王小孬。师父特命我前来接你回去的，你……你真的想好了？”

我点头说到：“嗯！六婶婆。我想好了！我跟爷爷商量过了，我同意了。”

“那么……玉莲……小孬就拜托你们了……我这颗心就总算是放下来了……”爷爷对着六婶婆说。

“放心吧！王老前辈……我会照顾好他的……毕竟你身子骨要紧，要多注意身体啊。”六婶婆也不含糊。

爷爷这才放心的点头了，随后，在爷爷的目送下……我跟着六婶婆离开了我所居住的家柳花村……我们渐渐的消失在爷爷的眼前……我不知道的是，爷爷在我们离开时流下了眼泪。那是爷爷第一次为我流下的眼泪……

我们刚出村口，我的死党虎子就跑来了……边跑边喊着我的名字，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舍……在我们出村口前喊着。

“喂！！王小孬！六婶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啊！！下次一定再回来看看我们！”

接着他又说：“王小孬！你回来时！到时候，咱俩一起去小溪里捞鱼和捞虾！喂！你听到了吗！！”

虎子的声音越传越远……我和六婶婆听到了，我鼻子一酸……我也回过头说。

“虎子！我知道了！我一定！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因为……因为我们是哥们！！”这话一出，我再也绷不住了。扭过头来沉默了……六婶婆也明白，我们就这样消失在虎子的眼前……踏上了去白云观的路上，这是真的离开了……

再见了……柳花村……再见了我充满回忆的家……更是再见了爷爷……

“此夜曲中闻杨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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