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大人,可否把暗刀借何某一用?”
“哦?可否说明缘由?”玄衣绕有兴趣地勾了勾唇角,绛皓驳色的狐狸面具遮掩了大部分面容,仅露出的嘴唇与下颚也因宽大的玄色长帽挡住了月光而隐藏在黑暗中。略带磁性的低沉嗓音本应悦耳,可因语调怪异加上一身煞气,惊飞了树上的乌鸦。
“何某之父何默中进士不久后邀友人楚胥离至西湖游玩,白濡亦去。谁知楚胥离着了魔,大开杀戒,白濡离父近,而弃父自逃,苟且活命。因心中有愧 ,将其女白熏婚配于何某。何某不爱白熏,白熏却深爱何某。近日白濡去祭奠父亲,白熏不以为意,直说父亲是活该,死不足惜。何某大怒,因而想借暗刀指使白熏杀人。”
“杀谁?”
“楚胥离。”何漫顿了顿,像是略加思索后才说出。
“然。”
次夜,何漫对白熏用了暗刀,指使白熏杀叹灵,还未走到楚府便遭玄衣拦截。
“汝为何骗吾?”玄衣幽幽地说道,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听不出一丝愤怒。
“楚胥离最爱之人便是叹灵,若是杀了叹灵,自然更能折磨他。”
“汝可知叹灵亦是吾之挚爱?”玄衣不疾不徐地将暗刀从白熏体内拔出,复而缓缓走向何漫,拿出利刃伸向何漫的眼睛……
“噫~”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此时仍是黑夜,远处传来守夜人敲梆子的更声。
“做噩梦了?”叹灵闻声赶来,只见她衣冠整齐,也没卸妆,根本就不像睡了一觉又起来的样子。
“你晚上不睡觉的嘛?”我想到梦中她和玄衣的微妙关系,没好气道。
“我之前是舞女啊,一直都是晚上演出,早就习惯了。”叹灵一脸轻描淡写,嘴上的胭脂在皎洁月光的映衬下格外的红。
真的是,干嘛把胭脂涂得这么红啊?大晚上的妆化得这么好看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啊喂?上回故意把我带到梨春园,结案了之后的那种闷闷不乐是不是就是因为玄衣没有插手此事,没有见到她心爱之人的苦闷的说?
一阵醋意袭来,我满脸黑线,“如实招来,你是不是等着跟玄衣约会呢?”
叹灵先是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然后从我柜中拿出折扇,轻轻打开,用手指着上面由我亲手书写的十个大字:曲终人不散,白首不相离。
“阿离,你可知何为人妖殊途?”
“不知。”
“人妖不可共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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